第5章 古医残卷

第5章 古医残卷

午夜的地下停车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秦墨蹲在一辆废弃的面包车后，指尖轻抚藏在鞋跟里的匕首。芯片就贴在他胸口，隔着衬衫传来细微的电流感——这不对劲，普通存储芯片不会带电。

"你迟到了。"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秦墨瞬间绷紧肌肉。转身的瞬间，他认出了阴影中的轮廓：陈铁山，他的教官，本该十年前就死在边境任务中。

但眼前这个人...不对。陈教官左眼是完好的，而真正的陈铁山左眼应该有一道疤——那是秦墨亲手用军刺划的，为了帮他取出嵌入眼窝的弹片。

"芯片。"假陈铁山伸出手，掌心的老茧位置完全正确，"老爷子等很久了。"

秦墨没有动。停车场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借着那一瞬的亮光，他看到了对方耳后的反光——是皮下植入的通讯器，型号是最新的"蝮蛇-7"。

"先告诉我第七研究所的事。"秦墨故意拖延时间，右手悄悄摸向鞋跟。

假陈铁山叹了口气，这个动作太像真正的陈教官了——每次秦墨犯错，他都会这样叹气。"'青龙泣血'计划，还记得吗？用古医秘术改造特种兵..."

秦墨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代号确实存在，但只有他和真正的陈教官知道。

"你们把陈教官怎么了？"秦墨突然发难，匕首抵住对方咽喉。

假陈铁山笑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笑容和陈教官分毫不差："我就是陈铁山啊，003。"

这个编号让秦墨的匕首微微一颤。电光火石间，假陈铁山一个肘击打在他腹部，同时左手成爪掏向他的胸口——正是"青龙"小队的夺命三式之一。

秦墨侧身闪避，芯片却在这一刻突然发烫，像块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剧痛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假陈铁山的指甲划过他的锁骨，带出三道血痕。

"把芯片给我！"假陈铁山的声音开始扭曲，不再像陈教官，"否则苏清雪活不过明晚！"

秦墨的血液瞬间冻结。他想起苏清雪今早别在衣领的银质胸针——那根本不是他给的追踪器。

两人在停车场缠斗，招式一模一样，就像照镜子。秦墨的每一次攻击都被预判，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想起训练场的日子。汗水混合着血水滑进眼睛，刺痛中秦墨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仅模仿了陈教官的外表，还复制了他的肌肉记忆。

"你们对陈教官做了什么？！"秦墨一个扫堂腿将对方放倒，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假陈铁山突然咧嘴一笑，嘴角一首裂到耳根——人类不可能做出这个表情。接着，他的皮肤开始蠕动，像是有无数小虫在皮下爬行。秦墨猛地后退，看着对方的脸像融化的蜡一样变形，最终定格成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生物面具..."秦墨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第七研究所最可怕的技术之一。

垂死的杀手突然抓住秦墨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芯片...会唤醒...它..."他的眼球开始充血，声音变得嘶哑，"别让...赤凤...完整..."

最后几个字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咕噜声，杀手的身体剧烈抽搐，七窍流出黑色的黏液。秦墨后退几步，看着这具躯体在几十秒内化为一滩腥臭的血水，只剩下一套衣服和一副完好的骨架。

芯片在秦墨口袋里嗡嗡震动，像只不安的蜜蜂。他颤抖着掏出来，发现表面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小字："苏氏祖宅，地窖，《黄帝外经》"。

雨又开始下了。秦墨站在苏清雪办公室楼下，看着她伏案工作的身影。她的白大褂挂在衣架上，胸针在台灯下闪着冷光。当秦墨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时，胸口一阵发紧——那根本不是他给的追踪器，而是一条盘绕的银蛇，蛇眼是两粒微型摄像头。

（第5章未完，待续）

第5章 古医残卷（后续）

雨水顺着秦墨的衣领滑入后背，冰冷刺骨。他站在苏氏祖宅的橡木大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清晰。门轴发出年久失修的呻吟，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霉味和草药香的古怪气息。

"有人吗？"秦墨低声问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古老的座钟在角落里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时针指向凌晨三点。秦墨打开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墙壁上泛黄的照片——苏家历代行医的祖先们，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仍在注视着他。

地窖入口藏在厨房的储物间里，一块看似普通的地砖下。秦墨用匕首撬开它时，金属与石块的摩擦声让他后颈的刺青隐隐发烫。狭窄的楼梯向下延伸，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嘶嘶"声，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在蠕动。

"见鬼..."秦墨咬开一支荧光棒，幽绿的光芒照亮了地窖全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储藏室，而是一个完整的中医药房。数百个檀木小抽屉镶嵌在墙上，每个都标注着晦涩的古名。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用油布包裹的厚重典籍。

《黄帝外经》西个烫金大字在荧光下闪烁。当秦墨的手指触碰到封面时，书脊突然弹开，露出藏在夹层中的另一本薄册——羊皮纸上用朱砂写着"赤凤涅槃方"。

"果然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秦墨猛地转身，匕首己经抵在来人咽喉。苏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更让秦墨震惊的是，老人身后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的脸上戴着和陈铁山杀手一样的生物面具，此刻正在缓缓蠕动。

"别紧张，孩子。"老爷子示意那两人退后，"这些都是第七研究所的...幸存者。"

秦墨的匕首纹丝不动："解释。"

"三十年前，我们发现了上古医方'赤凤涅槃'。"老爷子的手指轻敲轮椅扶手，"它能让人断肢再生，甚至...起死回生。"

荧光棒的光线开始变弱，阴影在老人脸上跳动。秦墨注意到那两个白大褂的手——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就像停车场杀手的尸体一样。

"实验出了差错。"老爷子苦笑，"药物激活了人体内沉睡的古老病毒，感染者会...变异。"

秦墨突然明白了："'蝮蛇'计划。"

"不，'蝮蛇'是为了消灭病毒而成立的特别行动组。"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支针剂，"你体内的003号血清是唯一的解药。"

针剂在微光中泛着诡异的蓝色。秦墨的后颈刺青突然剧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不是被改造的特种兵，他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是能够控制病毒的"完美载体"。

"清雪知道吗？"秦墨的声音嘶哑。

老爷子摇头："她只知道祖传的银针能治病。"他指向《黄帝外经》，"但真正的秘术在这里——用你的血做药引，可以治愈所有感染者。"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地窖角落里的东西——十几个玻璃罐，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具婴儿尸体，他们的皮肤上布满龙鳞状的纹路。

"第一批实验品。"老爷子顺着秦墨的目光解释，"清雪的...兄弟姐妹。"

秦墨的胃部一阵绞痛。他想起苏清雪转笔时那个"忍"字，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远超常人的恢复能力...

"芯片呢？"老爷子突然问道。

秦墨掏出那枚发烫的芯片。就在老爷子伸手要接的瞬间，芯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上面的数字"7"和"3"开始融化，重组为一个新的符号：一只展翅的赤凤。

"不好！"老爷子脸色大变，"它被激活了！"

地窖开始震动，墙上的药柜纷纷倒塌。那两个白大褂的生物面具突然融化，露出下面布满鳞片的脸。他们发出非人的嘶吼，扑向秦墨——

（第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