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没走远的阎埠贵拉着妻子秦淮茹赶紧回家。这事传开了,终究是她们理亏,面子上挂不住。
秦淮茹回屋后,立刻锁上了门。
一会儿工夫少了六个肉圆子,换来的却是两碗棒子面,秦淮茹有些不开心,毕竟这些可是打算留给哥吃的。
若是每日给一两个,哥也能被养得白白胖胖。
李子民拍拍秦淮茹的肩宽慰道:“淮茹,我之前不是给你描述过大院里居民的情况吗?”
“有的事不必计较表面,过得去就好。”
“邻里间相处比亲戚间重要得多。”
“像许大茂这小子,被人打得半死,老蔡还不是顶风冒雪送去医院救人。”
“社会复杂,难免恩恩怨怨,时间长远,终会有一天我们需要阎家帮忙的地方。”
李子民心想也是,阎埠贵到时候或许还能帮助他监控住冉秋叶,让这女子无处遁形。
秦淮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李子民用指腹轻抚了抚秦淮茹的小脑袋,秦淮茹初进大院还不到两个月,清白温润,如同月下之水。
假以时日,
那些院里的大妈们、小伙子们,岂不是要任由秦淮茹操纵?就像她现在无声无息间掌握了院子里每户家的动态,三孩有了自已的事业与住所,这是何等的手腕。
只是在教育儿女这方面略显欠缺。
她的儿子,擅长行窃;一双女儿也让人头疼。
大姐白眼狼性格开朗粗放,却至今尚未出嫁;妹妹白眼狼槐花姿色不错,嫁了个上门女婿,生活却也不易。
李子民心道不一定这样看,贾张氏的家中也有不少麻烦事。
秦家寡妇担心孩子教养有问题,作为婆婆的贾张氏又宠惯子孙偷窃,一旦秦家寡妇过问,这老太太就不干了,使得教育孩子的事更加棘手。
而从贾张氏那里得到的好处似乎并不划算,恐怕还是要等到贾东旭结婚生子,那时候家事增多,矛盾加剧,才是机会来临之际,获取技能和装备之类的。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哥哥说什么都听你的。”
李子民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听话。”
“去把房门锁上。”
秦淮茹娇羞地脸一红……
与此同时,阎家。
阎家大妈气呼呼的,不断发牢 * 。阎埠贵在一旁不断劝慰:“凭什么秦淮茹要气我们啊?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哪用这么低声下气的。”
“是是是,别气坏了身子。”
“我倒是要看看,这种坏人心怎么能长久得意。”
“照李子民那样坑老丈人的方法做事,他们家撑不过几个月,到时秦淮茹娘家和李子民都得好一顿苦日子过……”
阎家大妈听到丈夫的话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而实际上,阎埠贵心里还挺羡慕李子民的。想想自已家那边的亲人们,什么都捞不着实惠。自家兄弟三人姐妹二人,
明天过年还得备上些礼品上门走动。这和李子民有老丈人在背后撑腰完全不同。
不过这话,阎埠贵只藏在心里不曾说出口,否则不是自找难受吗。
像秦淮茹的娘家这样,给嫁出去的姑娘送彩礼在村里实属少见。再说,她家里还有一对儿子,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想的,还能指望他们俩娶上媳妇吗?得抽时间去问问李子民的意见,他也并不过分要求计算女方家庭的付出,主要是希望每年过年送来的礼物能否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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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里,嫁出去的女儿能得到娘家这么厚待的情况极为罕见。尤其秦淮茹家还有两个哥哥,让人不免好奇她的父母究竟怎么想的,还期待两个儿子能顺利结婚吗?明天找个机会跟李子民聊聊这个话题吧,李子民也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媳妇家庭出身的人,他的诉求无非就是能不能免了每年过节必须送的一份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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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李子民嘴里含着根烟,站上凳子,忙着贴春联。秦淮茹则站在院子里帮忙检查春联是否贴直。“再往上点。”“再往左挪一点点。”“好了,这回正了!”随着李子民最后将横批贴好,春联的每一笔都是精心制作,由面糊调制而成,既能固定纸张又可食用。李子民脑海中浮现起三毛吃别人贴对联时的场景——当饥饿到达极限,即使吃些面粉浆糊也成了奢侈。
秦淮茹则根据自已的理解指挥,而李子民心里暗自得意,认为贴春联这种展现家庭氛围的工作自然要一家之主打头阵,妇女只要辅助就好了。因此,秦淮茹不仅要准备好黏贴春联所必需的面糊,还得检查每条春联是否完美无缺。
这次选择的春联内容相当传统,正合此地的习俗:横批写的是“五福临门”,上联为“年年好运气,一路顺畅”,下联是“事事顺心意,逐级登高”。
虽然心中怀抱着二十一世纪穿越者的雄心壮志,但李子民知道在此时代保持低调更为明智。考虑到金庸先生还未发表首部武侠巨作《书剑恩仇录》,自已大可以做一个静观其变的人。毕竟,从《飞狐外传》到《笑傲江湖》再到《神雕侠侣》,这一系列经典之作,构成了多少人心中的美好回忆。
如果换作自已写春联,或许会考虑这样的组合:“笑傲江湖”的横幅;“雪山飞狐连天际”作上联;“书剑同游侠骨香”作下联。然而李子民经过思量决定不做,隐藏于人群之中似乎更能保证自已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不去享受这安稳的生活,享受家庭的乐趣呢?
对面邻居阎伯贵和他的妻子此时也正忙活着自家的春联工作。
阎埠贵是一名小学语文教师,擅长毛笔书法。1
李子民瞅了一眼,笑着问:“阎老师,这副春联是你亲自写的吗?”
“没错。”
“毛笔、墨汁和纸都是学校提供的,不需要花钱购买。”
李子民点头称赞:“阎老师的毛笔字真好看,为什么不为大院里的邻居们也写一些呢?这样还能赚些稿费。”
阎埠贵拍了拍自已的大腿,心想难怪李子民的日子总是过得顺风顺水,原来脑子确实转得快。
“你说我的字真的可以卖掉吗?”“当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