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璃儿和桃花扭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刘尘默失魂落魄地回来了。他刚踏入家门,就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景,璃儿正骑在桃花身上,双手挥舞着,桃花则满脸通红,愤怒地吼叫着。
刘尘默瞬间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妈,你个老虔婆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跟璃儿这小贱人动手!”
桃花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用力挣脱开璃儿的纠缠,站起身来,指着刘尘默骂道:“你个天杀的不孝子!你还有脸回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这个家弄成这副鬼样子,现在还敢来指责我,你是不是从茅坑里刚爬出来,脑子进屎了!”
刘尘默冲过去扶起璃儿,看着她脸上的抓痕和凌乱的头发,心疼地说:“璃儿,你个小可怜怎么样了?这老不死的是不是疯了,跟个母夜叉似的!”
璃儿靠在刘尘默怀里,哭着说:“尘默,我受不了了,你妈那老太欺负人了,我就不想照顾你爸,她就非逼我,她以为她是谁啊,臭三八!”
桃花双手叉腰,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刘尘默,你个没良心的狗杂种!你爸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就只知道护着你这不要脸的媳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们却在这给我捣乱,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刘尘默转过头,对着桃花吼道:“为了这个家?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个泼妇骂街的疯狗似的!就因为一点破事就跟璃儿大打出手,你怎么这么歹毒,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内分泌失调把脑子搞坏了!”
桃花被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歹毒?你把你爸打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你倒好,帮着这个女人来气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好继承这堆破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刘尘默冷哼一声:“爸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一回来就对我破口大骂!他从来就没关心过我,只知道在外面忙,这个家对他来说算什么,就是个旅馆,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老东西!”
桃花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刘尘默的鼻子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爸在外面打拼,受了多少苦,都是为了给你一个好的生活!你却把家弄成猪圈,还对他动手,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刘尘默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好的生活?我从来就没感受到!你们只知道给我物质上的东西,可你们真正关心过我心里想要什么吗?你们就知道在我耳边瞎咧咧,跟两个讨人厌的苍蝇似的!”
璃儿在一旁拉了拉刘尘默的衣角,小声说:“尘默,别说了,我们走吧,这个家我实在待不下去了,这老太婆就是个变态。”
桃花听到这话,又要冲上去,被刘尘默一把推开:“妈,你别再闹了!今天我就带着璃儿走,以后这个家我也不想再回来了,你就自已在这发臭吧!”
桃花望着刘尘默和璃儿离去的背影,绝望地大喊:“你们走!走了就别再回来!这个家算是被你们彻底毁了,你们就是一对扫把星,不得好死!”
刘尘默拽着璃儿就要夺门而出,璃儿却突然挣脱,如恶狼扑羊般直窜卧室。转瞬之间,她手握存折,脸上绽出那令人作呕的张狂之态,扭腰晃臀地走了出来。
桃花一眼瞥见,眼珠子差点瞪爆,血冲脑门,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璃儿,你个千人骑万人骂的臭养的!竟敢偷拿家里的保命钱,你个从阴沟里翻出来的烂货,你个恬不知耻的骚狐狸,立马把存折给老娘撂下,要不然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不得好死!”吼罢,便张牙舞爪地朝璃儿猛扑过去。
璃儿像个见了猫的耗子,“嗖”地躲到刘尘默身后,两手死抠着存折,扯着嗓子嚎叫道:“这钱我拿定了!在这破家我过得连条狗都不如,天天伺候你们这群祖宗,拿这点钱都算便宜你们了,你个老不死的臭老娘们儿,少在这儿跟我瞎咧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巫婆!”
桃花气得浑身乱颤,脸涨成了紫茄子,哆哆嗦嗦地伸出那根好似枯枝的手指,戳着璃儿的脑门大骂:“你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贱,在我家白吃白喝还不够,还到处勾三搭四,你就是个公共厕所里最脏的那块砖,被无数人踩过、尿过的臭东西!我儿子真是瞎了他娘的狗眼,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克夫的烂货,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刘尘默眉头皱成死疙瘩,铁塔般横在璃儿身前,冲着桃花恶狠狠地啐道:“妈,你个老掉牙的丑八怪,满脸横肉的母夜叉,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这钱我们拿走那是天经地义,这么多年你和爸除了把我当出气筒,当垃圾,给过我什么好?这就当作是你们的补偿,你们欠我的!”
桃花被刘尘默的话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声音抖得好似筛糠:“你这忤逆不孝、狼心狗肺的杂种!这是我和你爸累得只剩半口气才攒下的养老钱,你个天杀的、遭雷劈的凭什么拿走?你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白眼狼,就这么报答我们?你就不怕遭报应,出门被车碾成肉酱,死无全尸!”
刘尘默满脸不屑,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养老钱?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废物,我现在就靠这笔钱远走高飞,你们就守着这破房子烂摊子,等着进棺材吧,老东西!”
桃花见刘尘默如此绝情,怒火攻心,疯了似的想绕过刘尘默去抓璃儿,“你个小,今天要是敢拿走这笔钱,我就把你那身子剁成肉块,喂给野狗,让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你个不要脸的,你妈生你就是个错误!”
璃儿在后面惊恐地鬼叫:“刘尘默,你快拦住她,这老疯婆子要把我大卸八块啊!”
刘尘默双手使足了劲一推桃花,桃花毫无防备,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向后踉跄几步,“哐当”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她圆睁双眼,满是血丝,难以置信地盯着刘尘默,泪水如决堤洪水,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你个畜牲不如的东西,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推我,我是你亲娘啊!你这样对我,你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个没人性的东西!”
刘尘默看着地上的桃花,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仍咬着牙说:“妈,是你逼我的。我们走,璃儿。”
璃儿挽着刘尘默的胳膊,回头冲桃花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两人快步离去。桃花瘫坐在地,绝望地号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咒骂:“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出门被火车撞得粉身碎骨,死后下地狱,被小鬼日夜折磨,世世代代都不得超生!”
刘尘默与璃儿摔门而去,桃花先是呆立当场,如遭雷劈,转瞬之间,便似被恶魔附了体,满脸狰狞地冲向柜子,一把抓出药瓶,而后风驰电掣般折回刘寒剑床前。
桃花双手如夺命钢爪,死死掐住刘寒剑的脖颈,将其上半身硬生生拽起,那扭曲的脸几乎贴上刘寒剑的脸,口中喷着唾沫星子,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龟孙!瞧瞧你这张臭嘴惹出的祸端!一进家门就跟儿子对骂,这下可好,好好一个家被你搅得像个茅坑,儿子儿媳都被你这傻逼玩意儿给逼得跑路了,你个天打雷劈的杂碎,是不是就盼着全家死绝啊!”
刘寒剑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与粗暴对待弄醒,他双眼充血,竭尽全身之力吼道:“你个臭养的疯婆子,是不是想勒死我!你是不是和那两个忤逆不孝的狗男女串通好了,要谋我的老命,你个心如蛇蝎的毒妇!”
桃花瞪大了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恶狠狠地咒骂:“勒死你?那太便宜你这摊烂肉了!你就像条赖在床的癞皮狗,还敢跟我顶嘴!赶紧把这药给我像吞屎一样咽下去,吃了就给我像条丧家犬一样爬起来,把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追回来,不然我把你这老东西的割下来喂野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个老废物!”说罢,便将药如塞垃圾般直往刘寒剑嘴里猛怼。
刘寒剑拼了命地扭头挣扎,满脸涨得紫红,破口大骂:“你这臭不要脸的,是不是想噎死我好去和野男人鬼混,瓜分我的家产?你喂药这操蛋的样子,就跟个刚从茅坑里爬出来的恶魔,你个弱智的臭三八!你除了会撒泼打滚还会啥?”
桃花一听,气得浑身乱颤,将药狠狠砸在地上,双手疯狂地将药片碾成粉末,咬牙切齿地咆哮:“你个老不死的还敢嘴硬?我在这家里像个免费的一样伺候你们,你却在外面浪得没边儿,回来就撒野!这药你吃也得吃,不吃我就把它塞进你里,让你拉都拉不出来,你个老东西!”
刘寒剑望着桃花手中那如细沙般的药末,心底涌起无尽的恐惧与厌恶,“你这是喂药还是想把我当牲口折磨致死?你简直就是个从地狱最底层爬出来的恶魔,你个变态的老虔婆!你这么折腾我,不怕遭报应吗?”
桃花满脸涨得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嘶叫:“折磨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我为这个家累得月经都不来了,你却在外面风流快活,回来就对我们大呼小叫!现在你就给我乖乖把药吃了,然后去把那对奸夫弄回来,不然我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拿去喂那些流浪的野狗,让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你个老不死的垃圾!”言罢,将碾碎的药粉如沙尘暴般朝刘寒剑嘴里狂灌,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刘寒剑被药粉呛得眼珠暴突,咳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他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拼命地捶打桃花,“你个疯婆子,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好去和你那杂种儿子去过你们的恶心日子!你个的母狗!你就没点人性吗?”
桃花却如磐石般死死压住他,嘴里依旧不停地怒骂:“你个老废物,今天必须把药吃了,好起来去收拾这烂摊子!不然我跟你纠缠到死,让你在地狱里被烈火焚烧,永无宁日!你个老东西,别想跟我作对!”
刘寒剑被这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粗暴行径气得肝胆俱裂,鲜血直灌脑门,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桃花看着昏厥的刘寒剑,仿若从癫狂中乍然回神,呆呆地望着自已的双手,又看向毫无生气的刘寒剑,眼神空洞而茫然,嘴里喃喃低语:“这日子怎么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刘寒剑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只感脑袋似被重锤猛击,昏沉不已,喉咙干渴得仿若火烧。他艰难地蠕动着嘴唇,有气无力地吐出话来:“桃花,你这臭娘们,老子现在虚得像条死狗,赶紧给老子弄点肉来吃,老子得补补这副快散架的身子。”
桃花正在一旁怒火中烧,听到这般言语,瞬间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扯开嗓子怒吼道:“你个老不死的龟孙,还他妈想着吃肉?你也不瞅瞅这家里如今成了啥样!儿子儿媳被你这傻逼玩意儿逼得跑路了,钱也被那小和兔崽子卷走了,你不赶紧滚出去想法子弄钱,还在这儿跟我瞎咧咧要肉吃,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刘寒剑眉头紧皱,脸上青筋暴起,也提高了声调大骂:“我这刚醒,身体还没缓过劲来,你让我怎么出去弄钱?你个臭,先把老子伺候好了才是正事儿,连口肉都舍不得给老子,你还配当老子的老婆?你就是个只会撒泼的母夜叉!”
桃花双手叉腰,脸涨得紫红,仿佛熟透的猪肝,恶狠狠地咒骂道:“老婆?你也配提这俩字!你出去一趟屁事没干成,回来就跟儿子干仗,跟吃了枪药似的,把好好一个家搅得像个垃圾场。现在还想躺着让我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你吃肉,你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是个窝囊废,只知道在床上挺尸!”
刘寒剑气得浑身乱颤,如风中残叶,“我在外面历经了这么多事,差点把命丢了,你这毒妇就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就他妈想吃口肉,你就这么对我,你个没心没肺的!”
桃花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刀刺人,“心疼你?你把儿子都逼走了,我心疼你个毛!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在这儿哼哼唧唧像个娘们,赶紧出去找活干,把钱挣回来,不然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想饿死我们啊?你个没用的东西,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刘寒剑猛地坐起,手指如利剑般指向桃花的鼻子,吼道:“我不去!我现在这副熊样怎么出去?你就只知道钱钱钱,你个拜金的臭,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然后好跟野男人鬼混?”
桃花被他这恶劣的态度彻底激怒,如发狂的母兽,一把抓起桌上的饭菜,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摔在地上,饭菜四处飞溅,“你不去是吧?那你也别想吃东西!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饭菜,不是喂你这个懒虫加废物的!你就饿着吧,饿死算逑!”
刘寒剑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眼睛里满是怒火,几欲喷出,“你这臭婆娘,竟敢摔老子的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你个心肠歹毒的恶妇!”
桃花双手抱胸,毫不示弱地吼道:“饿死你又怎样?你活着也是个累赘!你要是不出去挣钱,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你个老东西,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
刘寒剑气得血气上涌,脑袋嗡嗡作响,“你个毒妇!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你就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出去给你挣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个不要脸的!”
桃花不屑地哼了一声:“付出?你就别在这儿吹牛了!你出去那么久,家里全靠我撑着,我像个奴隶一样忙里忙外,现在你倒好,回来就装大爷,还想吃肉,你咋不上天呢?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刘寒剑和桃花怒目相视,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两人谁也不肯让步,争吵声在屋内回荡,震耳欲聋,久久不散,仿佛要将这摇摇欲坠的家彻底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