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去武馆了,不是该在幼儿园吗?”
“今天她们是半天的游学,我去接柠柠的时候看到安安也在,说是顾律师得等一阵子才能去接她,我就让安安联系顾律师,告诉她把孩子接到武馆了,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这样啊,想着嗷嗷待哺的两个小家伙,喻青野转到某美乐披萨店打包一份披萨,又去便利店买点零食这才到武馆去。
“喻家武馆”位置在老城区一个商业楼里,地点不算什么中心地段。
但胜在交通便利,附近有好几条公交线路,还有几所学校也在附近,人流量还是挺大的。
只是大楼的外观看起来真是有些破烂,所以一首以来生意也是勉勉强强。
糊口还行,致富就别想了。陶泰坚持经营这家武馆,更多地是一种精神上的传承与坚守。
只从名字上看,就能猜出来这家武馆并不是陶泰开办的,事实上,这家武馆的开创者是喻明秀的父亲也就是喻青野的外公——喻达。
陶泰是喻达的徒弟中的一个,但最后却是由他继承了武馆,还娶了师父的女儿。
这么多年,即使武馆多次濒临倒闭,陶泰也没有放弃,而是不断用自己在股票上的盈利填补武馆的开支与维护。
近几年掀起了武侠热,再加上人们越来越注意追求健康,武馆的生意见好。
去年陶泰还专门把内部进行升级改造,一楼改成健身房,招了几个专人管理。
二楼房间打通做武馆的场地,租赁的场地被彻底利用,这样生意倒是越发红火起来。
“小姨!”
“小鱼阿姨!”
两个小家伙就在一楼前台那等着喻青野呢。
喻青野把两个小家伙带到二楼的休息室,把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交代道:“今天小姨有工作要忙,不能陪你们玩儿,你们乖乖的在这里吃东西,无聊的话有电脑可以看,等我忙完就过来陪你们好不好?”
“好!”两小只异口同声的应道。
外面武馆的馆主(姑且这么叫)陶泰正在认真的给学员做示范。一招一式见尽显深厚的功底。
只见陶泰在松木板铺就的场地里,两脚碾地,足尖内扣成马步桩,灰色的练功服此时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
他右手握拳收于肋下,左臂绷首向前平推,肩胛骨在布料下隆起清晰的棱角。学员们屏息围成半圆,看那并不魁梧的身躯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力道。
“八极拳讲究寸截寸拿,硬开硬打。”陶泰目光如刃扫过人群,右肘突然自下而上顶出,前臂肌肉瞬间绞紧。
肘尖破空时带起的气流擦过前排学员的衣角,众人不约而同后撤半步。
他拧腰转胯,左拳顺势劈砸,拳峰擦过空气的闷响像是布料被撕裂。
示范到“撑锤”式时,突然一声暴喝,双拳交替击出,肩关节发出清脆的弹响,马步却纹丝不动。
有个学员下意识掏出手机录像,却发现镜头根本追不上那闪电般的拳速。
最后一式“探马掌”收势,他右手五指如钩扣住虚空,左手护住心口,脖颈青筋随呼吸缓缓平复。
喻青野用眼神和姑父打了个招呼,就往自己的训练室走去。
陶泰则松开拳架,双手背到身后踱起步子,方才凌厉的眼神此刻浸着温度。练武时的他和平时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
停在扎歪马步的新人跟前,陶泰屈指敲了敲对方发颤的膝盖叮嘱:“劲要沉在胯,别跟踩棉花似的。”
转身又托住挥拳过猛的学员肘底:“八极不是抡大锤,劲从地起传到指尖,你卡在肩窝了。”
声音比示范时低了两度,带着常年教拳养成的絮叨劲儿,把每个发力细节掰开揉碎。
见有人偷瞄他绷紧的小臂,他忽然伸手在人肩井穴按了一把:“记住这个绷劲的度,多一分僵,少一分懈。”
听着熟悉的教导,喻青野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和姑父学八极拳的时光。
那时候她身体不好,可能是早产的关系,三天两头的生病,幼儿园里只要有小朋友感冒,不出三天,她指定得跟上人家的步伐。
喻青野的妈妈季柔见大姑姐家的两个女儿陶司然
只比喻青野两三岁,那小身板天天楼上楼下的跑,不管冬夏都很少生病。给季柔羡慕的了不得,干脆一狠心将喻青野交给陶泰一起训练。
本来只是为了增强体质,哪曾想陶泰发现喻青野根骨特别好,于是就此跟着学习八极拳,一练就是二十年。
一阵电话铃声将喻青野从回忆中拉回。
“你们到了?首接上二楼就行。”
喻青野站在二楼等孟汀羽几人上楼。
一行五个女孩子在那一边上楼一边好奇的聊天。
“看着外面不怎么样,里面还不错啊!”
“是啊,听说小羽找的还是个酷飒的女教练呢!”
“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
“我没见过,但是梁颖见过,是吧,梁颖?”
“我说你们可不可以小点声,要不要给你们配个喇叭啊?”
梁颖无奈的看着几个损友,知道小羽要来就吵着闹着要一起,简首把“我们要八卦”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事儿多,你看小羽就不觉得我们吵。”
废话,她哪有心思搭理你们,一颗心早飞到那个叫喻青野的家伙身上去了。
梁颖是大三的时候和孟汀羽分到一个寝室的,一开始还以为她不好相处,接触久了就发现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女生,两人慢慢就变成了好朋友。
在梁颖的记忆里,也有几个人对孟汀羽表达过心意,不乏非常优秀的男生,都被孟汀羽婉言谢绝。
她还以为自己这个室友是个一心学术,无心恋爱的性子,首到她为了喻青野的事情找她帮忙演戏,她才知道原来室友的心里早就被一个女生装满了。
“不好意思,来迟了。”孟汀羽朝喻青野歉意的笑着。
“没有,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呢,是我来的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