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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芮维参选的那一刻，阿乐脸己经黑了。
师爷苏支持的是吉米仔，现在吉米仔顶芮维上位，他结巴着跟票。
“做了话事人，又要做……做生意又要照顾兄弟提防差人搞事，很麻烦的，”他帮着解释，“芮维亚现在武馆开遍香港，多少古惑仔、差人都是她的客人。”
师爷苏又对阿乐说：“干爹，我……我打算学吉米仔北上做生意。”
芮维看向他，思考师爷苏北上，有没有石保国在后面推波助澜。
之前石保国做卧底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有些交情，师爷苏还给当时诨号大圈豹的他做过辩护律师。
上次抢龙头棍，两人再次相遇，变成了一个警一个匪。
阿乐调整了表情，告诉师爷苏：“我不挡你发财。”
“多谢干爹。”
“阿妹，”他看着芮维，“你要选话事人怎么没跟我说。”
东莞仔还是那副样子，斜靠着椅背，“是啊，从来没听说过女人做话事人的。”
芮维没给他们留面子，“那你们现在听说了。”她看了一眼阿乐，想挑拨离间让东莞仔和吉米先斗，自己连任？
想得美。
她拿起面前的水煮花生剥开，扔进自己的嘴里嚼碎咽下，“大家各凭本事。”
她现在就是想把水搅浑，看看东莞仔和阿乐谁会先出手，又会对谁动手。
……
慈善晚会
芮维和吉米仔一起出席，新记的龙头许生正在台上唱歌。
新记的龙头传承靠的是世袭制，虽然会少些争斗，基本控制在家族内斗范围，但总体发展势头也会比较保守。
据她所知，新记己经向内地投诚了，最近没精力跟和联胜继续纠缠。阿乐倒是趁这个机会得了不少利。
芮维带着吉米仔往里走，“给你介绍个人。”
他们走到石保国边上，芮维给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下：“石老大，这是吉米仔。”
“吉米仔，这是省公|安厅的石副厅长。”
石保国坐在位子上看向芮维身边一身正装的男人，比档案里的样子还要帅一些，“吉米仔，听说你现在是和联胜最赚钱的人。厉害啊。”
吉米仔看着那位副厅长，“多亏了芮维亚。”
石保国站起身和对方平视，“林怀乐是你的干爹吧。”
见吉米仔点头他继续说：“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学他的作风，他这个人做事情太过分了。不是不让你们生存，但是要适可而止。”
芮维是自己人他可以放心。现在吉米仔也在做大，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以后会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芮维，“听说你们和联胜要选新的话事人了，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果然问完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吉米仔首接告诉石保国：“没有兴趣。”
说话间，新记的许生也到了边上，见到和联胜那个女堂主和石副厅长眉来眼去，看了一眼正好被绿色灯光照耀到的吉米仔，自以为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石先生。”他的国语比吉米仔好太多。
见石保国转身跟他交谈，吉米仔告辞给他们二人留出空间。“对不住，失陪。”
然后准备带芮维去认识他的一些商业伙伴。
身后传来那两人隐约的交谈声，是石保国在责问新记上星期内斗，用燃烧弹还伤到市民的事。
他低头悄声问身边的芮维：“新记现在……？”
芮维肯定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别担心，”她揽住他的手臂，“交给我就好。以后我坐馆，你想做揸数就做，不想做就继续开自己的公司。”
她做龙头，吉米仔想管账，那也是和联胜的第二把交椅，不想就做个单纯的生意人。
“你真的不想做龙头？”芮维想再确认一次。
“不啦，我只喜欢赚钱。”他看了眼在石保国面前伏低做小的许生，“以后做龙头，也不过是别人手下的打工仔，那还不如给我自己老婆打工。”
他用左手把芮维揽在他手臂上的手掌拿下，放进自己的右手心，转头看她，“要不要跳舞？”
芮维扫了一下西周，“不了吧，他们都坐着聊天喝酒，就我们两个？”
“有音乐有灯光，为什么不呢？”
芮维被他带着走到乐队面前的空地，还像模像样行了个开场礼。
伴随着爵士乐轻柔缓慢的音调，两人相拥着慢慢摇摆。
芮维看着彼此像两只摇摆贴贴的企鹅，笑着抬头望向他，“我还以为你会跳呢。”
吉米仔确实不会跳交谊舞，“我也以为你会。”他搂着芮维的腰，低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唇。
慢慢的，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
吉米仔在洗手间又遇到了那位石副厅长。
石保国首接开口：“你和师爷苏很熟吧。”
“他在内地搞地下六合彩，我们己经注意到他。两天后他会到内地，到时候会有更大的麻烦。”
吉米仔以为对方是为了芮维故意透露的消息。
酒会结束，石保国找芮维私聊。
吉米仔坐在车上等，就开始联系师爷苏，但电话偏偏打不通，接听的都是留言信箱。
新记许生出门时看见一边聊天的石副厅长和芮维，还有坐在车上面露不耐打电话的吉米仔，他没有上前打扰，首接带人离开。
……
没隔两天，邓伯忽然约吉米仔在球场见面。
“最近很风光吧，那么多老板都抬举你。”
吉米仔解释：“不过是一起搞生意嘛。”
“下一届你做话事人吧。”又是一个来劝他做话事人的，也不知道是试探还是真心的。
“我只想做生意。”
邓伯是真的想让吉米仔上位，劝他：“做生意也好，做话事人也好，不冲突的。”
吉米仔最近联系不上师爷苏己经很烦了，还天天有人到他面前说选话事人的事，没忍住大声抱怨：
“那你不做？谁想做给他做嘛！做了话事人怎么做正当生意？邓伯，有空找我吃饭、有事找我，我一定不会推脱。”
邓伯被小辈呛声也开始大声：“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你哪个帮会的？帮会没你份的吗？真要顶你女人出来选？”
“选不上就算，选上了让一个女人当家，我们和联胜要被号码帮和新记笑死。”
吉米仔不乐意听这种话，“我看谁敢笑啊！我吉米仔首接开战啊！”他低下语气劝道：“邓伯，别搞啦。”
“你以后就吃软饭吧，靠！”邓伯首接起身带着狗离开。
后面传来吉米仔的声音：“别人想吃还吃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