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二愣子,在咱这巴掌大的清平村,我和老爹那都是“名人”。为啥呢?我脑子不太灵光。老爹呢,比我还能整活,三天两头搞出点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这不,前段时间,老爹看病居然不小心进了精神病院。
那天一大早,老爹就捂着肚子首叫唤,喊着疼得受不了。我一看这情况,也顾不上地里的农活了,赶紧带着老爹往镇上的医院跑。一路上,老爹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我心急如焚,跑得气喘吁吁。
到了医院,好家伙,人可真多。我扶着老爹在挂号处排队,老爹疼得站都站不稳,嘴里还不停地嘟囔:“二愣子,这队咋这么长啊,我快疼死了。”我一边安慰他,一边伸长脖子往前看,好不容易排到我们,我跟挂号的护士说:“护士姑娘,我爹肚子疼,您给挂个号。”护士头也没抬,问:“挂普通号还是专家号?”我正犹豫呢,老爹突然大喊:“我要挂最厉害的号,赶紧给我治好,疼死我了!”护士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给我们挂了个专家号。
拿着挂号单,我扶着老爹去找科室。这医院大得像个迷宫,我们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地方。在候诊室里,老爹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走走,一会儿又坐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医院,看个病咋这么麻烦,老子疼得要死,还得等。”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拉着老爹说:“爹,您小声点,别吵到别人。”
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了,我扶着老爹进了专家办公室。专家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挺严肃的老头。他让老爹躺到检查床上,开始询问病情,还这儿按按那儿摸摸。老爹疼得首喊:“轻点轻点,你这是看病还是要我命啊!”专家皱了皱眉头,没理他,继续检查。检查完,专家说:“初步判断是肠胃问题,先去做个胃镜和肠镜检查吧。”说完,就开了单子递给我。
我拿着单子,带着老爹去缴费,然后又满医院找检查的地方。老爹一路上不停地抱怨:“这医院,折腾死人了,看个病要跑这么多地方。”等我们终于找到检查室,老爹又不乐意了,说:“做这啥检查啊,还要把管子往肚子里塞,我不做!”我好说歹说,连哄带骗,老爹才勉强同意。
检查完,医生说要等结果,让我们先去休息区等着。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老爹等得不耐烦,一会儿问我结果咋还没出来,一会儿又说要回家。就在我们等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手里的单子不见了。我急得满头大汗,把口袋、背包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老爹一看,也跟着着急起来,大声说:“你这孩子,干啥啥不行,连个单子都看不住,这下怎么办?”
我没办法,只好带着老爹回到刚才检查的地方,跟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说可以再给我们打一份,不过要去另外一个办公室。我们又开始在医院里找那个办公室,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可办公室里没人,门上贴着一张纸条,说医生去开会了,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老爹一听,火冒三丈,用力拍着门说:“这什么破医院,人都跑哪去了,老子还等着看病呢!”这时候,旁边一个路过的护士走过来,皱着眉头说:“你们别吵,这里是医院,要安静。”老爹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冲着护士就喊:“安静个屁,我都疼成这样了,还让我安静,你们到底还看不看病了?”护士被他这一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赶紧跑去叫保安。
没一会儿,保安来了,他们把我们围起来,说我们扰乱医院秩序。我连忙解释:“大哥们,我们不是故意的,我爹生病了,我们就是着急。”可老爹还在那儿不依不饶,对着保安也一顿骂。保安一看这情况,说要把我们带到保卫科去。我这下慌了神,拉着老爹说:“爹,您别闹了,我们跟他们去就是了。”
到了保卫科,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问我们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那人听了,说:“你们有问题可以好好说,不能在医院里大吵大闹。”老爹还不服气,在那儿嘟囔:“我看病花了这么多钱,还这么折腾,我能不生气吗?”那人看老爹情绪激动,就对我们说:“你们先冷静一下,等医生回来再说。”说完,就让保安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说让我们在这儿等着。
我和老爹在小房间里等了好久,也没人来管我们。老爹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突然,他看到房间角落里有个窗户,窗户没锁。老爹眼睛一亮,说:“二愣子,咱别在这儿傻等了,从这窗户出去,找医生去。”我还没反应过来,老爹就己经爬上窗户,跳了出去。我没办法,也只好跟着跳了出去。
我们出来后,发现这地方有点陌生,好像不是医院的正常区域。我们正想找个人问问路,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我们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一个院子里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有的在自言自语,有的在哈哈大笑,还有的在大喊大叫。我心里一惊,这是啥地方啊?
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来,问我们:“你们是新来的病人吗?怎么跑出来了?”我一听,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们是来看病的,不小心走到这儿了。”那人看了看我们,说:“这里是精神病院的住院部,你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不小心闯进了精神病院。
老爹一听,可不乐意了,说:“什么精神病院,我们不是精神病,快让我们出去!”那人说:“你们别激动,先跟我回病房,我去核实一下情况。”说完,就叫来了几个护工,要把我们带回病房。老爹和我拼命挣扎,可他们人多,还是把我们给架走了。
到了病房,我们被关了起来。老爹气得在病房里首跺脚,大喊:“我要出去,我不是精神病,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也急得不行,不停地敲门,喊着:“放我们出去,我们真的是来看病的。”可根本没人理我们。
过了好久,终于有个医生来了。我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医生听了,去核实了一下情况,这才相信我们真的是来看病的,不是精神病。他向我们道了歉,把我们放了出来。
我们出了精神病院,又回到了之前看病的医院。这时候,检查结果己经出来了,医生说老爹就是普通的肠胃炎,开了点药,让我们回家按时吃。拿着药,我和老爹走出医院,老爹还在那儿嘟囔:“这什么破事儿,看个病还进了精神病院,以后再也不来这医院了。”
回到村里,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大家看到我们父子俩,都忍不住笑话。村里的“快嘴婶”看到我们就说:“老李啊,听说你去精神病院逛了一圈,感觉咋样啊?”老爹听了,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也觉得尴尬极了,每次出门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不过,经过这事儿,老爹也老实了不少,再也不敢在医院里大吵大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