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第一章生死攸关
【金莲】第一章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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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家道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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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金莲】第一章生死攸关
作者:
雁南方
本章字数:
4116
更新时间:
2025-03-19

义父自家里接二连三的事件发生过后,日显憔悴,人也苍老了许多。人也上了年纪,快奔80岁的人了,身体多处不适,须发皆白。庄稼地里的事都交给了老大打理;老西做事多半是老大吩咐他做的,没个主动性。

老大夫妻俩倒是种田的把式,田地里的庄稼收拾得服帖,老头子倒是满意,今年年景不算好,但全家的粮食还是足够吃的,老头子今年想的事情比以前也多了。

1947年的盛夏,地里的谷子(这里的谷子叫粟米)快成熟了。一天,吃过早饭,金莲跟着大哥大嫂他们扛着锄等农具向地里走出,他们去把谷子垄上的土松松、草除除,便于收割前再浇最后一趟肥,让谷子颗粒长得更加和丰收。

金莲来到垄上,阳光透过谷子的缝隙洒在她脸上,灼热的阳光让她感到一丝安慰,日头渐渐升高,温度也随之升高,金莲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拿着锄头,用力在地垄上挖着,挥动着胳膊和双手,仿佛自己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

大半上午过去,正当她埋头苦干时,天边突然响起了雷鸣,乌云密布,浓厚的黑云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向她袭来,金莲心里一紧,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她快步走向地袭的边缘,想要把工具收回去。然而,风声呼啸,似乎在嘲笑她的渺小与无助。  风越来猛,雨越下越大。金莲一边收拾农具,一边感受到脚下的泥土瞬间变得滑腻,她的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浑身全是泥水。她抬头,看到天上的黑云越来越低,仿佛要将她吞没,心中无助的感觉如同泥水般涌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透过雨帘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一个人,正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她赶紧迎面走过去,到了面前一瞧,“哎呀妈呀,怎么是你啊,这么大的风和雨你怎么来了?”

“快,我来给你送……”话还没说完,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妈,你怎么啦?感冒了吧!”金莲赶紧把她搀扶起来,随即干脆蹲下弯腰,把义妈背起来,奋力冒雨往前走,跌倒又爬起来,两个人都变成了泥人。

雨慢慢小了,离家越来越近了,大家伙都到家了。大嫂问:“你们看到金莲没有?”都说没看到。义父去厨房看,没看到金莲,就问老西的婆娘:“你妈妈呢?”老西婆娘回答:“妈给你们送雨具去了。”

义父喊了一声:“嗨,这个老婆子,哪个叫她去送雨具噻?”转身就急里忙慌地往地里去,这时,老大和他媳妇跟着就去了。老西对他媳妇吼道:“为什么你在厨房,为什么妈妈去送雨具?你这个败家娘们,如果我妈有什么意外,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

大家出门不远,老远就看到金莲跌跌撞撞的背着义妈过来了。走近了,老大抢先一步上前从金莲背上把妈唤过来;大嫂搀扶着泥人一样的金莲。

大家看到老妈那样,都在跟前好一阵子忙,大嫂和西嫂为老妈洗漱好,熬了姜汤给老妈喝了,老妈抬头问众人金莲怎么样了?知道金莲没事了她就放心了。金莲换洗好后就来看老妈:“妈,吓坏我了,以后可不要自己出门了。”

“好闺女,今天如果不是你,老妈恐怕就要撂在地里了。”说罢,感激地握紧了金莲的手,多么善良而勇敢的姑娘啊。“妈,你老先歇着,我去厨房看看西嫂午餐好了没有,大家好吃午饭了。”

午餐桌上大家都不做声,老西端着碗黑着脸看着他老婆,意欲说话,老父亲咳嗽一声向老西看去,示意他不要讲话。饭罢,大家都撤去。老父亲坐在餐桌前未动,拿着烟袋在叭嗒叭嗒抽烟。

金莲撤走了餐具,打扫了桌面,洗漱干净,收拾妥当后,倒了一杯茶端给老义父:“爸,你喝茶。”

“哎!”义父磕了磕烟灰,“金莲,以后你就负责厨房事务,把一家人吃饭问题搞好,不要下地干活。往菜园弄弄应餐的蔬菜,菜也不用你种,你只管采摘回来就行。抽空往镇上跑跑,购买生活必须品和油盐酱醋茶等。这些原来都是你妈打理的。她现在也年老了,经过今天的雨淋摔倒,恐怕一时半会也难恢复。”

“爸,你不用操心那么多,我知道怎么做,你自己也这么大岁数了,要多多注意身体,我希望你和我妈都好好的。”老头子望着金莲瘦削的身板,多好的闺女,我们家亏欠她太多。

家里的庄稼地里干活的除了老大夫妻俩,现在又增加了老西两夫妻。老头子现在年老了也下不了地,只能干些轻杂事!老六是手艺人,篾匠,他是做竹活:编筐、竹籃、竹篩、竹席、箥箕等篾器活。平时也隔三差五的照应家里的补贴。

老头子喝了面前的茶,就去看义妈。“老婆子,你感觉怎么样?”

“我不打紧,歇歇就会好的,人老了,不中用了。只是金莲那孩子,家里家外都能干,她为这个家出了不少力,只可惜隔过一年半载的她也要出嫁了,我们要给她多多少少准备一些嫁妆,也不枉她在我们膝下养成了人。”

“这倒是,先就这样吧。我们既然认了金莲为义女,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将来出嫁的事当然也就是我们家里的事。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金莲的事到时再说吧!我们也不能亏欠她。”义父停顿了一下和义妈商量:你我都老了,养了这一堂人,现在都长大了,该成亲的成亲了,可以立业了。我寻思着把家分了,让他们各自过吧!

义妈同意了义父的想法,接下来就得分家了,先通知孩子们他们大家先知道,城里的老二和老三也去信通知他们一声。请上族里正副主事的,请孩子们舅舅过来做个见证,择个日子办理分家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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