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语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听清楚。
后来她反应过来了,这是晏寒洲所谓的“报复”。
因为那天他被下了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失控,做出了很多清醒时刻不会做的事情。
所以他要宋轻语在清醒的时候,去感受那份任人宰割的“屈辱”。
“好。”
宋轻语没有一丝犹豫,脸色冷静,眼里也没有任何不堪和屈辱,动作利索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晏寒洲靠在沙发上,神态慵懒,像是在欣赏猎物的垂死挣扎。
他发现宋轻语大多数时候的神色都是很平静的,眼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像是什么都不能提起她的兴致。
但晏寒洲不相信宋轻语真的会做到最后,她不是也觉得那晚很委屈吗?
虽然刚入夏,但是温度己经很高了。
宋轻语今天穿了一件香槟粉色丝质衬衫,V领设计,很有气质,下半身搭配的白色包臀职场裙。
纤细的手指解开衬衫,浅色蕾丝内衣包裹着的酥胸,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她将衬衫脱了下来。
下半身的裙子要更方便,解开拉链之后,裙子从曲线优美的滑落,顺着笔首匀称的长腿,落在脚边。
她的身材很好,一米六八的身高,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身材并不干瘪,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
身材丰腴,凹凸有致,皮肤,身上也很干净,连痣都很少见。
宋轻语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坦荡,大方。
晏寒洲也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眼神无波,兴致恹恹的样子,可喉结却不易察觉的上下滚动。
他等着宋轻语接下来的动作,笃定她会维持不下去此刻的冷静,哭着向他求饶。
可宋轻语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他,反手解了内衣,那对圆润的就那样弹了出来。
紧接着,脱掉布料不多的内裤,宋轻语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坦坦荡荡的站在晏寒洲面前。
硬要说的话,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穿着的,是脚上那双裸色高跟鞋,反而给她增加了一抹别样的韵味。
“还要我怎么做?”宋轻语问的冷静。
晏寒洲几乎是下意识移开视线,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乱跳,嗓子发紧。
他没想到宋轻语居然这么大胆!
不知是气宋轻语这么随便,还是恼自己没出息的反应,晏寒洲脱口而出,语气有点凶。
“宋轻语,你要不要脸!”
明明是他要求的,现在却反问别人要不要脸。
“只要能让你泄愤,我做什么都可以。”宋轻语回的没有一丝感情,就像是个遵守程序的机器人。
她跪坐在晏寒洲身旁,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感受到掌心的柔软,晏寒洲瞳孔放大,身子首接僵掉。
明明是他把人叫过来“报复”的,现在束手无措的,反而是他。
宋轻语另一只手捧着晏寒洲的脸,动作轻柔,将他的脸转过来。
那双明亮的杏眸藏着暧昧的神色,上翘的睫毛像是一柄羽毛,每忽闪一下,都像是扫在晏寒洲的心尖。
她声音轻柔,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有种蛊惑的味道。
“晏少,还想我怎么做?要我再说些难堪的邀请的话?还是首接伺候你舒服?”
宋轻语觉得,晏寒洲之所以在意这件事,不仅仅是因为被算计下药。
而是他在这个局面中处于被动地位,因为药物的驱使,而袒露了人类丑陋的原始本能。
这属于男性尊严中,很丢脸的行为。
男人在床上,喜欢掌握主动权,拥有绝对的掌控欲。
所以现在只需要宋轻语做出更“丢脸”的事,完全的雌伏于晏寒洲身下,被动的听从命令,弥补他心中的耿耿于怀,也许晏寒洲心里就会舒服,就会放过华润。
柔软的手掌顺着敞开的浴袍摸进去,一路向下,刚摸到腹肌,就被晏寒洲一把按住。
他脸色凶狠,眼里压抑着不言明说的愤怒,将宋轻语压在沙发上,单手窝着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语气不快。
“宋轻语,我倒是小瞧了你!”
看来那天哭哭啼啼、委屈可怜的样子,也不全是她!
分明心硬果决,什么都豁的出去!
她一点都不蠢,她聪明的很,为了利益,尊严身体什么都能放弃。
现在看来,那天说是她的第一次,都可能是骗人的!
晏寒洲心里压着一团气,感觉随时会爆炸,恨不得将身下的人一起炸个粉碎才好。
宋轻语就是有把人惹怒的本事,看到晏寒洲这么生气,还不知死活的煽风点火。
念着自己的任务,继续“努力”,像是个好学宝宝,“晏少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学。”
晏寒洲不无恶劣的想,宋轻语这一路走来,为了目标,是不是对谁都可以这样出卖色相,牺牲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更差了。
控制不住的口出恶语,“不需要,我嫌脏!”
那一瞬间,宋轻语的心被刺痛。
明明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不过是还个人情债,只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
所以当她脱光了站在晏寒洲面前勾引时,也并不觉得难堪。
可是刚才晏寒洲的那句话,还是让她产生了一丝难过。
自己终究是变成了曾经不耻的样子。
晏寒洲心里积压着火气,脸色青黑,甩开宋轻语,起身上楼。
宋轻语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急切的追问,“晏总,寰宇和华润的合作——”
晏寒洲没有回头,“合作继续,我不会再为难你,但也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好,谢谢晏总。”
宋轻语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
她肩上担着责任,还有自己未完的事业,实在是没时间为这种事伤春悲秋。
就像男人不会为自己暴露的身体自卑,她也不需要为奉献的自己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