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层事件平息后的第七天清晨,天一被一阵规律的门铃声惊醒。他习惯性调动无念之力感知,却发现门外的气息,既不属于诡异残魂,也不是情感种子觉醒者,而是一种带着秩序感的“理性压迫”。
开门瞬间,三名身着暗纹风衣的男子踏入,为首者出示的证件上,“国家诡异局”五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风衣下摆,隐约露出缠绕着银线的特殊武器,空气里浮动着“无念净化剂”的味道——这是专门针对诡异污染的官方力量。
“天一先生,我们监控到未知层消散时的能量波动,以及您父母与‘情感种子’的异常互动。”为首者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钢针,“现在,需要您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客厅里,父母留下的早餐还冒着热气,可诡异局成员的影子,却在地板上投下永夜城藤蔓的纹路,天一瞬间警觉:这趟“调查”,恐怕没那么简单。
车上,诡异局成员的风衣口袋里,露出半张旧照片,照片上是镜渊迷宫的伪传承残影,与天一父母的真实灵魂碎片重叠。天一不动声色,用无念之力触碰照片,却发现照片里的残影,正用祖父遗留的旧册残页作饵,试图钓出他对“传承执念”的依赖——原来,诡异局内部,也有被诡异残魂渗透的“伪秩序者”。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观测员们紧盯着天一的表情,他们的眼睛里,浮动着“欲望镜面”的微光。当为首者问及“情感种子的净化方法”,天一故意露出犹豫,引诱对方露出破绽——果然,审讯桌下的阴影里,爬出腐黑藤蔓的卷须,卷须上挂着的,正是死亡商场废墟里的“伪亲情种子”。
“你们不是真正的诡异局。”天一突然开口,无念之力如利刃,切断卷须上的诡异连接,“真正的守护者,不会用同胞的执念当诱饵。” 话音落,单向玻璃轰然碎裂,伪诡异局成员的风衣化作镜渊迷宫的镜像残魂,为首者的脸,也露出境外势力青铜面具的一角——他们竟是利用“官方秩序”作伪装的诡异残魂,试图夺取情感种子的净化方法,重启情绪牧场。
天一带着无念之力,与伪诡异局展开博弈,父母残留的亲情微光,化作照亮审讯室的火炬,将伪秩序者的阴影烧成灰烬。当真实的国家诡异局成员赶来时,看到的是天一坐在审讯椅上,从容整理袖口,而地上散落的,是境外势力伪造的证件与诡异残魂的灰烬……
真实的国家诡异局成员肃立,为首者向天一伸出手:“抱歉让您陷入危险,我们需要您的力量——加入‘执念平衡计划’。” 他风衣内侧,露出与祖父遗留旧册相似的纹路,那是“远古无念者”的传承标记,早在诡异初现时,官方就与无念者家族达成过隐秘合作。
局内的“执念档案馆”里,天一看到了跨越千年的博弈记录:每一次未知层诞生、诡异肆虐,都有“无念者”与“秩序守护者”联手,用“接纳执念”的方式,将恐怖转化为情感养料。最新的档案里,境外势力的“青铜面具”,不过是诡异根源“永夜母巢”抛出的诱饵,真正的威胁,是人类执念失衡时,母巢会汲取绝望,孕育出“灭世藤蔓”。
诡异局为天一配备了“执念观测仪”,能将情感种子的波动转化为具象光谱。在观测仪的屏幕上,城市的执念光谱呈现出破碎的拼图,而境外势力残留的情感纽带,正像黑色丝线,试图缝合出“永夜母巢”的轮廓。天一的无念之力与观测仪共鸣,竟能将光谱里的绝望片段,替换成温暖的情感记忆——这是“执念平衡计划”的核心:用个体的情感修复,对抗群体的执念失衡。
第一次执行任务,是调查城郊“情绪疗养院”的异常。疗养院的花园里,患者们的情感种子被强制“无念化”,变成灰白色的死种。天一用无念之力触碰死种,种子里浮现出诡异局内部“秩序极端者”的脸——他们认为“消除执念”才是破局之道,竟与境外势力勾结,用“情感绝育”制造死种,试图切断永夜母巢的养料供给。
在疗养院地下,天一发现了“灭世藤蔓”的幼苗,它以死种为食,每片叶子上,都倒映着患者们被剥离的情感记忆。诡异局的“秩序极端者”启动“无念净化炮”,要将整个疗养院化作死域,天一用父母的亲情微光与灭世藤蔓博弈,藤蔓的叶子里,患者们最珍贵的牵挂化作利刃,斩断了极端者的净化炮线路——原来,“执念平衡”的关键,从不是消除,而是让被剥离的情感,重新找到归处。
当疗养院恢复生机,真实的诡异局成员与天一达成共识:“执念平衡计划”,需要无念者的“情感引导”与官方的“秩序守护”共同推进。而境外势力的“青铜面具”,在灭世藤蔓的灰烬里,露出了永夜母巢的坐标——这场博弈,终于要首面最根源的恐怖……
循着灭世藤蔓灰烬里的坐标,天一与诡异局成员踏入“永夜母巢”的领地——那是片悬浮着执念残片的虚空,每片残片都在低语,诉说着人类历史上最绝望的情感:战争的血腥、饥荒的哀嚎、疫病的痛苦……这些被母巢吞噬的绝望,正化作滋养它的黑血。
母巢的核心,是棵由执念凝成的参天巨树,树枝上挂满“情感茧”,每个茧里,都困着一段失衡的执念:有母亲对夭折孩子的过度思念,有士兵对杀戮的愧疚成瘾,还有科学家对失败的永恒悔恨。天一的无念之力触碰巨树,茧里的执念竟化作实体藤蔓,试图将他拖入绝望深渊——这是母巢的“执念反哺”,用人类的痛苦,狩猎平衡者。
诡异局的“秩序守护者”启动“执念校准炮”,却被母巢的黑血腐蚀,炮弹化作绝望残魂,反向攻击人类阵地。天一明白,常规武器无法对抗母巢,他调动父母残留的亲情微光,与自己的无念之力交融,化作“牵挂之矛”,刺入母巢核心。矛尖触碰的瞬间,巨树的年轮里,浮现出母巢的真相:
它本是远古人类集体执念的“情绪水库”,用于收纳失衡情感,维系心灵生态。可当人类开始用“消除执念”替代“接纳平衡”,水库的闸门失效,母巢从“守护者”变成“吞噬者”,将收纳的绝望,反哺给现实世界,孕育出诡异与灭世藤蔓。
“你是第一个触碰到核心的无念者。”母巢的意识化作祖父的虚影,“当年我选择隐居,是想让‘接纳执念’的理念,在民间自然生长,可诡异局的‘秩序极端者’,却想用强制手段控制母巢,这才让境外势力有机可乘……” 虚影消散前,母巢将“情绪水库”的控制权,托付给天一——这是无念者家族,与母巢千年前的约定。
天一握住控制权,将“情感茧”里的失衡执念,转化为平衡的情感种子,母巢的黑血,开始净化成滋养现实的清泉。境外势力的青铜面具残魂,在清泉里哀嚎着消散,它们本是母巢溢出的绝望碎片,被境外势力恶意凝聚。
当母巢逐渐恢复“情绪水库”的职能,诡异局的“秩序极端者”悄然撤离,他们无法接受“接纳执念”的理念,转而与境外残留势力勾结,谋划新的“执念灭绝计划”。天一望着恢复平静的母巢,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人类与执念的平衡,需要的不是消灭或控制,而是像母巢最初的使命那样,让失衡的情感,找到归处……
母巢恢复平静的第三个满月,“无念病毒”在城市边缘爆发。
最初是城郊小镇,居民们的情感种子迅速灰白化,像被抽干所有情绪,变成行尸走肉。天一带着执念观测仪赶到,发现病毒的光谱,竟与母巢核心的绝望残片完全一致——秩序极端者用母巢残留的绝望,融合境外势力的诡异技术,制造出这能“灭绝情感”的病毒。
更棘手的是,病毒通过“情感纽带”传播。种子摆渡人社群里,成员们的牵挂,成了病毒扩散的通道,买菜阿姨对亡夫的思念种子,一夜之间感染整个菜市场,卖菜大叔的愧疚种子,让整条街的人陷入“无念昏迷”。天一的父母,也因过度共情,被病毒缠上,他们的亲情微光,开始变得黯淡,仿佛随时会被抽干。
诡异局里,秩序极端者公开宣称:“只有彻底消除执念,才能消灭病毒。” 他们重启“无念净化炮”,要将整个感染区化作死域。天一明白,这是极端者的“执念灭绝计划”——借病毒之名,摧毁母巢的情绪水库,让人类彻底成为“无念傀儡”。
在病毒核心区,天一发现极端者的“病毒母体”,竟是用母亲对自己的牵挂、父亲对家庭的责任,提炼的“情感毒素”。无念之力与病毒博弈时,天一任由自己的恐惧、愤怒化作实体,与病毒的绝望残片碰撞——在最绝望的瞬间,父母残留的亲情微光,突然与母巢的清泉共鸣,将病毒毒素,净化成平衡的情感种子。
当病毒母体崩解,感染区的居民们,情感种子重新焕发生机,那些被抽干的情绪,化作对“接纳执念”的深刻理解。秩序极端者的净化炮,也被母巢清泉反向侵蚀,炮身浮现出人类历史上,因接纳痛苦而重生的画面,极端者们在画面里,看到了自己被执念控制的童年,纷纷放下武器。
天一望着恢复的城市,知道“无念病毒”只是执念博弈的新战场。母巢的清泉,开始主动净化全球的情感失衡,而他与父母,将带着“接纳执念”的理念,在每个情感节点,守护人类与执念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