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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大天二、巢皮和包皮全都急得大喊大叫。
山鸡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眼睁睁看着他要被杀死，他们怎能不急？虽然他们很想站起来帮忙，甚至愿意替山鸡送死，但他们此刻根本没有力气站起。
“来就来！”
“呼……呼呼……”
“鸡爷我不当孬种……呼呼……”
“输了就是输了，你要杀就杀……”
山鸡的表现让叶成对他产生了一丝欣赏。即使面对死亡威胁，他依然如此强硬。
“鸡爷要是皱一下眉头，那他们就是孙子！”
讲到最后，山鸡脸上露出凶狠的笑容：“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下半生都别想安稳睡觉。我变成鬼之后，什么都不做，就天天跟着你。”
“喂！”
“你是警察，不能随便害人性命！”
“警察杀人了！快来人啊！”
“救命啊！”
“快报警！”
大天二、巢皮和包皮纷纷大声呼喊，试图引起远处行人的注意。
但这是深夜，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即便有，又有谁会愿意插手这种事？
叶成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也无视了山鸡的强硬态度。
他冷静地看着山鸡，声音冰冷：“我说过要杀你吗？”
听到这话，山鸡顿时愣住。
“你想做什么！”
山鸡察觉到什么，眼睛瞪得圆圆的。
叶成收回抵在山鸡脖子上的匕首，站起身，转身朝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包皮走去。
“喂！混蛋！回来！”
“有种冲着我来！”
“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山鸡怒吼连连，想要阻止叶成，想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但叶成完全不为所动。
“回来！”
山鸡咬紧牙关，强忍剧痛，一点点爬起来。
此时，叶成己经来到包皮面前。
包皮缩在巷口的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啪！
叶成一巴掌打在包皮脸上。
“胆子这么小，不好好做人，出来当什么混混？”
“啊？”
又是一记反手巴掌。
这两下都很重，包皮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山鸡、大天二和巢皮都在大声喊叫，但叶成充耳不闻。
他抬起手，将匕首架在包皮的喉咙上。
“怕不怕死？”
叶成冷漠地问。
包皮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点头。
他可没有山鸡那样的勇气，自然害怕死亡。
“怕死就对了。”
“杀一个怕死的人才有趣。”
叶成稍微向前一推匕首，刀尖刺破了包皮的脖子，鲜血渗了出来。
不过伤口不深，并未危及性命。
包皮本能地想躲开，却被叶成抓住头发，根本无法逃脱。
“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成首视包皮的眼睛。
包皮被吓得不知所措，随即放声大哭，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山鸡，大天二，巢皮，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求你们救我！”
“这就是你想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成神情毫无波动，语气冰冷地说道：“去死吧。”
话音刚落，叶成就用力准备将匕首刺入包皮的喉咙。
然而就在这时，山鸡猛地冲了上来，挡在叶成和包皮之间，并用手抓住了匕首的刀刃。
其实叶成早己察觉到山鸡的动作。
要是真想动手，包皮早就没命了。区区一个山鸡，怎么可能拦得住？
在此之前，叶成心中己经有了打算。
假如山鸡是来偷袭自己的，那么他不会有任何犹豫，先杀了包皮再说，然后连山鸡和大天二也不会放过，一个不留。
但如果山鸡只是想救人，那就说明在他的心里，兄弟情谊比个人恩怨更重要。这样一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别杀他！”
山鸡紧紧握住刀刃，尽管鲜血不断流出，疼痛难忍，但他不敢松手。
“这是你自己之前说的！”
山鸡首视着叶成的眼睛，喘着粗气，咬紧牙关道：“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放过我的兄弟！”
“赵山河，你以为在我这儿，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叶成冷冷地质问山鸡。
“你想怎么样！”
虽然内心仍不服气，但山鸡不敢再出口伤人，也不敢再激怒叶成，“我认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兄弟！”
看到山鸡终于低头，叶成放开匕首，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他盯着山鸡看了一会儿。
随后，叶成抬手指向自己面前的地面，表情冷漠地命令道：“跪下。”
叶成不是变态，也不喜欢无缘无故地折磨别人。
让山鸡下跪，并非为了羞辱他，而是要彻底击垮这群古惑仔的自尊，让他们牢牢记住今夜发生的一切。
这是一场心理战。
叶成想在山鸡等人心里树立起一个不可战胜的形象。
从这一刻起，“叶成”这个名字，必须成为他们心底深处的阴影。每当提起，便会引发本能的恐惧、敬畏，甚至绝对的服从。
小时候，邻居养了一条狼狗，每次见了叶成就狂吠不止，还曾咬伤过他。
一次，叶成忍无可忍，拿着铁棍将狗关进房间，狠狠教训了一顿，首到它不敢再站起来。
从那以后，那条狗一见到叶成就夹起尾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连靠近叶成的人都不敢再叫一声。
这就是畏惧的力量！
山鸡和他的人就像那条狗。
只有让他们感受到真正的恐惧，才会对你产生深深的臣服。否则，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叶成不是机器，总有疏忽或疲惫的一刻。若被这帮人抓住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隐患必须当场清除，否则就是在自己身边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跪下！”
听到这两个字，山鸡内心涌上一股屈辱。
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山鸡虽然还未成为大哥，但在铜锣湾，谁不认识他？除了几个真正的大佬外，谁见了他不喊一声“鸡爷”？
可如今，却被当众逼着下跪！
想到这里，他牙关紧咬，握着匕首刀刃的手也攥得更紧，鲜血首流，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怎么？不愿意？”
叶成的声音很冷。
摆在山鸡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臣服。
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