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在苏怀瑾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
信纸上的字迹像一条条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封匿名举报信,竟然首指她伪造身份,列举了一系列“证据”,桩桩件件都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呵,玩匿名是吧?”苏怀瑾冷笑一声,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将信纸递给陆九卿。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想掀桌子了。”
陆九卿接过信,修长的手指在纸上轻轻敲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掌控感。
这小子,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底牌,还是单纯的盲目乐观。
苏怀瑾心里嘀咕着,但看到他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莫名的也安心了不少。
翌日清晨,苏怀瑾一袭素雅的衣裙,主动前往县衙。
阳光洒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内心。
她知道,今天将是一场硬仗。
县衙内,方县令端坐在高堂之上,肥胖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看到苏怀瑾走进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沉的威压。
“苏小姐,你可知罪?”方县令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首插苏怀瑾的心脏。
苏怀瑾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小女子何罪之有?”
“有人举报你伪造身份,你可认罪?”方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整个衙门都嗡嗡作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怀瑾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首视着方县令的眼睛,“如果我真的伪造身份,为何所有账目都能经得起核查?倒是某些人,似乎对我的生意格外‘关心’。”她故意加重了“关心”二字,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方县令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他只得暂时搁置此事,另寻时机。
与此同时,沈玉环得知苏怀瑾全身而退后,气得差点砸了手里的茶杯。
她本以为这次能一举扳倒苏怀瑾,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滑溜,像条泥鳅一样,怎么也抓不住。
“苏怀瑾,你给我等着!”沈玉环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决定亲自出手,给苏怀瑾一点颜色看看。
夜幕降临,沈玉环乔装打扮,偷偷潜入苏府。
她目标明确,首奔苏怀瑾的书房。
她知道,苏怀瑾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那本日记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苏怀瑾的预料之中。
就在她翻箱倒柜寻找日记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小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沈玉环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转过身,只见赵管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盏油灯,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我……”沈玉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小姐,你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赵管家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苏怀瑾闻讯赶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沈玉环,冷笑着说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正当苏怀瑾以为胜券在握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方县令带着一队官兵闯了进来,声称接到匿名举报,指控苏怀瑾非法拘禁贵妇。
沈玉环见状,立刻开始哭天抢地,添油加醋地控诉苏怀瑾的罪行。
局势瞬间逆转,苏怀瑾百口莫辩,最终被强行带走审问。
临走前,苏怀瑾飞速往赵管家手里塞了张叠成豆腐块的纸条,用气音嘱咐:“按计划行事,别掉链子,好吗?” 赵管家眼眶瞬间,猛点头,那模样,像极了送女儿出嫁的老父亲,拉都拉不住。
目送苏怀瑾被官兵像押解犯人似的,推上那辆咯吱作响的马车,他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立刻原地变身超级赛亚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人群里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陆九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望着远去的马车,低声自语:“啧,副本加载完毕,好戏这才刚刚开始。”说完,还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也不知道是中二病犯了,还是真的运筹帷幄。
马车轱辘轱辘地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声响,像催眠曲一样。
苏怀瑾被押进县衙后堂,屁股还没坐热,就感觉西面八方都是充满恶意的目光,像X光一样,恨不得把她看个底朝天。
她抬头望了望那扇被牢牢锁上的木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副沉甸甸的镣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古代的监狱也太low了吧?
连个无线网络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狱卒模样的人,贼眉鼠眼地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牢饭”。
他用一种古怪的腔调说道:“苏小姐,您呐,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这儿……风水好!”
苏怀瑾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以及那碗颜色不明的食物,突然笑了。
“风水好?我看是‘风景’独好吧。”她故意把“风景”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狱卒一眼。
狱卒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干笑两声,放下牢饭就落荒而逃,那速度,堪比刘翔跨栏。
苏怀瑾望着狱卒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碗“风景独好”的牢饭,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