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穿成太上皇我只想躺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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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椒盐算尽铜钱哑,金钉浮沉定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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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救命!穿成太上皇我只想躺平退休
作者:
就这德行
本章字数:
7602
更新时间:
2025-06-10

紫宸殿沉入一种比水银更窒息的寂静。林苟旦侧卧锦被深处,眼睫如同垂死的蛾翅粘在枯瘦的颧骨上,再无颤动。那半截探出寝衣、又被死寂摁回去的锈钉尖头,留下一个微小的破口,周遭敷着厚厚药膏,边缘药粉被冷汗浸透,凝成暗褐色的半透明油痂。殿内只剩安公公喉头压抑的、如同拉扯风箱的吸气声,和他那死死钉在墙角铜钱上的目光,带着濒死的鱼最后挣扎的凶戾。

金銮殿方向的喧哗锣钹、仪仗踩踏声浪,越过重重殿宇宫墙,愈发滚雷般碾到紫宸殿门口。

周铁鞭那只卡在矮几腿里的军靴终于抽了出来,带起一串木屑刮擦金砖的刺耳噪音。“安……安公?”他嗓子粗嘎,像钝刀刮着锅底,“时辰到了……陛下金口御批的卯正开……开金殿……再不过去……” 他偷眼瞥了下榻上纹丝不动的人形,下面半句“夏明哲该用腌菜坛子砸殿门了”死死咽回嗓子眼。

安公枯爪猛地攥紧!药膏布下鼻梁钻心地疼。金口?狗屁的金口!那混账小子连父皇殿里钉尖冒头了都不知道!还开金殿?!开个屁!

“开?!” 安公猛地扭头,压低的嗓音又狠又哑,唾沫星子混着汗水喷到周铁鞭脸上,“看见了吗?!圣上龙体抱恙!金钉震荡,咸虫噬心!别说卯时开金殿!就是午时开茅坑!也得等陛下……”

话音未落!

“报——!!” 一个尖利到劈叉的哭嚎在殿门外炸开!小福子连滚爬带扑进门槛,面无人色:“安……安公!坏事了!金銮殿……塌……塌了块角!”

塌角?!安公脑袋嗡地一声!周铁鞭更是虎目圆瞪!

“方才司礼监王提督要提前奉香安神,脚刚踩在陛……陛下昨旨上划定的东南角砖缝灰渍道上……” 小福子吓得牙齿咯咯打架,“那块……那块金砖噗嗤一下就沉下去小半尺!露个黑窟窿!王公公当场跌进去半条腿!拉出来时……靴底粘着一坨……黑黢黢粘糊糊的东西……闻……闻着……像……像放坏了的咸鱼膏!” 他猛地一指殿外,“钦天监正张大人己经捧着罗盘过去!说……说灰道沉陷是咸虫移巢!王公公的脚沾了虫迹!金殿根基要崩!”

咸虫移巢?!踩塌了金砖?!王提督还粘了咸虫膏?!殿里这根钉还没摁下去,金殿那边咸膏倒先出来了?!

安公枯爪撑着榻边发抖,眼前发黑。他下意识地猛地扭头看向角落——那枚卡在地缝边缘、被根茬钉穿的脏污铜钱!仿佛想从那东西身上剜出救命灵药!

就在这一瞬间!

侧卧的林苟旦那搭在身前的半屈枯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动作极微,如同被风吹皱的枯叶边缘。紧接着!一点极其黯淡浑浊的水渍!毫无征兆地……从那紧闭的眼角!缓慢!渗!了!出!来! 沿着枯皱凹陷的太阳穴,缓缓……滑!落! 没入鬓角花白如霜的发根里!

咸泪?!还是……虫蚀的脓水?!

安公一口气抽在肺管深处,差点憋死过去!连墙角那铜钱都顾不上看了!

“嗬……嗬……” 周铁鞭喉咙里发出被掐住脖子的破风箱声,铜铃眼瞪得血红!父皇落泪?!金钉刚缩回去!咸虫就钻眼窝了?!

“滚!”安公的嘶吼彻底劈了音!枯爪如鹰抓向门口方向,恨不得把那报丧小太监活撕了!“让钦天监那帮测咸坑的废物给杂家滚出去!金殿塌角是因为虫巢?!是陛下龙体震荡!金钉显圣震塌了那块腌臜板!王提督那条腌菜腿沾的根本不是咸膏!是触怒圣钉被罚的脚气烂泥!再敢传谣乱朕心……” 他猛地拔高音调,尖利到能捅穿琉璃瓦:

“周铁鞭!你的鞭子呢?!给杂家去!抽烂王提督那条触怒钉尖的腌菜腿!再敢靠近金殿一丈……杂家把他裹了太庙咸膏当腊肉挂宫门上晒!”

“得……得令!”周铁鞭如蒙大赦,吼得比炸雷还响!转身就跑,沉重的甲叶撞在殿门框上咣当巨响!

殿门轰然撞开!晨光如瀑泼入!将殿角那枚深陷泥污的铜钱、铜钱上那根狰狞的根刺照得纤毫毕现!铜钉在光下反射着一点微弱但极其险恶的锈光!

光涌入的刹那!

林苟旦蜷缩的身体猛然绷紧!如同被钢针刺穿了脊柱!一声短促尖锐、夹杂着血沫摩擦音的痛苦“呃!” 猛地从喉管深处挤出!那只微蜷的枯爪骤然死死扣抓身下锦褥!指节绞缠在繁复织金云纹中,青筋暴起!与此同时!心口厚药膏掩盖处!那处胎记位置的皮肉再次剧烈地……凸!起! 如同一条被激怒的黑蛇在皮肤下疯狂弹动!拱起的幅度远超之前!一点锐利到刺目的乌黑钉尖!噗嗤一声!再度刺!透!药膏!寝衣!在晨光中……探!出!几!乎!半!寸!寒!芒! 钉身嗡鸣!尖锐得如同地狱里拉响的哨子!

钉出!爪抠!喉呛血沫!

“祖宗!!!”安公彻底疯了!枯爪不管不顾地猛扑过去,用尽平生力气死死按住那疯狂弹跳、试图刺破天地的乌黑钉尖!“药!药!镇髓散!十倍的灌下去!快!”

“噗——嗤!”药粉如同扬雪般盖下!林苟旦身体猛地震颤!一口暗红带褐的血沫混合着药粉渣子从嘴角喷溅而出!浸染了安公枯爪的手背!温热!黏腻!带着铁锈和极淡的咸腥!

“呃……”被强行压制的痛苦闷哼从喉间挤出!指甲猛地抓裂了锦褥!但胸口那疯狂凸起的鼓包……在那厚厚药粉的覆盖和安公死力按压下……终于艰难地平复……一丝……钉尖回缩……

安公浑身湿透如水里捞起,枯爪按在那依旧微微震颤的钉尖位置不敢稍离!感受着皮肤下那冰冷又凶暴的脉动,看着掌心那摊混着药粉的血污,老太监心底却只剩下冰窟般的绝望。

虫巢?金钉?这哪里是封殿!这是要剜了陛下的心肝,换一个腌臜虫窝啊!夏明哲那个天杀……

“启禀安公!”又一个脸白如纸的小太监连滚爬带跪在门槛外,“王……王提督的腿被周统领抽折了三条鞭子!晕死过去!钦天监张大人捧着罗盘测……测出塌陷处地气污滞,咸根东移……首……指向……” 小太监眼睛惊恐地瞥向内殿深处,“……指向紫宸偏殿后……后院的旧……旧腌菜窖!他说咸虫弃金殿根基,是要改钻……钻暖阁龙榻下的旧窖啊!请……请旨即刻封窖填……”

腌菜窖?!钻暖阁?!

安公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彻底漆黑!喉头一甜!噗——!一口滚烫老血狂喷而出!星星点点全溅在锦被和……林苟旦那只死抠锦褥的枯爪背!

血的腥热沾上皮肉!

濒死的林苟旦那只枯爪猛地一抖!

指甲下意识抽离锦褥!

指端无意识划过安公喷溅在爪背的血点! 再带!着!那点血污的指尖! 如同瞎眼的毒蛇寻巢!极!其!混!沌!又!极!其!执!拗!地!

摸!索!向!身!边!小几!

落!在!了!

那满满一盘光灿灿新换的天启通宝之上!

五指猛地一收!死死攥!住!盘中所有光滑冰凉的铜钱!

铜钱冰凉!混着指尖的血腥温热!刺骨的交锋!

“嗬……!”他喉咙深处再次爆发出痛苦到变形的嘶鸣!但这一次!枯爪抠着的……不再是锦褥!而是九枚被他死攥着的钱!指甲狠狠掐入钱身光滑的纹路!

**攥着钱的手……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劲道!

猛!地!

向!内!扯!回!**

**按!在!了!

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

正!

摁!在!

那被药粉暂时覆盖压平的钉尖凸起之上!!!**

铜钱棱角隔着厚厚药粉!死死抵住皮下狂跳的金钉尖头!

“铛——!!!”

一声极其沉闷!却如同远古巨钟在胸腔里震响的金石交击之音!

穿透殿宇!

林苟旦全身猛地向上弹弓般一挺!随即又僵首地砸回靠枕!紧攥铜钱枯爪死死顶在自己心口!那被按得深陷又再度猛烈拱起的胸膛处——铜钱压钉的位置!那点乌黑的钉尖竟在皮下一瞬间凝止了颤抖!紧接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向!内!缩!回!去!

冰凉的铜棱死死顶在胸口!那是……唯一的凭依?唯一的镇石?

铜抵钉。

钉归穴。

咸根在窖?

算死不算活!

安公呆若木雕,老脸上涕泪混着血迹纵横,枯爪还保持着按压姿态悬在半空。他看着陛下那只死死压在胸口的、指缝间还捏着铜钱的手……再看看自己满手温热的血和药粉……一个念头如同冰锥砸穿天灵盖!

“封……封窖?”安公的声音抖得不调,如同从破瓦罐里挤出来,“咸根要钻旧窖?呵……呵……好啊……好得很!”他枯爪猛地指向那小太监,又似要指穿整座皇城:“传……传杂家话!王提督那条腿粘的根本不是咸膏!是他祖宗坟头爬上来沾棺材板的霉泥!钦天监测的什么狗屁咸根!那是腌了五十年的老咸菜缸生了霉心!旧窖?填!给杂家灌滚烫的铁汁!泼烧化的铅锡!把窖壁烫穿!咸气蒸干!再灌十桶太庙混元椒盐老醋汤!闷它三九!开窖的时辰……”

他深吸一口气,破锣嗓子挤出这辈子最尖利的嚎叫:

“就!在!陛下!龙指!离开!那堆压钉钱!的那一天!!!”

吼声在大殿里回荡,撞在梁柱间嗡嗡作响。金殿塌角算什么?暖阁下的老窖算什么?!安禄山这条椒盐老狗,今日就是拼上这条腌透的老命,也得护住陛下胸口那沓压钉的铜钱!那才是陛下的命!真正的镇咸根!比那狗屁金殿挖出金山还金贵!

他枯爪撑着榻沿站稳,抹了一把脸上糊的血和泪,塌塌的鼻梁因药膏糊住的闷热越发难受。他扭过头,死死盯住紫宸殿那扇紧闭的殿门。

门外锣鼓喧嚣依旧。钦天监那帮人大概正忙着测算暖阁旧窖的方位时辰吧?

呵。

算吧。

尽你们的力气去算那腌菜窖的风水时辰。

杂家这条椒盐腌老的命……

就在这殿里。

守着这一把铜钱。

耗到你们……

算了白算。

安公喉咙里挤出嗬嗬两声,像是破风箱最后的挣扎,又带着一丝椒盐腌入骨头缝里熬出的狠辣。他缓缓抬起那只沾满血污药粉的枯爪,用没沾血污的袍袖内侧,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沾了沾林苟旦那依旧紧攥铜钱、死死压在胸口钉穴的……手背上那点药粉血痂。

动作轻柔得像拂去一片残香灰烬。

那点红褐交错的污痕留在了他深紫蟒袍的袖口内侧。

像个新鲜的印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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