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都受不了被打脸,更何况是古人,还是一国之君,尤梨感觉自己真的完蛋了,手抖了一下,之前在淘宝买的东西从她手心掉了下去,掉到了暴君衣襟里。
尤梨好绝望,她要死上加死了。
随着那分凉意从他胸膛滑到腰间,墨诀低下眼睫,感觉小宫女浑身都在哆嗦,他笑了一下。
百毒不侵,恢复能力极强的人却有着极易留痕的体质,尤梨都没用力,他的脸上就落了指印,只是按他身体恢复的能力,指印应该马上就消失了才对,可他突发奇想,按着小宫女的手,压在他脸上的指痕上。
她打得太轻太轻了,暴君侧脸,贴在她的手心,追逐那丝轻得难以察觉的灼痛感觉。
绝对不能越过的底线,好像也就这样被她越过去了。
墨诀勾起唇,把她的手扣在他的鼻尖,嗅着她的味道,舌尖描着她手心的掌纹,按着她的手,从她打他的地方碾过去,又不解恨又爽不够地咬了下她的指尖。
看她的眼神依旧有点凶,只是之前是杀意,现在是贪欲。
好像离不开她的手了,唇贴着她手指边缘,轻声问:“是什么?”
尤梨脑袋不太能转了:“嗯?”
暴君又咬了她一下,这次加重了力度:“掉进孤衣裳里的,是什么?”
尤梨小声叫了一声,看暴君看她,不敢喊疼,委屈巴巴地回答:“是戒指。”
她打他,她还委屈?暴君气笑了,又把脸埋进她的手心里,声音闷闷地问:“什么戒指?”
尤梨感觉自己的魂还没完全回来,飘忽忽地道:“想要送给皇上的戒指。”她当时以为暴君要让她赔他戒指,就在淘宝里买了个假的,很便宜很便宜的。
沉迷吸她手的暴君从她的指缝间,又像鬼又像猫地盯住她:“送给孤的戒指?”
“嗯。”尤梨点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暴君的注意力被转移走,但还是不想把她的手放开,像小狗按着自己最爱的骨头,跑它跑掉,一边释放占有欲,一边不遗余力地勾着她满足他:“再说一遍。”
他不是听清了吗?尤梨懵懵地重复了一遍:“送给皇上的戒指?”
“再说,再说。”墨诀没力气咬字,最后的气息也都给了她的手心,在她的香气里听着她的声音,心脏好像掉进了一堆尖锐的碎片里,越坠越深,越来越鲜血淋淋。
尤梨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几遍,终于看到暴君从她手里抬起了头,他枕在她的手上,可能是角度的问题,眼里好像有一片潋滟水光:“把它拿出来。”
尤梨看了看他的里衣,那枚戒指掉得很丝滑,目测应该在他的腰那里。
“你说要送给孤的,自然要亲手给孤。”
如果拿个戒指,能让他忘了刚刚被她抽耳光的事情,尤梨觉得还是很划算的,靠过去,尽可能不碰到他,去够那枚戒指。
指尖好不容易碰到了,暴君却动了一下,戒指掉得更深,腰腹也从她手边擦过。
尤梨看向他,他叹了口气:“孤也会痒啊。”
说着自己会痒,可神态和声音反而勾得别人心里痒痒。
尤梨不看他了,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戒指上,只当他是个柜子。
他没再做别的,只是她靠近的时候,会低下眼,慢慢吸气,一副染了瘾的昏君样子,顶着最漂亮贵气的脸,做最沉迷堕落的事情。
他没动,但尤梨几次没抓到戒指,有点急,以为他又动了,有点不讲理地下了个指令:“别动。”
没动的暴君侧头看了看她。
尤梨想到现在不是人人平等的世界了,小声补了一句:“皇上,奴婢马上就要拿到了。”
墨诀对这事一点也不介意,笑了一下:“好凶啊,小宫女。”抬起手,在忙得满头都是汗的尤梨下颌下面散漫地勾了勾,“再凶一个。”
这个勾下巴,感觉好熟悉,尤梨抬眼看了下暴君。
他见她不说话,掐住了她的脖子,没用力,但威慑力不减:“凶我。”
他是变态吧?尤梨呲了呲牙:“把爪子放下去。”
爪子?暴君看了看自己的手,把手放下,看着小宫女:“孤听话么?”
尤梨冷笑,首起身,摊开手,给他看她拿出来的戒指,咬牙微笑:“皇上最听话了。”
墨诀看了看她摊开的手,想到越凌跟她做过的事情,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
尤梨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是干嘛?
暴君看着她,他记得越凌做得好时,她都会摸摸他的头奖励他,但她没有这么对他。
勾起唇,慢悠悠地捏她手上的骨头:“只有狗才听话,才长爪子,你看孤长的这是什么?”
不是他叫她凶他的吗?尤梨决定下次和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说话,一定要提前录音。
墨诀见她不说话,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颊:“孤不是你的狗,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记住了么?”
她不就想要越凌一只狗吗?那就去要吧。
他不嫉妒,一点也不。
好吧,她可能有点双标,她打了暴君的脸之后,希望他当什么也没发生,但被他这样拍脸,她却想狠狠报复他,尤梨盯着暴君,脑袋里想象着把他做成干脆面捏碎的画面。
暴君又拿起她的手,把有他心头血的戒指给她戴好,指尖一抹,上面的裂痕就被补好了:“孤给你的戒指,要时刻戴着。手一空了,就会被人趁虚而入,给你戴上一些不值钱的垃圾。”
尤梨感觉不对,怎么狗皇帝的话,听起来像在说东厂乌鸦送给她的黑宝石手链?可是她进到殿里前就把它收起来了啊。
“而且。”墨诀声音微微一转,从阴森到蛊惑切换相当丝滑,把小宫女戴好戒指的手打开,用脸贴过去,看着她问,“戴着戒指,抽人耳光,应该会更爽吧?手指擦过的时候,指环划开皮肉,血一下就能流下来,可能还会留下可以回味很久的疤痕。”
尤梨真是服了这个狗皇帝的适应能力。
刚刚被她打了一下,还一副恨得要吃人的样子。
现在就在想象她戴着戒指扇他的画面了。
“至于你送孤的戒指。”墨诀捏起那枚看起来就很廉价的塑料戒指,戴在食指上,指圈有点大,他很小心地把细细的环捏紧,本来捏到能固定住就行了,但他很贪心,把细细的箍勒进皮肉里才满意地勾了下唇,“孤也会一首戴着。”
尤梨真怕他的那根手指会因为血液不循环断了,到时候再赖她:“皇上让奴婢为你再调调吧?”
墨诀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静了片刻,把手递给她。
尤梨把那枚快勒到骨头上了的戒指调松了,抬头看了一下一首望着她的暴君,不知道自己又做什么让他这么变态地盯着她,有点尴尬地想要拿开手:“太,会不舒服的。”
墨诀温温柔柔地笑了,抓住了她的手,把手放回到她的手心里:“孤要的就是不舒服,勒紧。”
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她刚刚都录下来了,尤梨看了眼暴君,没再说话,把戒指的指圈紧到极限,暴君应该也是痛的,指尖颤了颤。
用这根被勒得没了血色的手指点点她的额头:“不许对孤这样好。”
尤梨:?
她哪对他这样好了?只是帮他调一下戒指,哪怕是以宫女的身份,也是说得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