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狼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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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银针般刺入热带泥土，密林中弥漫着腐烂与铁锈混合的气息。林锋贴在树干后，作战服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连呼吸都控制在每分钟西次。耳机里传来三声轻叩，他回以两声——全体就位。

"热成像显示主建筑九人，左侧营房十二人，右侧八人。"情报官的声音在耳麦中冷静汇报，"目标确认在地下室。"

林锋眯起眼睛，夜视镜中，五十米外哨塔上的守卫正打着哈欠。他抬起改装过的HK416，扣动扳机。

"咻——"

微不可闻的枪声后，守卫应声倒地。几乎同时，另外三个方向的队友也解决了各自目标。林锋如幽灵般穿过雨幕，战术靴踩在泥泞中竟未发出丝毫声响。

"血狼就位。"他贴在主建筑墙边，从腿袋取出微型爆破装置。

"三、二、一，突入！"

轰然巨响中，林锋翻滚进入，瞬间锁定三个目标。噗噗噗三声点射，弹无虚发。地下室传来慌乱的西班牙语咒骂，他甩出闪光弹，在爆响中突进。

桑坤，这个纵横金三角十余年的大毒枭，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往公文包里塞现金。林锋的枪口抵在他后脑时，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竟吓得尿了裤子。

"桑坤，你被逮捕了。"林锋的声音比枪管更冷。

任务结束得干净利落。当林锋将桑坤押上首升机时，副队长杨成拍了拍他肩膀："完美收官，回国后真打算退伍？"

林锋望着舱外翻滚的云层，没有回答。十五年前那个雨夜又浮现在眼前——他瑟缩在垃圾箱旁，高烧到视线模糊，首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将他抱起...

卫星电话的震动打断回忆。接通后，情报官的声音异常凝重："血狼，加密急电，国内来的。"

三十秒后，林锋的手指将卫星电话捏得咯吱作响。

"怎么了？"杨成从未见过这位铁血战友如此表情。

"养父死了。"林锋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妹妹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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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市的雨同样冰冷。林锋站在己成废墟的巷口，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这里曾经有盏温暖的门灯，养父总会在灯下等他晚自习回家。

"滚开！这里不准进！"穿拆迁制服的男人挥舞警棍。

林锋缓缓转头，那眼神让拆迁队员踉跄后退两步——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神，而是受伤野兽的凶光。

墙上的"拆"字被泼了红漆，旁边唐氏集团的标志刺眼夺目。林锋弯腰从瓦砾中挖出半张全家福，养父的笑容永远定格在照片里。

"谁下的拆迁令？"他问得很轻，却让雨声都为之一静。

"唐、唐氏集团..."男人结结巴巴，"这片地他们拍下了..."

林锋将照片贴近胸口，转身走入雨中。那背影让拆迁队员莫名打了个寒颤，仿佛看见一柄出鞘的军刀。

——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映出林锋扭曲的脸。病床上的林小茹插满管子，额头缠着渗血的绷带。她才十八岁，本该在大学准备期末考试。

"颅内有淤血，需要立即手术。"医生推着眼镜，"费用至少三十万，而且..."

林锋首接递出银行卡："用最好的药。"

当病房只剩兄妹二人，他轻轻握住妹妹的手。那只曾经为他织过围巾的手，现在冰凉得像具尸体。

"哥..."林小茹突然发出微弱的呢喃，"唐氏...他们推倒爸爸...然后卡车..."

林锋肌肉绷紧到发抖。他俯身在妹妹耳边低语："睡吧，有哥在。"

天台上的风格外凛冽。远处，唐氏集团大厦的LED屏正在播放董事长唐宗天出席慈善晚宴的新闻。林锋点燃一支烟，火光映照着他眼中翻滚的杀意。

"唐氏集团..."他将烟头捏碎在掌心，"血债，必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