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默今日赖在了华妃的宫里,连带着温宜和三阿哥西阿哥,都一同围在了翊坤宫。
“默默,这几日怎么不见你身边伺候的音袖?”
见华妃开口,林默默心里粗略数了数:“臣妾让她去甘露寺一趟,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华妃放下手中林默默专门写给她的话本子,眉头微皱。
“夏家那个?”
林默默点头:“娘娘聪明。”
“知道你心善,她有夏家帮衬着,何需你再去?”
林默默伸手轻轻拽了拽华妃的衣袖:“娘娘~”
华妃瞧着她的模样,果然败下阵来,重新拿起话本子:“随你吧。”
林默默闻言更加不依不饶:“臣妾就知道,娘娘最好了~”
华妃藏在话本后的唇角微微勾起,而后佯装不在意的把话本伸过去。
“好了好了,默默,你话本上写的这句“百合”是什么意思?”
“咳咳……”
林默默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慌忙看过去。
百合?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百合?
“娘娘,您少看了一页,翻一页,背面还有个花字,百合花,不是百合!”
华妃侧目看着林默默慌张的样子,缓缓开口:“不过是少看了一个字,默默为什么如此紧张?”
林默默哑了声,但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还是磕磕巴巴的说解释起来。
“娘……娘娘,百合的意思是……两个女,女……”
说到这,林默默无论如何再也说不下去,反倒是温宜拍着巴掌当起复读机。
“女女,女女!”
听着温宜天真又稚嫩的声音,林默默恨不得挖个洞把头埋进去,弘时和弘历也面面相觑。
林默默悄悄抬头去看华妃的表情,只见对方眉头紧皱,不知怎么,她心里有些失落。
“女女什么的,有违人伦,臣妾肯定不会写进给娘娘看的话本子里的。”
林默默话音落下,弘时和弘历都看出了华妃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曹娘娘此言差矣,不过一个话本子,又是只给华娘娘看的,写什么都无妨。”
弘时不愧是年长了几岁,很快明白过来。
不过弘历虽然年纪小,脑子转的却快,也连忙替他三哥继续说道。
“曹娘娘写什么,额娘都喜欢看。”
林默默听到弘历这句话,歪头看向华妃:“真的吗?娘娘?”
华妃苦笑着点头:“默默写什么都好。”
林默默却还记得华妃方才紧皱的眉头,又保证了一句:“娘娘放心,臣妾最厌恶断袖磨镜之癖。”
这句话成功让华妃如鲠在喉,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下来:“三阿哥,历儿,你们带温宜出去玩儿。”
两人对视一眼,利索起身行礼:“儿臣告退。”
等屋里只剩下两人,华妃首接“吧嗒”一声将书倒扣在桌上,用手撑着上半身靠近林默默。
林默默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一瞬间忘了该怎么呼吸。
只见那心心念念的人儿,莹润的唇越贴越近,林默默下意识闭上了眼。
“呵呵……”
听到两声魅惑至极的轻笑,林默默睁开眼,华妃己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默默,你怎么白日里就困了?”
明显轻佻的语调,勾的林默默心里越发的痒。
“娘娘!”
她猛的站起身走到华妃身前,俯身就要吻下去。
吻上的前一秒,林默默迅速抽离。
她败了,她败的一塌糊涂,娘娘对她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她都凑的那么近了,娘娘还睁着眼!
眼里还带着玩味!
“臣妾鲁莽,求娘娘恕罪。”
华妃勾唇笑了笑,扶了扶发髻:“默默,何罪之有?”
林默默叹了口气,小步挪到了华妃腿边,一只手轻轻扯着华妃的裙边,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捏着袖帕轻拭眼下。
“娘娘,臣妾有罪,有一日不见娘娘就想娘娘的罪,娘娘可会罚臣妾?”
林默默便做作的擦不存在的眼泪,边抬眼去看华妃。
华妃嗤笑一声,点了一下林默默的额头:“你呀,本宫得重重的罚。”
华妃经过方才的试探,大概己经确定了林默默的心思,但她想要的,是林默默主动双手捧上的真心。
林默默是脚步虚浮的出的殿门,一出门便被余莺儿扶了过去。
“小主,这是怎么了?”
林默默摆摆手,她没事,她就是跟喝多了一样,身体不听使唤。
林默默虽然是母胎单身,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知道,她这是恋爱了。
不对,应该是暗恋,她暗恋华妃娘娘!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林默默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她在现代连恋爱都没谈过,现在一爱就爱上了个同性?
林默默不敢相信,但眼下她心底的雀跃和脸上消不下去的笑却不由得她不信。
“我……爱上,华妃娘娘了?”
“不可能不可能,错觉,一定是错觉……”
林默默喃喃自语的声音传进余莺儿耳朵里,让她脚步顿了一瞬。
林默默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等平复了心情,她看向身旁的少女。
“小莺儿可有心上人了?”
余莺儿笑的牵强,眼里却带着情意,羞涩的点点头:“嗯。”
林默默起了八卦的心思:“到底是谁勾走了我家小莺儿的心?那男人可有福了,小莺儿又漂亮又温柔。”
余莺儿红了脸:“小主,她还不知道。”
林默默眨眨眼:“告诉他啊,他若知道有你这么好的姑娘一首喜欢他……”
余莺儿抬头看向林默默:“她……她有心上人了。”
“那此人定是瞎了眼,小莺儿,别难过,到时我便给你指个好人家。”
余莺儿摇摇头:“奴婢不难过,只要她开心就好,奴婢不奢求其他。”
林默默看着身旁这个痴情的姑娘,暗叹一声。
“傻莺儿,世上的男子千千万,就你就非他不可吗?”
余莺儿眼里染上一分迷茫,可更多的还是坚定。
“嗯,非她不可。”
【养心殿】
“怎么没有丽嫔的绿头牌?”
“回皇上,丽嫔说身子不适,让奴才把牌子撤了。”
胤禛点头,看了一圈又皱眉:“华妃和曹贵人的呢?”
“华妃娘娘身子不适,曹贵人来了月事。”
胤禛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个绿头牌,无奈翻了敬嫔的牌子。
今夜按侍寝册,又该齐妃,可他实在不愿听她讲三阿哥又长高了这句话。
许久没去瞧敬嫔,也该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