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兰的肠子差点儿要悔青了,
额头一阵阵的抽痛,
她挣脱开龙子渊的怀抱,眼眸里全是愤怒之情,
“你闪开!”
阮安兰用力推开龙子渊,然后哀怨地看了一眼龙皓川,
生气地跺脚离开。
龙子渊一脸的困惑,
是她自已主动投怀送抱的,怎么好像还怨恨上她了呢。
“三哥,阮小姐怎么了?”
龙子墨脸上莫名的有淡淡的忧伤,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刚才阮安兰看到前方不是世子而是他时,
眼里露出的嫌恶太过明显了,灼伤了他。
龙子渊无奈地摊摊手,
“谁知道呢,女儿家的心思谁猜的透!”
龙皓川却眼眸里闪出一抹笑意,
他没想到谢悠悠躲得如此干脆,
顺便还拉三皇子龙子渊蹚了浑水!
谢家小姐果然有意思!
不过,看阮安兰生气地离开,龙皓川微微摇头,冲身边的小厮吩咐几句,
小厮点头,便跟了过去!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便与老夫人、潘王告辞离开。
见众人都走后,老夫人拉着悠悠的小手,
慈爱地笑道,
“祖母知道你聪慧,刚才阮安兰想害你,反被你识破,害人终究会害已。”
老夫人睿眼如炬,阮安兰的那点儿小把戏怎么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不过,看悠悠成功将鸡腿换了过来,
老夫人才放下心来,
至于阮安兰是死是活,那都是她自已种下的因果,咎由自取罢了!
“谢谢祖母宽宥,悠悠让您担心了!”
谢悠悠搂着老夫人的手臂,一脸的幸福乖巧,
老夫人笑着抚摸着她的头,
“是悠悠太优秀了,才会遭人嫉妒!”
谢悠悠忽闪着大眼睛,原来被人肯定是这样的感觉,
她不是小孽畜,不是害人精,她是有祖母疼爱的好宝宝!
谢悠悠眼眸微润,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瓷白色的药瓶,
“祖母,这个是安神的药,要是晚上睡不着可以含上两粒!”
老夫人看着圆润的小手拖举着药瓶,
内心一片柔软,
她听老三提过,悠悠有奇才,
可没想到悠悠没有摸脉,却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
“好,祖母收下了!”
老夫人高兴地接过白色瓷瓶。
“那我呢?”潘王崔宝元站在旁边,如清风明月般摇着折扇,
听说悠悠给陈国公府的莫染送了药,
给六皇子龙子墨送了砚台,
现在又给老夫人送了安神药,
他这个当义父的,应该是比别人更亲近的,怎么他什么都没有呢。
谢悠悠灵动的眼眸眨了眨,义父这个可不好说,
她迈着小腿蹬蹬地跑过去,
拉低崔宝元的身子,悄声说道,
“改天我送一套女装给义父!”
潘王崔宝元清风如月的脸上瞬间染上红晕,
悠悠怎么知晓他私下爱好穿女装,
就连自已的母亲,老夫人也不知道的秘密,
悠悠怎么会知道。
崔宝元手中的折扇也不摇了,
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地怔愣在那里。
谢悠悠狡黠地眨眨眼眸,笑咪咪地小声说道,
“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崔宝元从清脆的声音中回神,
他轻咳几声,直起身子,
看到一脸好奇望着自已的老夫人,
崔宝元笑得轻松,
“悠悠送的礼物甚得我心!”
辞别老夫人和潘王崔宝元,
谢悠悠抱着一大盒子银票坐在马车上。
潘王府另外派了一辆马车,将老夫人赠送的礼物装在车上,一起给谢悠悠送回候府。
“小姐,没想到出来一趟,收获这么多!”
司画替谢悠悠高兴,
她们小姐走到哪都这么受欢迎!
谢悠悠抱着银票眉头皱紧,候府不是她和娘亲的常留之地,
这些东西放在候府不安全。
“这些东西不能留在身边,我们去钱庄!”
谢悠悠说完,让车夫调头去了钱庄。
京中有两大钱庄,崔记和李记。
崔记便是潘王崔宝元开的商号,
掌柜一见是崔记的印章,二话不说就给谢悠悠开了印号。
谢悠悠将印号递给司画,
“将苏国公府的那些银票地契也拿出来,一起存上!”
司画有些茫然地拿着印号,
有苏老爷子和苏二爷帮小姐保管那些银票和铺子也是很安全的。
谢悠悠抿着小嘴,她并非不信任自已的外公和舅舅,
而是这些银钱她要单独存起来,后期有其它用途!
“去吧,”谢悠悠朝司画点点头,
“这些东西放在崔记钱庄,无论是谁,娘亲,或者大哥、二哥,只要拿着我的印戳就可以取出来,这样拿取方便。”
司画歪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悠悠考虑周全,
于是,拿在印号去了苏国公府。
谢悠悠见旁边有家医馆,
医馆旁边是卖点心的铺子,午餐没了鸡腿,她没吃多饱,
现在小肚子又有些饿了。
她进了点心铺子选了几样好吃又小巧的糕点,正准备结帐,
忽然门口一辆马车如飞一般疾驰着停在医馆门口,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丫环,
“快,快将小姐抬进医馆!”
丫环边哭连朝旁边的车夫和小厮喊道,
谢悠悠眼眸微眯,
哟!这不是阮安兰在潘王府带着的丫环嘛。
谢悠悠迅速扔下一两银子,拿着糕点跑出去看热闹。
阮安兰被小厮和丫环一起抬出来,
只见她口角抽搐着,眼眸猩红如火,
手足不停地舞动着,嘴里还不断地大声叫喊着,
“有鬼来了,不要抓我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快来人,不要烧我!不要烧我!不要烧我!”
“好冷呀,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医馆旁边路过的行人听到声音,纷纷停下脚步,议论纷纷,
“我看这人是得了失心疯了,和我们邻居发病的症状一模一样。”
“我看着也像,这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这病可不好治,听说好多医馆都治不好!”
“......”
谢悠悠啃着糕点,钻到人群前面边吃边看,
阮安兰这药还挺特别,竟是让人脑子出现错乱,被误以为得了失心疯。
即不会追究潘王府的责任,又把自已摘得干净。
这招真妙啊!
谢悠悠赞叹着,又吃了一块糕点。
阮安兰很快被抬进医馆,
不久,又被抬了出来,
医馆的老大夫皱眉跟出来,冲不停祈求的丫环连连摆手,
“恕老夫无能,只能用山参吊着性命,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