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看着说话的人说道:“不知道木姑娘是在哪儿,听谁说的我才学过人的,谁人不知道我就是一农女,哪来的才学过人,要说才学过人,还属众贵女们。”
木婉滢听到沈黎这么说,这是给自己一点情面不留啊于是说道:“郡主谦虚了,谁不知郡主您聪慧过人。我们就来对诗如何,还望郡主不要推辞,也让我们这些人也长长见识。”木婉滢嘴角含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挑衅,不给沈黎拒绝的机会。
沈黎轻笑一声:“木姑娘既然如此抬举我,那我若不应战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只是我久居乡野,所作之诗怕是入不了诸位贵女的眼。”对诗,我对不死你,唐诗三百首可不是你能比的。
这时,一旁的贵女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都想看沈黎出丑。木婉滢更是得意,“郡主过谦了,我们也不过是图个乐子,郡主但说无妨。”
陈言澈刚要说话被沈黎拉了拉袖子说道:“放心,不就是对诗吗,看你娘子今天我不对死她。”
嘉陵郡主听到一点很是生气,这是要给黎儿难堪啊于是说道“木姑娘,大家谁不知道乐安郡主出生农家,要和她对诗这不是纯粹的刁难人吗。”
木婉滢却装作委屈道:“郡主,我不过是想与沈姑娘切磋切磋,增进增进情谊,并无他意。”
沈黎说道:“干娘,没事看我的。”于是对着木婉滢说道:“那便开始吧,木姑娘请出题。”
木婉滢思索片刻,说道:“我以春景为题,‘春风如醇酒,著物物不知’,沈姑娘请接。”
沈黎嘴角上扬,不假思索道:“春风如醇酒太过绵软,我以‘春风如利剑,裁出满枝新’。”
众人皆惊,没想到沈黎反应如此之快,诗句也如此精妙。木婉滢脸色微变,又道:“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沈黎笑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贵女们的交头接耳声变成了惊叹声。沈黎又说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木婉滢有些慌乱,己是词穷,脸色涨得通红,而沈黎则气定神闲,眼中满是自信。
嘉陵郡主说道:“看来木姑娘是对不出来了。”
皇帝也说道:“没想到乐安郡主不仅种出高产粮食,连文采也是不错呢,叫朕很是惊讶呢。”
沈黎看向木婉滢说道:“木姑娘还没想好吗?”
木婉滢说道:“婉滢才疏学浅,不及乐安郡主,郡主何必咄咄逼人呢。”
沈黎都笑了说道:“我咄咄逼人?难道不是木姑娘想看我出糗吗?想着我一个农女大字不识几个,故意刁难吗?如今对不过我,反倒说我咄咄逼人了。若你真心想切磋,输了便输了,大大方方承认就好,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木婉滢被说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语。周围的贵女们也都安静下来,看向木婉滢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木姑娘技不如人,还是回去多看几本书吧。”
木婉滢赶忙行礼,道:“陛下息怒,是婉滢不该如此冒失”
皇帝:“好了,现在到了评选最佳表演者的时候,皇后你来说。”
皇后说道:“刚刚表演的贵女们前三名的是,第三名礼部尚书嫡女吴佳欣,第二名通政使嫡次女王语灵,第一名大理寺卿地嫡次女木婉滢。”
三人听到全部跪到面前说道:“谢陛下,谢皇后娘娘恩典。”
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是一个整体通透的玉镯子,二人谢了恩回到自己的座位。
木婉滢则是一个大一些的玉如意,她没有接而是又跪下说道:“皇上臣女,可不可以用这玉如意换您的一指赐婚啊。”
大理寺卿和她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都很震惊。
皇帝看着她笑道:“朕倒好奇,你想朕给你赐婚的是哪家公子。”
木婉滢说道:“回皇上,臣女求您赐婚骠骑将军陈言澈。”
陈言澈听到这皱起眉头和沈黎说道:“娘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她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沈黎说道:“我知道的,放心我不生气。”
大理寺卿听到女儿这么说也感觉不错陈言澈,但是叫女儿当妾有点不舒服,如果平妻可以。
皇帝看向沈黎那边,就见沈黎毫无影响的还在吃的点心,于是对着木婉滢说道:“你可知,陈将军己经娶了正妻,如果朕赐婚,你只能当妾了,而且也要问问臣将军的意见。”
木婉滢心里想着自己一个大理寺卿的嫡女嫁给他,他哪能不愿意呢于是说道:“回皇上,臣女是想赐婚嫁过去当平妻,而不是妾。
这时陈言澈站了起来说道:“回皇上,臣不愿娶这木姑娘,别说是平妻了,就算是妾臣也是不愿意的,臣此生只娶一人,就是乐安郡主,成亲时臣就和黎儿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木婉滢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言澈说道:“我一个嫡女嫁你为平妻,你还不愿意,为什么。”
陈言澈说道:“因为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的下我娘子一人。”说完就坐下不再理会她。
皇帝:“哈哈哈,陈将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喜欢,木姑娘陈将军不愿意,朕这赐婚的旨意也下不了,拿着这玉如意回去吧。”
大理寺卿看着女儿这样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夫人说道:“这就是,你教育出的好女儿,把我们木家的脸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嫁人,看来京城是嫁不了了,回去赶紧给她嫁到外面去,别在京城丢人现眼了。”
木夫人听到夫君这么说也知道女儿这婚事算是完了,但是自己又做不了主,只能点点头。
木婉滢拿着玉如意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心中这个恨啊,恨皇帝不给她赐婚,恨沈黎让自己出糗,更恨陈言澈不知好歹。
嘉陵郡主和沈黎说道:“这姓木的姑娘胆子还不小,竟想让皇帝赐婚,这回脸可是丢尽了,估计不出一个月就会嫁到京外去。”
沈黎:“她这是自作自受,好好的一把牌,打的稀烂。”嘉陵郡主跟沈黎在一起久了,也知道了很多的新鲜词,于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