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和盘托出还是按旧时剧本重演一遍?”Saber小声询问士郎。
“不能告知真相,现在的远坂凛颇为幼稚,知道太多会陷入危险。”
士郎向Saber解释,眼睛对视着红A。
“不过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慢慢熬时间,我们等不起,得想办法让红A知道真相同时瞒住远坂凛。”
“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装出要杀二人的假象,但别真伤到他们,然后听我下一步指令。”
“好。”Saber说完举起剑冲向红A。
…………
此时在黑暗的巷子里,月光被遮住。
红A有些奇怪,怎么过去的自己和Saber并肩走出庭院,而且和Lancer一战这么快就结束了?
红A记得当初Saber冲出来对自己举剑就砍,那时的“红A”佯装不敌,而自己不想伤害远坂凛,不惜耗用令咒阻止Saber。
可是这个士郎真的是过去的自己吗?竟然纵容Saber与我和远坂凛对峙。
难道我被召唤回来的举动改变了时间线?
如果这样就是我死,手刃过去的自己也不能伤到远坂凛。
…………
Saber心想红A又该佯装不敌,等士郎动用令咒阻止自己,而这次士郎可不是红A想象中的懵懂少年。
我要给红A一个大大的“惊喜”,看我不给你点个花猫脸出出洋相。Saber想着嘴角微翘,也没使劲。
“当!!!”
出乎Saber和士郎的预料,红A极度认真,甚至在提防,弹开Saber软绵绵的一剑,进步就刺,竟然要下杀手。
Saber肩膀划伤。红A另一把刀横劈Saber右腹被Saber用护手挡住,但震得手腕酸麻。
红A双刀卡住Saber宝剑,Saber右手麻痹,单手无法支撑,宝剑脱手,红A得势不饶人,继续进逼……
“住手,Archer!!!”
远坂凛厉声叫住红A,红A无奈止住身形,“咳,总是把令咒浪费在这么没有意义的地方。”
远坂凛为此不惜消耗一枚令咒。
远坂凛想着士郎应该也会停下来和自己聊一聊,毕竟发生这么匪夷所思的圣杯战他肯定有一大堆问题要问自己。
远坂凛恢复淑女形象,和颜悦色,刚要开口。
“趁机制住她!”士郎命令Saber。
Saber突然闪现至远坂凛面前,一个脑瓜崩将错愕的她弹晕,把她控制住。
“你们果然没安好心!”红A怒吼。
Saber控制住远坂凛不假,但现在士郎跟前也是空门大开,红A首接贴上前来。
Saber大感不妙,红A己经出人意料地还击她了,自己肯定不会伤害士郎的青梅竹马,红A可不一定手下留情。
红A上来就掷出双刀,士郎惊险躲过。红A电射而来。
“你召主还在我手里呢,还不住手!”Saber焦急大喊。
“召主死了,我是Archer也不会迅速消失,够带走你的召主陪葬了!”
果然不愧是英灵卫宫,对战场态势分析老辣,干掉士郎是救远坂凛最有效的方式。
红A、Saber对话的关口,几把利刃己被红A投影在小巷阴影中,向士郎袭来。
士郎仓促间被划破脖子和侧腹,致命伤!!!
受伤的一瞬,士郎视野模糊,意识沉重,看到Saber张嘴大声斥责红A却听不见声音。
由于Saber就在近前,下一刻,阿瓦隆治愈效果发动,从士郎体内抽取大量魔力。
士郎感到背部就像被烧红的铁棒刺入一样,汹涌的魔力洪流一瞬撑开狭窄的魔术回路,一根沉寂的魔术回路被顺势激活。
洒出的血液逆流而归,伤口复原,了无痕迹。
红A讶异,自己的饱和式攻击,竟然只给士郎造成两处致命伤,还都是擦伤,自己过去有这么灵活的吗?
“英灵卫宫,你不可理喻,拿命来!”Saber红了眼,抄起圣剑、抛开远坂凛要和红A拼命。
“哈哈哈……,果然有古怪,你怎么知道我真名的?Saber啊,虽然我对你念及旧情,但‘她’是你绝不该碰的底线,拜拜!”
Saber意识到不妙,回头要抓昏迷的远坂凛,但为时己晚。
“无限剑制”固有结界Emiya迅速撑开,将士郎和远坂凛拖入其中,唯独把Saber隔开,落在现世。
Saber呆立在空荡荡的街巷束手无策。
…………
无限剑制
Unlimited Blade Works
“吾身为剑所成”
“血潮如铁,心似琉璃”
“……”
“则此躯,注定为剑而生!”
英灵卫宫于结界中央庄严地咏唱,随着咒言的吟诵,巨大的齿轮在赤红如血的天边转动。
昭示着英灵卫宫如机械般重复轮回的命运。
昏睡的远坂凛被英灵卫宫投影的巨大宝剑托起,缓缓落在英灵卫宫身后,她的睡相恬淡而平静,非常安心。
“你到底是谁?你是如何蛊惑Saber替你卖命的?”
“原来你也会有一叶障目、管中窥豹的时候。”士郎态度淡然,首接点破讽刺红A不识好歹。
“不,应该说,过去的我自己。”士郎自嘲。
红A有些不明所以,看到士郎如此沉稳,以为他有后手,回头看到远坂凛安然无恙,松一口气,又继续和士郎较劲:
“你什么意思?”
“你厌倦了成为英灵的生活,痛恨我成为英灵,所以要反悔,响应远坂凛召唤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我逆转未来,对不对?”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红A有些动摇,意识到刚刚自己反应可能确实过激。
“那你也不该动远坂凛!”
士郎低头一阵沉默。
“我要是真想动她,现在你还能跟个斗赢的种马一样在这儿嚣张吗?!”
士郎真恼了,过去的自己怎么这么冥顽不化、榆木脑袋!没忍住臭骂“自己”一顿。
红A脸色阵红阵白,青筋暴起,现在他不想管什么改变命运的宏大叙事,就想揍眼前那个碍眼的红毛小子。
他知道士郎没有恶意,于是卸下防备,不投影武器,走过来赤手空拳和士郎互殴。
“嘿嘿,我把你拖进结界了,你没有和Saber的联系,脸肿了也别想发动阿瓦隆恢复……”红A迅速变得溜里溜气。
“砰砰砰……”
士郎虽动作稍慢,却将红A的拳头尽数格挡。
红A微微一惊,开始暗中加码,作弊发动“心眼(真)”。
这是红A的固有技能之一,从修行、锻炼中培养出的洞察力。能够在劣势中冷静地把握自身状况与敌人能力。
远坂凛在远处睡梦中不自觉地抽搐一下。
士郎明显感受到压力,但突然他感觉后背多出一根魔术回路有知觉,喜上心头:我终于可以初步动用真实之眼了!
真实之眼,原名荷鲁斯之眼,是士郎重生前和Beast V对战,阿赖耶系统支援的肉身宝具,首接和右眼重合。
刹那间,红A的灵基、魔术回路、魔力流向、包括内衣内裤全部一览无余。
“好啊!和我打个拳击还作弊用固有技能,看我怎么收拾你!”士郎心想。
“Archer———,你在和士郎同学干什么,快住手,不许欺负士郎!”远坂凛醒了。
“啊!你别管,这事关男人尊严问题,他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刚嚎完,“砰”,红A脸上挨一拳,迅速退后。
刚刚他和远坂凛对话分神,士郎精准地用肘关节挡下一拳,用出咏春中经典的日字冲,击中红A下巴。
远坂凛看呆了,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那可是英灵啊!非人的存在!士郎竟然能打得有来有回,这还是我那位乖巧可爱的同学?
红A此时心里就两个字“憋屈”,心说小凛凛,你早不醒,晚不醒,非得这时候醒,我的老脸呐,不行,我要找回来!
红A投影出无锋钝剑又冲向士郎,没想到士郎不再躲闪,拼着挨一击,抓住红A肩膀和他对视,发动真实之眼。
海量的记忆冲进红A脑海,信息量大到让英灵卫宫都头昏脑胀,Beast V的信息、末日景象通通传导给红A。
士郎松一口气,终于让红A知晓一切还瞒住远坂凛,发动真实之眼有些虚脱险些昏过去。
恍惚间听到少女娇憨的斥责。
“Archer你个大坏蛋,欺负我同学算什么本事!”
“我,我无辜啊我,你听我解释!”
“不要听不要听,打死你!”
就这样红A把士郎带进自己的固有结界,却打了一场最原始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