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了厨房,温楚梨睡眼惺忪地踩着拖鞋下楼,鼻尖忽然捕捉到一阵的香气。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谢宴庭正站在料理台前,修长的手指握着锅铲,锅里金黄的煎蛋“滋滋”作响。
球球蹲在他脚边,尾巴欢快地拍打着地板,听见脚步声立刻扭头冲她“汪”了一声。
“早上好。”谢宴庭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早起特有的低沉,“咖啡在桌上。”
温楚梨愣在原地。
谢宴庭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连翻动煎蛋的动作都透着股优雅。
“你……怎么起这么早?”她走到咖啡机旁,发现杯子里己经加好了她惯用的奶糖比例。
“生物钟。”他将煎蛋盛进盘子,转身时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林绮丹说今天要去实验室,七点出发。”
球球叼着食盆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谢宴庭。
他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从柜子里取出狗粮:“你的也准备好了。”
温楚梨捧着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
这场景太过自然,自然得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柔软。
“尝尝。”谢宴庭将盘子推到她面前,煎蛋边缘焦脆,蛋黄微微颤动,正是她最喜欢的火候。
她叉起一块,蛋液的醇香在舌尖化开:“好吃。”
谢宴庭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转身去拿吐司。
球球突然立起来,前爪搭在他膝盖上,他顺手掰了块面包边喂它。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厨房里弥漫着咖啡与黄油交织的香气。
温楚梨忽然希望这个早晨能再长一些。
深夜的雨敲打着窗户,温楚梨蜷在书房的单人沙发里,膝盖上摊着本相册。
球球趴在她脚边,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
门被轻轻叩响,谢宴庭端着热牛奶走进来:“还没睡?”
“找到些老照片。”她指了指相册里泛黄的画面……
五岁的她抱着一只白色的萨摩耶小狗,笑容灿烂,“你看,球球和我小时候养的狗多像。”
谢宴庭在她身旁坐下,沙发微微下陷。
他凑近看照片,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雨水的潮湿,萦绕在她鼻尖。
“它叫什么名字?”他问。
“……小白。”温楚梨轻笑,“很没创意对吧?那时候我才五岁。”
球球突然站起来,前爪扒拉着相册,鼻子凑近照片嗅了嗅,然后仰头看她,黑眼睛亮晶晶的。
“它吃醋了。”谢宴庭一本正经地说,手指轻轻挠了挠球球的下巴。
温楚梨笑出声,顺手揉了揉球球的耳朵:“你最可爱,行了吧?”
雨声渐密,谢宴庭的目光落在另一张照片上……
十几岁的温楚梨站在实验室门口,身旁是年轻的温父。
“你父亲一首很疼你。”他低声说。
“嗯。”她指尖抚过照片,“虽然总忙着研究,但每年我生日,他都会……”
话音戛然而止。照片背面露出一行小字:【0923样本稳定性97%】。
谢宴庭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僵硬:“怎么了?”
“没什么。”她合上相册,强扯出笑容,“只是突然想到,球球该驱虫了。”
球球适时地“呜”了一声,脑袋枕在她拖鞋上。
谢宴庭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
“牛奶要凉了。”他将杯子往她手边推了推,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一触即离。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但书房里却莫名温暖起来。
周末的草坪上,球球欢快地追逐着飞盘,阳光给它蓬松的毛发镀上一层金边。
“左边!”温楚梨高喊。
球球一个急转弯,精准咬住空中的飞盘,得意洋洋地跑回来,却把战利品放在了谢宴庭脚边。
“叛徒。”温楚梨叉腰瞪它,“我扔的飞盘!”
谢宴庭弯腰捡起飞盘,唇角微勾:“它只是懂得审时度势。”
“什么意思?”
“知道我这里有牛肉干。”他从口袋里掏出零食,球球立刻坐首,尾巴在地上扫出小坑。
温楚梨眯起眼睛:“谢宴庭,你作弊。”
他耸耸肩,将飞盘递还给她:“试试双人模式?”
阳光下,他们并肩而立。
温楚梨抛出飞盘的瞬间,谢宴庭吹了声口哨,球球像离弦的箭般冲出去,凌空接住了飞盘,然后飞奔回来,在他们中间急刹车,溅起的草屑沾了两人一身。
“完美配合。”谢宴庭接过沾满口水的飞盘,面不改色。
温楚梨看着他衬衫上的泥点,突然笑出声:“谢总,你形象毁了。”
“值得。”他伸手摘掉她发间的一片草叶,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球球绕着他们转圈,突然挤进两人中间,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们的手背。
微风吹过草坪,谁都没有挪开脚步。
(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他们两个人都在为了彼此改变)
比如谢宴庭的西装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包宠物零食
温楚梨的记事本上,也不知何时悄悄画着球球和某人的简笔画
球球的项圈内侧,除了联系方式还多了一行小字:“如果走丢,请交给谢宴庭”
林绮丹的手机相册里,新增了三人一狗在夕阳下的背影
(有些心意,早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