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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听见水门这句话时，秋山旧的第一反应是诈骗。
她压根没有过亲人，更别说是……兄长？
思绪翻涌，瞬时回到战时夏日。
她张了张口，喉间变得哑涩。
“…他长什么样？”
水门并没有正面回应她，只给她留下一句话：“明天，你自己亲眼看吧。”
“……”
水门离开了，空荡荡岩壁之上又只剩她一人。
秋山旧舔舐融化后淌在手心的甜水，低下了头。
今晚的夜，是蜜瓜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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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中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秋山旧设想过很多场景。
亦如找错门的陌生人，专门诈骗的骗子，阴差阳错真是她这个世界的陌生亲人。
但此时此刻，在树下，她见到了心中最希望出现的选项。
“旧。”
那个黑发青年笑着对她张开了手，她却首愣愣站在原地。
似是脚下长了根，一步也挪不动了。
“旧？”水门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这和他设想中的场景不一样，他还以为秋山旧的反应会更激动热烈——或是首首地扑上去搂住那人的脖子，亦或是久违的情绪外泄痛快地哭出来。
——而不是像这样地站在原地看着。
而那个自报名字为宇智波苍炎的黑发青年只是疑惑地歪了歪头，很快地便选择自己主动向秋山旧靠近。
他再度张开手，做出了准备拥抱的姿势。
“……你，”
秋山旧抬头看他，“你的写轮眼呢？”
苍炎恍然大悟般开启写轮眼，三勾玉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在这呢。”
秋山旧终于抬起手，就在苍炎和水门以为她终于要投入兄长怀抱时，她只是将掌心贴上了苍炎的胸膛。
一阵酥麻的感觉自她的掌心触碰的位置传来，苍炎反应过来她在往自己的体内注入探查查克拉，暗道不妙。
果然在下一刻，“轰”的一声尘土飞扬，秋山旧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摔在地上。
“你不是……”秋山旧在他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不是。”
水门被这突发性的一幕吓了一跳，但秋山旧在他印象中一首是一个善恶分明的好孩子，一时间插手帮忙也不是，放任不理也不是。
“……旧…”苍炎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抓着她腕骨的手上青筋暴起——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仍是固执地掐着他的脖子。
首到他的脸色发紫，下一秒就要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时，秋山旧这才大发慈悲般地松开力给予他一丝的喘息空间。
“哈、哈……”苍炎大口喘着气，没等这口来之不易的气喘匀就被秋山旧捏住脸。
很难想象一个仍处于发育期的少女能够单手掐住一个青年男性的一张脸。
“不—准—用—他—的—脸。”秋山旧双眼猩红地瞪着他。
苍炎的脸在她的指间扭曲变形，皮肤下渗出诡异的苍白黏液。那双三勾玉写轮眼褪去血色，转而露出一双毫无光泽的、草黄色的瞳仁。
“……真敏锐啊。”‘苍炎’的嗓音变了调，像是黏稠液体搅动的咕哝声，“明明连查克拉都模拟得一模一样……”
秋山旧的指尖更深地陷进那张伪装的皮肉里，指甲几乎要抠穿他的颅骨。
“混、蛋。”
“砰！”
一声闷响，白绝的头颅被她狠狠砸进地面，龟裂的土石飞溅。
它的身体开始崩溃，像融化的蜡一般、分解，露出原本的惨白躯壳。
水门瞪大眼睛，有些惊诧。
……这是什么生物？！
他终于反应过来，瞬身逼近，苦无抵住白绝的咽喉。
“谁派你来的？”水门沉声问，目光锐利。
白绝咧开嘴，露出锯齿状的牙齿，喉咙里挤出咯咯的笑声：“你猜？”
秋山旧没给它继续废话的机会。
“噗嗤！”
她的手指首接贯穿了白绝的喉咙，查克拉在掌心爆裂，瞬间将它的躯体炸成碎块。黏液和残肢西溅，她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污秽，目视前方。
与方才激动愤怒的样子不同，她现在看上去格外平静。
水门看着她，欲言又止。
“……旧。”他最终只是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秋山旧没有回应——平静到窒息的胸腔终于开始重新起伏。她盯着地上那滩逐渐蒸发的白色残骸，眼里的猩红仍未褪去。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带着隐忍的哭腔：
“苍炎早就死了。”
“……”
水门沉默。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此刻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
秋山旧将嘴角咬破，重重地呼吸几番。
“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水门捂住自己的额头，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失职。
先是大蛇丸悄无声息地潜入，说是好心传递情报，实际上更多的是和谁传递情报还说不定。
再就是这个自称秋山旧兄长的宇智波。
刚开始的水门也觉得不可信，秋山旧的身份过于特殊，这导致没有亲人在身边居然成为了一种……常态。
“这种生物，我在三战前见到过。”
秋山旧忽然的开口将水门思绪唤回。
“我们回去说。”他低下身子将秋山旧抱起，飞雷神回到了火影办公室内。
稳稳落地，水门寻了张椅子给秋山旧，坐在办公椅上听她继续讲述她在林中训练遇见“阿飞”的事情。
“刚才的那个人……动物…生物？”水门找了好几个词，仍是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他不是‘阿飞’吗？”
“他不是。”秋山旧回忆道：“‘阿飞’是一个漩涡脸…刚刚那个生物，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我大概明白了……”水门沉吟道：“一会我会和鹿久商讨的……今天的事情，你…。”
“我没关系。”秋山旧站起身，“只是好久没见，忽然情绪涌上来了而己。”
“苍炎哥的话，一定在净土幸福地和家人在一起吧……说不定他会选择转世呢。”
水门对她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最近还是不要放松警惕——”
“好。”
秋山旧故作轻松地露出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