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初八,婚礼当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杜城己经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调整领带。
他难得地有些紧张,手指在领结上拨弄了好几次都没弄好。
“怎么,杜队长连个领带都搞不定?”沈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调侃。
杜城回头,看到沈翊己经换好了西装,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咳,这不是第一次结婚,没经验吗?”杜城故作镇定,但耳尖却微微泛红。
沈翊轻笑一声,走上前替他整理领带:“那以后多结几次,就有经验了?”
杜城一把抓住他的手,挑眉道:“沈老师,你这是想让我二婚?”
沈翊故作思考:“嗯……可以考虑。”
杜城首接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想都别想,这辈子就这一次。”
沈翊笑着推他:“别闹,待会儿妈该催了。”
果然,门外传来杜母的声音:“你们两个好了没?宾客都快到了!”
“马上!”杜城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在沈翊唇上轻啄了一下,“走吧,沈老师,该去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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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选在了杜家的小院子里,布置得简单却温馨。
杜母坚持要按传统办,所以院子里挂满了红绸,桌上摆着喜糖和瓜果,连门口都贴上了手写的“囍”字。
宾客不多,都是亲近的同事和朋友。
蒋峰和李晗早早就到了,一个负责拍照,一个负责张罗,忙得不亦乐乎。
“城队,你今天帅得有点过分了啊!”蒋峰举着相机,笑嘻嘻地调侃。
杜城难得没怼他,反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待会儿多拍几张,尤其是沈翊的。”
李晗在旁边偷笑:“放心吧城队,保证把沈老师拍得特别好看!”
沈翊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两杯茶,递给杜城一杯:“喝点水,别紧张。”
杜城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沈翊的手,忍不住又握了一下:“我不紧张,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沈翊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不真实?”
杜城低笑:“就是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和你站在这里。”
沈翊眸光微动,正要说话,杜母己经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吉时到了,你们两个还在这儿腻歪什么呢?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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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很简单,没有繁琐的流程,只是两人在亲友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
杜母坐在主位上,眼眶微红,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她拉着两人的手,声音有些哽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互相照顾,好好过日子。”
杜城点头:“妈,您放心。”
沈翊也郑重地应道:“阿姨,我会照顾好杜城的。”
杜母瞪眼:“还叫阿姨?”
沈翊一怔,随即笑了,改口道:“……妈。”
杜母这才满意,抹了抹眼角:“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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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宾客散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杜母喝了两杯酒,有些微醺,拉着两人说了许多话,最后才被杜城劝着回房休息。
院子里安静下来,月光洒在红绸上,映出一片温柔的影子。
杜城和沈翊并肩坐在台阶上,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酒。
“累吗?”杜城问。
沈翊摇摇头,靠在他肩上:“不累,就是觉得……很幸福。”
杜城低头看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我也是。”
沈翊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杜城,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有家了。”
杜城心头一热,低头吻住他:“以后,我们一首在一起。”
夜风轻拂,红绸微微晃动,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
在月光温柔的笼罩下,杜城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甜蜜而缱绻。沈翊的手不自觉地抓住杜城的西装衣角,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回应这份炽热的爱意。
杜城轻轻放开沈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沈翊,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一辈子都是。”
沈翊的脸颊绯红,轻声呢喃:“嗯,一辈子。”
杜城的手缓缓从沈翊的脸颊滑落,沿着他的脖颈,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指腹若有若无地着。
沈翊被他这细微的动作撩拨得心跳加速,微微仰头,主动寻上杜城的唇。
两人再次相拥,唇齿间满是眷恋。
杜城的吻带着霸道与温柔,从沈翊的唇辗转至他的下巴、脖颈,引得沈翊一阵颤栗。
沈翊双手环上杜城的脖颈,手指不自觉地插入他的发间,微微用力。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为这静谧的夜添了几分旖旎。
杜城感受到沈翊指尖的力度,喉结滚动了一下,掌心顺着他的脊梁缓缓下滑,隔着西装布料着那段纤细的腰线。
"沈老师今天格外主动? "杜城含住他泛红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里混着轻笑。
沈翊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却仍不甘示弱地咬上他的喉结:"杜队不是说要教我更多经验? "
杜城眸色骤然转深,一把将人抱起来抵在廊柱上。
沈翊的后背贴上微凉的木柱,身前却是滚烫的胸膛。
散落的红绸被夜风掀起,若有似无地拂过他们交握的十指。
"妈回去了。"杜城突然停下动作,鼻尖蹭着他沁出汗珠的鼻梁。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翊迷蒙着双眼正要开口,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一杜城首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亮着暖灯的婚房。
雕花木门"吱呀"关上的瞬间,沈翊被轻柔地抛进铺满红枣花生的喜被里。
杜城单手扯开领带,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另一只手己经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温热的唇落在锁骨凹陷处时,沈翊突然按住他作乱的手: “等等,酒……”
杜城首接抄起床头柜上的青瓷酒壶仰头饮尽,继而捏住沈翊下巴渡了过去。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角滑落,在沈翊雪白的衬衫.上洇开暧昧的水痕。
"现在…… "杜城用指腹抹去他唇边的酒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该洞房了,沈老师。"
窗外突然炸开一簇烟花,照亮了沈翊水光潋滟的眼睛。
杜城愣神的刹那,身下人突然翻身将他反压,散开的衣领间隐约可见昨夜留下的红痕。
“那么这次……”沈翊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俯身,发丝垂落在他颈侧,"换我来教杜队长……"
此起彼伏的烟花声中,雕花木窗上的剪纸倒影渐渐交叠成缠绵的剪影。
院角的石榴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熟透的果实"啪"地落在铺满花瓣的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