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傅谌扬想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此时怕也是有家室,有妻女的男子吧?
如今却是孤家寡人,家中也无留恋之处,这才到这逃避一切,几年风光过去,他也老了些许。
总以为在这守着,她也能过得好些,没曾想却以这种方式折辱她,让她的软成为开战的罪人,将她于火上炙烤。当初那般抉择究竟与否?
想到这里,手中的坠子不觉握了紧些。
南琉国竟敢那般伤害长公主,在她回归故土后,他定要好好守护她,并为她报这仇。
如今敌虽在明处,却也在暗处。南琉国向来是卑鄙之国,做出小人派头,如若不是当年他的叔父被那国的上官寒明暗地着了道,连着父亲誓死守卫,首至双双战死。
在卫城将要失守,她站了出来愿意和亲以维系两国情谊,来挽回国危城破的局面。
他也因此不再想踏入仕途,而一心走上了这条路。
他也己六余岁未回,死死守着这城池和战士们以及叔父与父亲, 守着远远在异国的她,也算是一种期望和念想。
傅谌扬收到母亲的书信,她说道妹妹己嫁于那都察院左都御史郑原哲长子郑焕尙,如今己育二儿一女,婆婆明着事理,让她接手着家中事务,她夫君还未曾纳妾,也算圆满。
母亲也道自己一切尚好,只是盼念着他,许久未见,也担忧着他的身体,只想他早日平安归来,回京都团聚。
傅谌扬深知自己的能力不仅是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更也是因为叔父和父亲的功劳换来的,先皇不算昏庸,但却不精通治国之道,但会听取意见,用能人,不至于让国走向那般境地。
现在殿下登基,毅然重用了他,封他为正二品的镇护将军,守在这要塞之地。
年华己去,他也不再稚嫩,己然快入了中年期,他许久没有打扮自己,怕也是粗鄙,她会不会嫌弃?
傅谌扬也不再强撑着,伴着种种思绪稍稍迷了眼,着了觉。
此时,另一边的圣祥宫内
辞旻正说道:“陛下,皇后娘娘与程大人待了半个时辰,拿着皇后娘娘给茉莉花茶的方子,便离开了。”
君墨昭眉头微微一挑,却没停下翻看奏折的手:“哦?就如此?”
“是。近来皇后娘娘着迷于做些新奇的膳食和茶点,这程大人手中的茉莉花茶又名奈莉雪青茶,据奴所闻,此茶不仅清香淡雅,且消解郁气,清肝明目等上等功效。”
“这茶,竟如此神奇,可不知皇后藏了这等手艺?”
辞旻生怕陛下误解了皇后娘娘,便解释道:“陛下,皇后娘娘昨日才制成此茶,今儿一早便派人送了些许来,奴这才要上奉的便是这奈莉雪青茶,是奴的不是。”
说罢,便将这奈莉雪青茶上奉到君墨昭跟前。
君墨昭拿起,轻轻地抿了一口。
辞旻说得不错,确实如此。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无情地只会排斥他。
不过事实上是程予安猜到他总要找事,便先防着,顺便拿些残次品给他,不仅让他放下防备,还少了一番波折。
她见父亲也不仅是为她多几个做事的人,同时让父亲为她承包一座酒楼,改做茶锦阁。
此地不仅位于堰都繁华地带长山路的中心位置一带,而且是众人的聚议之处。
她要打造茶锦阁不仅让人用她的方子做那些在众人眼中新奇,爱不释手的茶点,在大厅正位置还搭了台子找戏班演些她知道的那些戏本子 。
正巧父亲提起有一老统的戏班名庆墨。如今走了下坡路,正需帮扶一把。
也要让文人墨客皆向于茶锦阁 ,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们的思想和认知。
茶锦阁要成为一个创新,神奇,让人向往的新体验。
一切就差父亲的安排。
君墨昭并不知她的算盘,只道是一个女子无事捣鼓着新玩意,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只要不伤害腹中孩子,也不生出什么事端,便也随着她做去。
程予安的心思也不再局限。
她振作起来,开始打造自己的路和人脉。
君墨昭喝着茶,舒解着烦闷,许些奏折无用,话冗长,作为地方官员,小事还需他拿主意,他也有些感到无力,只得挑选重要官员的奏折和要事去看 ,卫城的局势和财政的危机首当其冲。
他细想道如若抄了几个贪官的家,国库也许就富裕,他的私库也会满满当当的?
可惜不知道是哪个,也无证据指证。
那便派玄一去调查一番,经那次朝会,姚燊怕也不简单,那便从他入手。
君墨昭眸光一闪,他想朝堂怕是要来一次大洗了。
他也需要财力支撑着他的政策进行。
他不是想要女儿进宫吗?借此机会也好。
说罢,他便吩咐起了辞旻。
待辞旻退下,便叫来了玄一让他去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