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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感动，你满足了我对婚嫁的期许。”林婉瑰看着殷墨辰。
林婉瑰向前一步，殷墨辰就后退一步。
“但你应该明白身处其位，身不由己，不是能伤害别人的借口。臣妾不敢赌，也赌不起！”
“你什么时候……”殷墨辰没想到，自己己经瞒了近三年的秘密，竟然己经被林婉瑰知道了。
“皇上认为什么能让嚣张跋扈的荣妃，为臣妾马首是瞻，皇上就未曾发现，这两年的草，格外的绿。”
“所以你猜的，还是她告诉你的？”殷墨辰惊于林婉瑰知道了那个秘密，己经忘记愤怒了。
“这被人抓住把柄不得献出些什么投诚，所以说，那钱贵人之子也并非龙嗣？”
林婉瑰挑眉，问着殷墨辰。这件事，她还是在意的。
毕竟那时，她刚为后不久。
哪怕知道年少时的惊艳，不是她可以动心的对象，但人就在面前，殷墨辰还曾那样许诺。
对于钱贵人怀孕一事，怎么着，她心里都是膈应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殷墨辰避着林婉瑰的视线。
“你该发的火，不是己经发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你到底，只是男女之情上不昏庸，还是你本不是昏君？”林婉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竟看不透了。
除了将她强娶进宫来，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倒是也未曾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甚至大多数时间，都在纵着她胡闹。
就连她说的，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他也暗地里悄悄守着。
要说是因为身份，她是不信的。
天子忌惮臣子之事，时有，但天子怕臣，那不是笑话。
殷墨辰对她，多少应该是有些情谊在的。只是这情谊自哪来，她便不知道了。
“我再怎么昏庸无道，也是世人皆知的，你林婉瑰的丈夫。”
“怎么，想找点我不昏庸的证据，以此来找回点儿，你林大小姐的优越感？”
哪个君王，能忍受有人说他昏庸。
殷墨辰怒上心头，话语里都是对林婉瑰的嘲讽。
“我林婉瑰，生来尊贵，何须靠着所谓的丈夫的好坏，去找什么优越感。”
她这是，后悔嫁给他了？
“皇上想做什么赶紧做，做完了，臣妾还要休息。”
殷墨辰离开林婉瑰的视线，一下便没了力气，手扶着周边的物件，才勉强走出林婉瑰的寝殿。
刚一出寝殿，殷墨辰便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殷墨辰捂着心口，心口烫的发疼。
她要是真的想要这个天下，说与他听，他愿意双手奉上。
甚至，他会替她扫清一切障碍。
他气的是，林婉瑰答应嫁给他为后，只不过是她算计中的一环。
林婉瑰对他，只有算计利用。那他这三年多的付出，算什么。
他傻傻捧到林婉瑰面前的真心，又算什么？
林婉瑰看着他的行为，暗地里，怕是没少笑吧。
殷墨辰想着想着，悲从中来，竟笑出了声。
过了许久，跪在地上的殷墨辰，才被巡夜的宫人发现。
宫人跪在地上，又磕头又赔罪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将殷墨辰扶到凤栖殿的偏殿内，叫来了太医。
王福听到了消息，急忙赶来，看着太医给殷墨辰诊断，在一旁急的首捏手。
寻常皇上和皇后娘娘待在一起，也没少吵架，看也没有哪一次，闹到这种程度。
况且寻常皇上哪怕再生气，也没有半夜闯入凤栖殿的先例。
皇上震怒至此，这岳洹，怕是要变天了！
“皇上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您怒火攻心，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情绪。”
太医听着王福的声音抬起头，看着殷墨辰回答。
“朕心口似火烧般疼，又是为何？”
殷墨辰还在捂着心口，那火烧般的感觉还在不断加强，烧的他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这……”太医的手，再次搭上殷墨辰的手腕，皱着眉，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请皇上恕罪，除了怒火攻心，皇上身体并无大碍。”
太医由蹲着变为跪着，垂着头，拱着手。
“你的意思是，朕，在无理取闹了！”
殷墨辰垂着眸子看着给他诊脉的太医，声音拔高。
“臣不敢，是臣医术学浅，请皇上降罪！”
王福看着殷墨辰，并没有怪罪太医的意思，垂着的手冲着太医摆摆，示意太医先退下。
“皇上，您与皇后娘娘……”王福打量着殷墨辰的脸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不许提她！”殷墨辰冷眼看向王福。
“是，奴才多嘴。”王福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服侍着殷墨辰，不再说话。
林婉瑰，只要你来，你来看看我，哪怕是再说一些惹我生气的话，我便不怪你了。
殷墨辰半撑着卧在床上，看着远处关起来的门，望眼欲穿。
“小姐，皇上在凤栖殿内吐血，都宣太医了，您，要去看看吗？”
米灵打着哈欠，进来向林婉瑰汇报。
“不去。”林婉瑰坐在床上，显然就是被人打扰醒来的样子。
“皇上就在偏殿内，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都撕破脸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林婉瑰看着迷糊的米灵，勾了勾嘴角。
“什么？”米灵立马被吓清醒了。
“小皇帝知道林家起事的事了。”林婉瑰毫不在意地说着。
“怎么会，您不是派人封锁了消息，皇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也很好奇。”林婉瑰挑眉，眼里带着深沉，随后又变得漫不经心，“知道就知道了。”
“那小皇帝半夜来凤栖殿是？”
“想要杀我。”林婉瑰嗤笑，玉手轻轻抚过殷墨辰带给她的伤痕。
“您……”米灵本来想问林婉瑰没事吧，却看见了林婉瑰脖颈上的红痕。
林婉瑰感受到了米灵的视线，伸手摸摸脖颈上的红痕，“小事，不疼。”
米灵眼里蓄满了泪水静静盯着林婉瑰脖颈上的伤痕。
“行了，去睡吧，养足精神。”林婉瑰摆摆手，“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