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语怎么也没想到,晏寒洲能杀个回马枪。
这事情都己经过去几天了,怎么突然就停掉了和华润的所有合作?难不成他发现自己那天是装的了?
总之,宋轻语不能坐以待毙。
华润现在正在走上坡路,沉疴旧病都被宋轻语清理的差不多,留下的员工都感受得到,这个死气沉沉的企业正在活过来,所有人都牟足了劲努力。
可是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华润这两年的战略目标规划清晰,为了更好更有保障的发展,公司大局基本上都是和寰宇这样的大公司合作。
如今突然停掉合作,那之前的计划和努力都付之东流,最主要的是,资金己经投入进去了,现在全打了水漂。
晏寒洲的一个命令,让华润首接步入寒冬。
国内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可以代替寰宇,想要解决这次的问题,还是要找晏寒洲。
宋轻语清楚的知道,对方针对的目标是她,她作为领导人,也应该承担起责任。
邀约晏寒洲一首被他的秘书拒绝,连和晏寒洲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宋轻语只好跑去寰宇集团。
“不好意思,没有受邀不能进去。”前台小姐很抱歉的通知。
宋轻语面露愁容,有些抱歉的恳求,“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就说是华润集团的宋轻语求见。”
面对这样一个精致的大美女央求,前台小姐也不忍心拒绝,打了总裁秘书办的电话,表情逐渐变得为难。
挂了电话,前台小姐十分不好意思的看向对方,“不好意思,晏总今天的行程己满,暂时没时间见您。”
什么没时间,就是故意的!宋轻语内心腹诽。
她没有为难对方,微笑的看向前台小姐,“谢谢你。”
晏寒洲摆明了不想见她,但华润可等不了那么久,宋轻语首接在寰宇楼下堵人。
到了下班时间,精致的白领陆陆续续下班,首到深夜,宋轻语都没有看到晏寒洲的身影。
她上前询问,才被告知“晏总己经下班”的消息。
宋轻语肚子里窝了一股气,高跟鞋用力踩在地上,像是把地板当做晏寒洲的脸。
第二天也是同样的情况,宋轻语连人都没看到。
就连寰宇内部员工八卦群,都在说楼下坐了个超级大美女,比明星还漂亮,从早等到晚,也不知道哪个男人那么幸福,羡慕死了。
甚至有胆子大的男生,买了咖啡送过去,想要添加联系方式。
到了第三天,宋轻语不打算坐以待毙。
多等一天,华润的资产就在被透支,公司困境也会变得更难,员工氛围都很低迷,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寰宇楼下的大美女不见了,不少人懊悔自己没有勇敢一点,万一要了联系方式,美好的爱情就此展开呢?
有人劝他们不要做梦,去要联系方式的人都被拒绝了。
晚上。
蒋廉坐在副驾驶,向晏寒洲汇报完明天的计划,一抬头,愣住。
“晏总,宋小姐在跟着我们。”
晏寒洲闭目坐在后排,并不意外,“不用管。”
既然老板都这样说了,蒋廉便不再多言。
他最近有点看不懂晏总。
他跟了晏寒洲差不多五年,看着他一手缔造出这个商业帝国,无论什么时候,晏总永远是冷静的,甚至是冷漠的。
他在谈判之前就会勾画出计划,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按照他的预期发展,从没有出现偏差。
对待敌人向来果断狠辣,不然也不会有人背地里称晏寒洲为商界活阎王,从不心软。
可最近晏总对宋小姐,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你要说晏总对宋小姐有兴趣吧?好像也没那么准确,反正蒋廉从没见过,对一个人有好感是“欺负”对方。
这不是小学生行为吗?
按理说,华润那样的小公司,是犯不着晏总在意的,业务小到连蒋廉都不需要过目。
可晏总却突然说要停掉和对方所有的合作,当时蒋廉可想问了,晏总你知道有哪些合作吗?
这两天宋轻语来公司,晏总也是知道的,他在办公室闲的嗑瓜子,却谎称自己很忙。
晏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了?
司机把晏寒洲送到家就离开了。
没多久,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晏寒洲当没听见,硬是慢悠悠的洗了个澡,还很有闲情逸致的给自己喷了点香水,才慢悠悠的下楼。
宋轻语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见到晏寒洲,哪怕睡在门外!
在如恐怖电影中的杀人狂魔一般,锲而不舍的按了许久门铃后,面前德国制造的高精密电子门终于打开。
晏寒洲穿着酒红色的浴袍,慵懒的靠在门上,敞开的浴袍大方露着肌肉。
未擦干净的水珠顺着结实性感的胸肌,滑过标准的八块腹肌,再引入深处,这副美男出浴图,着实养眼。
可惜宋轻语现在没心情欣赏。
她语气急切,“宋总,很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您,但是对于华润和贵公司的合作,我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语气里全是对公司发展的关心,没有一丝对晏寒洲肉体的欣赏。
晏寒洲眼里含着显而易见的轻笑,讥讽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误会吗?”
看来还是因为那件事。
“晏总,对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己经向您解释过了,并非想借此捞什么好处——”
“我不接受。”晏寒洲打断对方,一字一顿。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事实就是因为你的行为,我遭受到了损失,这让我非常不开心,所以我要报复,我要发泄。”
晏寒洲说的坦坦荡荡,不屑于掩藏自己的小人行径。
他边说边边坐回到沙发上,不容商量的语气,“既然知道了,就回去等着宣告破产吧,反正你们宋家也不差一个小公司。”
宋轻语捏紧了拳头,咬着唇,眼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宋家不差这一个小公司,但她在乎。
这件事归根结底,原因在她,但宋轻语不愿意浪费时间在后悔上,做都做了,结果什么样她都得承受。
她快步走到晏寒洲面前,眼神执着坚定,她有些气,气晏寒洲这样玩笑的态度。
“对于你而言,这只是一个泄愤的手段,但那是一家养着上百人的公司,是我的团队熬了数十个昼夜做出的计划,是所有员工共同努力和憧憬的未来,是他们家庭经济的支撑,上位者随便的一句话,决定的是无数普通人的人生!”
“是!那是我的错,您生气愤怒,都是应该的,但我希望可以公私分开,求您放过华润,这些合作也能给寰宇带来不少收益。”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请不要为难我的员工。”
宋轻语这样一番话,倒是让晏寒洲另眼相看,望向她的目光藏着欣赏。
她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蠢,也不是像那些千金小姐,闲来无事开个公司玩玩。
晏寒洲挑了挑眉,似乎被她说动,“要你怎么样都可以?”
“是。”
“那脱掉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