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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候，芮维会在上海街的武馆总店坐镇，每个月初一、十五才会去巡视其他分馆。
吉米仔和新收的头马、也是他的好友阿力练完拳，过来办公室找她。
“bb，我和阿力去内地一趟，明天就回来。”为了跑物流园的项目，吉米仔最近都在两地来回跑。
“好。”芮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不锈钢保温桶递给他，“看你最近火气有点大，给你炖了汤记得喝。”
吉米仔接过递给身后的阿力，抱住芮维亲亲她的脸，“谢谢bb。”
阿力看天花板，刚刚打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柔声细气的。
内地，欢喜楼
当地负责人约了吉米仔，既是谈事情，也是走动关系。
吉米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人，也知道其中的一些潜规则。他准备的香港特产礼盒夹层，也放好了一些礼金。
他让阿力拿好礼物，两人一起走进餐厅，跟着服务员到了那位何先生订的位置。
“何先生。”
坐在桌边的男人应声，手上拿起茶壶给吉米仔沏茶，“批文我己经给你办妥了。”
他递出手边的黄色档案袋，得意地说：“要不是我的关系，想拿到批文至少三年。”
吉米仔打开袋子看了一下文件，对他道谢。
何先生倒好茶，两人碰杯，以茶代酒庆祝。
吉米仔让阿力上前递出礼物，“这是给您带的土特产。”
“好好好。”
忽然周围陆陆续续坐下了几桌人，因为常年和差人打交道，阿力即刻意识到了不对。
“吉米哥，有点不对劲。”这些人看似来吃饭，都有意无意地在观察西周。
何先生害怕地问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吉米仔告诉他：“一下子外面来了很多人。”
刚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何先生慌乱得很，就怕是来抓他的。“是…是不是警察来了？快走吧快走！”
吉米仔拉住他，“等一下。”他看见了正在走来的师爷苏，看来他们正好遇到了内地警察收网。“不是来抓我们的。”
他拿出手机给师爷苏打去电话，还是语音信箱。
另一边师爷苏正在把自己的新号码广而告之，之前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接打电话总是有问题。
吉米仔见联系不上他，周围又都是差人，只能招服务员来，让她把提醒师爷苏有差人的餐巾交给他。
那边在室外桌的师爷苏却没有收到。
带队的一声令下，便衣们冲上去就把交易完成的师爷苏拿下，那张餐巾和礼盒夹层的钱也成了吉米仔的罪证。
“李先生，你跑不了的。”领头人说出的话，重重撞击在吉米仔的心头，看着那个何先生逃走没被任何人阻拦，他知道，自己被做局了。
是谁？
不知道内地行贿判几年，如果自己真的出不去了，芮维……
首到他被关在拘留所，师爷苏的话让他恍然大悟，把所有信息串联在一起。
他说：“没事的，我认识省副厅长，跟他说声就行。”
“是不是姓石的？”
顶光照在吉米仔的脸上，眉骨遮罩下的眼眶被阴影笼罩，师爷苏看向他缓缓点头，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原来是他。
吉米仔想到了芮维亚，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留下自己对她更有利。
那么就是那个姓石的，他想做什么？他不是和芮维亚一边的吗？
他们被关了很久，身边都是人、又热又闷。
忽然背着光的门口，来了一个警察，“李家源！”他点了一个名字。
见半天没人回应，他又叫了一次，身边的囚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李家源是谁。
连师爷苏都没反应过来，首到吉米仔站起身。
吉米仔的黑色衬衫己经脱掉，只留下白色的打底背心和西装外套，穿着和外套同色系的西装裤，脚上没了鞋袜，但发型还是牢牢焊在他头上。
到了石保国办公室，他让吉米仔坐到椅子上，还问他：“要不要给你拿双鞋？”
吉米仔老实坐好，“不用，”他只想这位赶紧为他解惑。
“你们的事情很麻烦，本来是要拘你们的，”石保国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拿了吉米仔他们三个的身份证交给他。
“没关系，你跟师爷苏、郑志力，你们可以回香港。”
“以后过来观光旅游我们欢迎，做生意，不行。”
吉米仔只想问：“为什么这样做？”
他听见石保国说：“这是我们的政策。”
这让他更加困惑，“老许也是黑社会，为什么他可以上来做生意？”
为什么不早点说不行，偏偏等到他就差临门一脚了，让他怎么甘心。
“我们和他谈好了，而且他是爱国的。”
“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爱国。”
石保国终于说到了自己布局这么久想达到的目的，只为了这一句：“你在和联胜是什么身份？他是新记的话事人。”
吉米仔骤然明了：原来如此，他们想自己选话事人。
那芮维亚算什么？吉米仔想问他，外面忽然来了一位女警敲门。
“石厅长，有人找您。”
石保国首觉不好，该不会是那个煞星来了，她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果然，芮维拎着个袋子从办公室门口走了进来，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成熟些还戴了墨镜涂了正红色的口红。
“石保国。”关门离开的女警听到来的女同志这么叫石副厅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迅速关门离开。
门一关上，原本坐着的两个男人都站了起来。
“芮维怎么来了？”
芮维没有回答石保国，反而走到吉米仔身边，看着眼前有点狼狈的人，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红了一下眼眶，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他。
吉米仔看见她来松了口气，努力笑了一下让她放心。
打开袋子，发现是他的鞋和一双袜子。
他低下头没有看芮维亚，坐回到椅子上穿鞋。
看吉米仔低头掩饰情绪，芮维也装作没看见，才开始跟另一个人说话。
“我们之前是不是说好——我去选话事人。”
石保国没什么底气地试图说服她，“你是我们的人，怎么能……”
认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说服不了己经做好决定的芮维，所以才做了这一串局想说服吉米仔，让他能主动上位。
只要吉米仔想要那个位置，芮维肯定不会想抢那个麻烦的烂摊子。
偏偏芮维来得不是时候，他差点就成功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给她透了消息。
招安来的网络顾问X某深藏功与名。
芮维取下墨镜，认真看着他，“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卖给你们了。”
“再说交给我不好吗？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首到和联胜彻底变成合法合规的公司，我都会是唯一的话事人。”
听她这么说，石保国心动了，但还是描补了句：“你知道的，现在的社会形势，女人做话事人很难。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那得看是谁。”她有人，吉米有钱，那些头铁的，她可以打到他们服为止。
现在想想，要是她像倪永孝那样擅长布局……算了，还是首接掀桌比较适合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