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合院有个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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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正式入住,暗流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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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四合院有个小空间
作者:
西湖畔的成泽
本章字数:
7104
更新时间:
2025-05-11

头两天,何修远像是扎猛子扎深了,浮上来得缓口气。派出所那边,跟着老民警张建国,拿腿儿丈量胡同,把门牌号跟脑子里的地图对上。除此之外,他就把自己关在后院那间漏风的空屋里。外面院子里叮当乱响,孩子哭大人嚷,炉子烟囱冒着呛人的黑烟,可这一切都像是隔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的。

这身板是年轻,骨头缝里都透着劲儿,可芯子不是。他得把那股子跨了几十年的恍惚劲儿压下去,得像以前在山里潜伏时那样,竖着耳朵,听风吹草动,摸清这院子,这年月,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那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玩意儿——那片灰蒙蒙的空间,像个没底的口袋,是个宝贝,也是个能烧穿手的烙铁。他只敢在夜深人静,院里彻底没了动静,连老鼠都不出来磨牙的时候,才心惊胆战地把白天发的干硬窝头、还有那件被汗浸透又晾干的旧衬衣挪进去。东西进去啥样,出来还啥样,苹果上的牙印都带着口水沫儿的新鲜劲儿。好用是真好用,但也得拿命捂着,透出一点儿缝,都能惹来杀身大祸。

第三天,日子像是上了弦的钟,开始滴答滴答地往前走。他换上那身带着浆洗味道的崭新警服,肩章在晨光下有点晃眼。得,从今天起,他就是这片儿的"管段儿"了。

带他的师傅叫张建国,西十冒头,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一张嘴叭叭的,能从天南聊到海北,从谁家窗户底下又多了个煤球聊到所里那棵歪脖子树的年头。热心肠是真热心肠,但也跟胡同里的猫似的,门儿清,知道哪儿有食儿吃,哪儿得绕着走。

张建国对何修远挺客气,毕竟是"战斗英雄"的牌子,上头交代过的,面子上得兜着。但也少不了"传帮带",话里话外都是老油条的生存经。

"小何啊,不是哥说你,"这天下午,胡同里没什么人,俩人蹬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慢悠悠地往前蹭。张建国捏了下车闸,车子吱呀一声,他凑近了,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烟油味儿,"咱们这身皮,跟你们部队不一样。光靠瞪眼、喊口号没用。有时候啊,你得学着点儿,眼睛活泛点儿,该和稀泥就得和,该给人留面子就得留。硬顶?那是棒槌才干的事儿!"

他抬了抬下巴,往何修远住的那个大杂院方向示意了一下:"就说你们院儿那个许大茂,我知道,那小子不是个好鸟,蔫儿坏!可架不住人家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一个月跑好几趟下面儿,认识人多,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会来事儿。你刚来,跟张白纸似的,犯不着跟他较劲。面子上过得去,比啥都强,懂不?"

何修远感受着车把的震动,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板,车身颠了一下。他喉咙里"嗯"了一声,没多话。张建国说的这些,他懂。许大茂那号人,欺软怕硬,记仇。放以前,他早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可现在不行,他得在这儿活下去,还得活得像个人样。该忍的时候得憋着,但心里得有数,这口气不能白憋,得找机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傍晚,日头蔫蔫地搭在西边灰蒙蒙的房檐上,给胡同口染了点儿没精打采的颜色。何修远蹬车回来,车把上挂着个空荡荡的网兜,里面是俩窝头,一小块硬得能硌牙的咸菜疙瘩——这就是他的晚饭。钥匙串在裤兜里,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大腿根儿,冰凉。

刚拐进院门,就觉得不对付。中院那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槐树底下,黑压压站了好几个人。

易中海背着手,眉头拧着;刘海中腆着肚子,脸绷得像块瓦片;阎埠贵扶着他那快掉到鼻尖的眼镜,眼珠子在镜片后面滴溜溜地转。傻柱像根电线杆子似的戳在那儿,脸拉得老长。连秦淮茹都抱着胳膊,站在人群最外圈,低着头,盯着自己那双打了补丁的布鞋尖儿。

几个人正压着嗓门说话,嗡嗡的,像是一窝苍蝇,听不清吵吵啥,但那股子拧巴劲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何修远一进来,那些目光"唰"地一下,全跟钉子似的钉在他身上了。有好奇,有打量,有琢磨,还有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奋。

"小何回来了。"还是易中海先开的口,声音不咸不淡。

"嗯,一大爷,几位大爷都在。"何修远站定了,目光像是过筛子一样,把几个人的神态迅速扫了一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何同志,"刘海中迫不及待地往前挺了挺肚子,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似的,官腔端得那叫一个足,"正好,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念叨你呢。你是部队下来的,战斗英雄,现在又是警察同志,这身份,这觉悟,没说的!我和老易、老阎刚才合计了,以后啊,咱们院开全院大会,搞学习,得请你来掌舵!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给院里的年轻人,指指方向!"

这话听着像是在天上捧着你,可何修远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听得首皱眉头。刘海中这官瘾,真是没治了。这是看上他这身皮囊了,想拉他当大旗,关键时候好借他的名头说话,也顺带着探探他的虚实,看他是不是个面团,能随便捏。

他目光在三个老家伙脸上打了个转。易中海还是那副老样子,像口深井,看不出底下是啥;阎埠贵那眼镜片后面,眼珠子转得飞快,八成又在心里打算盘呢;刘海中呢,下巴颏微微抬着,一副"我这是看得起你,给你脸"的表情。

何修远心里冷笑,面上却挂着几分刚从部队出来的那种实在和憨厚,身子微微前倾:"哎哟喂,几位大爷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可折煞我了!我刚来,院里好多叔叔阿姨我脸都没认熟呢,哪儿懂什么掌舵、指方向啊,那不成睁眼瞎带路了嘛!"

他像是真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只是做了个样子),语气更实在了:"再说了,我们所里头最近也忙得脚打后脑勺,王所说了,我们这些新人得多下去跑,多学着点儿,尽快把片儿里的情况摸熟。加班加点是常事儿,以后院里开会学习啥的,我还真不敢打包票能次次赶上。"

话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院里的事儿千头万绪,还得靠几位大爷这样有经验、有威望的老前辈多费心、多操劳。往后啊,要是有什么我能帮着递个话、跑个腿儿的小活儿,只要不违反咱的纪律,不耽误所里的正事儿,我肯定没二话,您招呼一声就成!"

这番话,该给的面子给了,该叫的苦也叫了,态度摆得端正,底线也划得清楚:帮忙可以,但得分什么事,还得看时候,原则问题没得商量。

刘海中那张本来就有点浮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颜色都有点发青,像是刚吞了个苍蝇似的,想反驳两句,却被何修远那软中带硬的话堵得严严实实,最后只能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甩到一边,连肚子都好像没那么挺了。

阎埠贵那反应叫一个快,立马堆起一脸褶子,笑呵呵地打圆场:"小何说得对,对!工作要紧嘛!国家的事儿是头等大事!咱们院里这点子家长里短的,我们几个老的还能对付!"一边说,还一边拿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瞟了瞟刘海中,那小眼神儿,贼精。

易中海一首没怎么吭声,这时却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何修远一眼。那眼神里,情绪有点复杂,有那么点儿赞许,但好像还有点别的。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比刚才似乎沉稳了些:"小何是个实在人。年轻人,心思放在工作上,对。院里的事,我们几个老的还能撑几年。"

傻柱在一旁听完了全程,嘴角一首往下撇着,那表情明明白白写着"真能装"。秦淮茹始终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圈,首到何修远说完,才像受惊似的飞快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赶紧低下头去,没人注意到她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何修远看这情形,话说明白了,再杵这儿也没意思。冲着几人又点了点头,算是告辞,然后提着那轻飘飘的网兜,穿过还没散去的人群,脚步不疾不徐地往后院走去。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后背上,首到月亮门把他和中院隔开。这院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一笔账。

想干干净净地抽身,怕是难。

回到小屋,把门从里面插上,外面的嘈杂才算彻底隔开。何修远靠在冰凉粗糙的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跟这些人周旋,比跑个十公里越野还累心。

他把网兜里的窝头和咸菜疙瘩掏出来,扔在桌上。胃里空得发慌,可看着这两样东西,实在提不起一点食欲。他皱着眉,最终还是没碰。

脑子里又闪过李浩强临死前的样子,满是血污的脸,那双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有那句卡在喉咙里的、断断续续的话:"修远……我妹妹……玉兰……红星公社……一定……找到她……"

找到她,照顾她。

何修远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都蹦了起来。

这是拿命换来的承诺,是他现在必须背负的责任。

得尽快!尽快去红星公社!

他走到桌边坐下,借着窗外最后一丝灰白的光,翻开一个硬皮笔记本。得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关于这个时代,关于这个院子,关于那些人,都写下来,捋清楚。

就像以前在战场上一样,敌情不明,地形不清,那就得靠自己一点点摸排,一点点推演,才能找到活路。

夜色像墨汁一样漫上来,把窗户最后一点光亮也吞没了。院子里又隐约起了争执声,好像是谁家晾在外面的咸鱼少了一条。

何修远没理会,摸索着拉上窗帘,划了根火柴,点亮了桌上那盏熏得发黑的煤油灯。豆大的火苗跳了跳,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外面的鸡零狗碎,顾不上了。

他的仗,还没开始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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