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抓到三片,就能实现愿望吗?
可……我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啊。
反倒越来越差了呢。
那就再试试吧。
毕竟是樱花的魔法呢。
五瓣樱花?
他们几个……正好。
宫川兀脑中浮现出降谷零、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的身影。
不多不少,多一个不好,少一个更不好。
我还是别去打扰他们了。
可能我的运气这么差,都是给零了吧。
那也更好。
毕竟零以后绝对会是最最最厉害的警察,娶得一个……美丽的妻子,然后又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零那么耀眼,怎么能被我这种见不得光的老鼠做渴望呢?
我未来一辈子都得为组织服务,可能S在实验室里,可能在任务中身亡,也可能被叛徒或者卧底S掉。
哥哥也忘记我了。
他当时打我的那一拳好疼,感觉做实验也没有那么疼。
妹妹也被人贩子S掉了。
爸爸妈妈、养父养母也都是因为我丧生在那场大火中了。
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
零和景光肯定也以为我S了。
没有一个人记得我,谁也不记得。
那他们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呢?
我没有帮他们做过任何事。
对啊,他们对每一个人都这样,不求回报。
那我还要奢求什么呢?
这都属于我啊,这就是我的命,就算我有能力,为什么又要反抗呢?
寒川栀漂亮的桃花眼中滑出一滴泪水,转瞬即逝,她将眼中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
嘴唇被咬的生疼,口腔中充满了铁腥味,可她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
她抬头望着那耀眼的太阳,离得好远啊,我也应该离他们这么远啊。
视野被阳光照的发白,眼角不由自主的滑下泪水,就算这样她也渴望靠近,但她不配。
她慢慢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她十岁遇到降谷零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
零把她一次次地从霸凌者手中救出,给她做好吃的,包扎伤口,带她出去玩,带他出去认识诸伏景光,求他多年未见的父母领养自己,成为他理顺成章的照顾对象。
后来她慢慢走出来了,不再想着怎么去惹那些霸凌者故意不顺眼,从而招来一系列的报复。
因为那样零会受伤,她不想让他受伤。
她知道,受伤很疼的,零还要照顾她,自己不想给他添麻烦。
她会主动去和同学交流,会去打扫房间,会去给零做饭,哪怕她做的非常难吃,零也会点头吃下,笑着摸着她的头说做的非常好吃。
她不想成为负担,更不想成为零的负担。
她想让零高兴,她不能再成之前那个样子了。
她现在己经不是之前那个任性讨厌的小妹妹了,她也能照顾零,也能去给他讲题,虽然每次讲的题他都会。
到后来,她己经能和正常人一样了,不会害怕火,追求痛觉。
零很高兴,她也很高兴。
再长大些,零竟然给她告白了!
零在小公园里用蜡烛围成一个爱心,零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在那其中给她告白,景光当印〔电〕证〔灯〕人〔泡〕。
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她不知道零喜欢她哪一点,但她知道,零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想,她也喜欢零吧,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自己失去了十岁之前的记忆,是零开启了她的第二段新生。
她寒川栀爱降谷零。
零除了玫瑰花,还送给了她一串项链,零那段时间老是去干兼职,原来是为了买这个啊。
项链很小,坠着一块小石头,很漂亮,淡紫色的,和零的眼睛一样,石头还是半心形的,能和另一半拼在一起,零的那块是银色的,和自己独一无二的银发是一个颜色。
和零在一起的一年时光真的好快乐,她感觉这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可一年后……
不想了不想了。
“寒川栀”己经死了。
宫川兀停止回忆,缓缓睁开淡灰色的眼睛。
樱花瓣还在飘落。
他飞快出手,他不知道自己出了几次手,感觉差不多了,停了下来。
手中留着六片樱花瓣。
六片。
不是五片。
能许两个愿望啊。
嗯,第一个愿望,希望零他们能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毕业之后都能成为最优秀的警察。
第二个愿望,希望西宫能获得景光的芳心吧。
欸?又没给自己想。
宫川兀突然想起来。
可她己经不是那个需要棒棒糖的小孩了。
宫川兀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把这六片樱花裹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
今天的课上完了,那就今天先去资料室吧,虽然警校的资料库己经被我黑了好几遍了,但说不定更新出来新的内容了呢。
宫川兀抬脚向资料室走去。
训练室。
“欸?宫川呢?”医疗人员己经来了,照顾着鬼冢八藏,伊达航还在看着,降谷零才放下思想,想起宫川兀。
“呦~降谷,这么关心你室友啊?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小宫川吧?”萩原研二一脸“我懂的”的表情,眼神上上下下扫射着降谷零。
“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降谷零一脸诧异,他虽然好奇宫川兀,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他可不是兰彤。
“啊?!!!”除了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发出感叹。
他俩首接变成豆豆眼了,又很快变回原样,嘴巴张的老大。
(ps:参考他们听说班长有女朋友那个图)
“哪个女生眼瞎了,居然会看上你啊。”松田阵平毒舌的抗议道,眼睛还瞥着身边的萩原研二。
“是我和零的另一个幼驯染啦,她当时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诸伏景光解释,他手捂着嘴,遮住他上扬的嘴角。
“校花?降谷,下次我搞联谊把你女朋友带过来呗。”萩原研二期待的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原本笑盈盈的脸蔫了下去。
“怎么了?不舍得让我们看?”松田阵平也好奇了,究竟是什么女生竟然能打动降谷零?
“不是,她己经失踪五年了,警方都确定她己经死亡了,但我不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仅凭在案发现场滴的几滴血,就能确定死亡吗?”降谷零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牙关紧咬,鼻尖发酸。
“零,别激动,小栀一定没事的。”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
“对不起啊降谷,敢问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萩原研二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升起。
“寒川栀。”降谷零低下头,抓着头发,有些呜咽的说。
!!!萩原研二心中升起三个感叹号。
“寒川栀?是那个寒川栀吗?”松田阵平也想起来了。
“你们知道什么吗?”降谷零突然抬头,眼角的泪水己经被擦干净。
“嗯,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大概是西五岁,我和小阵平在神奈川有一个玩伴,就叫寒川栀。”萩原研二回忆。
“她还是银发碧眼,左眼角下面还有个痣。”松田阵平脑中浮现出那个特别爱笑的小朋友。
“那她后来去哪了?”诸伏景光也很关心。
“后来?”萩原研二端起下巴,45度望天,思考了一会,刚想开口,被松田阵平抢了先。
“听说是她爸爸的公司发展到了漂亮国,一家人搬家到漂亮国去了。我记得那还是个下雨天,大晚上来敲我们家和萩他们家的门,告诉我们他们一家要到漂亮国去了。”松田阵平的警帽首接反戴着了。
“然后呢?”降谷零追问。
“然后?她手机好像弄坏了,当时用公用电话给我们的打的,说他到东京了,大概在我九岁的时候。”萩原研二努力回想。
“就没有消息了?”诸伏景光也着急了。
“再也没有听到过了。”萩原研二摇摇头。
“唉,好吧,也算是有点收获。”降谷零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