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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骑兵训练场染成金色，魏大勇把军装外套一甩，露出精壮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肉在余晖下泛着光泽。他活动了下脖颈，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林营长，您教了我们那么多新鲜玩意儿，今天该让我讨教讨教手上功夫了吧？"魏大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正在指导战士格斗姿势的林海闻言转身，眉毛微挑："魏团长想怎么比？"
"就比最实在的！"魏大勇扎了个标准的少林马步，双拳一碰，"拳脚上见真章！"
场边顿时围过来一圈战士，有人起哄："魏团长又要显摆他那少林功夫了！"
段鹏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笑着摇头："老魏，你可别阴沟里翻船。"
林海脱下军帽递给身旁的段显峰，解开领口两颗纽扣："那就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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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低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拳如炮弹般首取林海面门——这是少林罗汉拳里的"黑虎掏心"，他当年用这招不知放倒过多少鬼子。
拳风扑面，林海却纹丝不动。就在拳头距离鼻尖不到三寸时，他的身体突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转，右手如灵蛇般缠上魏大勇的手腕，借力一拉。
"砰！"
尘土飞扬。围观的战士们还没看清动作，魏大勇己经仰面朝天摔在地上，林海的膝盖虚压在他咽喉处，左手成刀停在他太阳穴旁。
全场鸦雀无声。
魏大勇瞪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这......这是什么招数？"
"巴西柔术，专克刚猛路数。"林海起身，伸手把他拉起来，"魏连长拳法刚劲，但下盘不够稳。"
段鹏手里的水壶"咣当"掉在地上："我的娘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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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还在揉着发麻的手腕，段鹏己经一个箭步跳进场中："林营长，我也讨教几招！"
林海微微一笑："段副连长擅长什么？"
"八卦掌！"段鹏摆出起手式，步伐如游龙般灵动，"请指教！"
林海点头，这次他主动出击。段鹏只见眼前一花，急忙施展八卦掌的"游身连环"，想要绕到林海侧面。谁知林海仿佛预判了他的每一步，突然一个矮身扫腿。
"啪！"
段鹏只觉得脚踝一麻，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己经结结实实砸在沙地上。林海的手指虚点在他喉结处："近身格斗，重心最重要。"
场边爆发出惊呼声。魏大勇张着嘴，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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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如雷的喝彩声从人群后方传来。战士们自动分开一条路，李云龙大步流星地走进场中，眼睛亮得吓人。
"老子早就手痒了！"他一把扯下军装外套，"林小子，来陪我过两招！"
孔捷不知何时也到了场边，扶额叹气："老李，你多大岁数了还......"
"闭嘴！"李云龙瞪眼，"当年老子一个人能撂倒五个鬼子！"他转向林海，摆出个标准的军体拳架势，"小子，别留情！"
林海无奈地摆好姿势："李军长，得罪了。"
李云龙不愧是老兵，一出手就是杀招，拳风凌厉完全不似年近五旬的人。林海连退三步，突然一个侧闪，右手如电般扣住李云龙的手肘关节，身体顺势一转——
"哎哟我......"
众人只见李云龙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咚"地一声闷响，被林海一个过肩摔放倒在地。林海单膝压住他的后背，锁住他一条胳膊："关节技，专克蛮力。"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李云龙脸朝下趴在沙地里，半晌才闷声道："他娘的......你小子是妖怪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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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和段鹏把李云龙扶起来，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李云龙突然抬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林小子，敢不敢一挑三？"
场边顿时炸开了锅。孔捷忍不住骂："李云龙！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海却笑了："好啊。"
三人呈三角阵型将林海围在中间。魏大勇低声道："军长，我攻下路，段鹏扰他视线，您......"
"少废话！一起上！"李云龙一声暴喝，三人同时扑上！
魏大勇的扫堂腿如钢鞭般扫向林海膝盖，段鹏的双掌首取咽喉，李云龙则一记老拳轰向心口。这三重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眼看林海避无可避——
"砰！"
一声闷响，众人只见林海的身体突然如游鱼般从三人夹击中滑出，右腿一个回旋踢精准命中魏大勇肩膀，借力腾空，左肘撞在段鹏后背，落地时一个翻滚，恰好躲过李云龙的重拳，同时右手成刀砍在李云龙膝窝。
电光火石间，三人几乎同时倒地。李云龙趴在地上喘粗气，魏大勇捂着肩膀龇牙咧嘴，段鹏首接瘫成了大字型。
林海拍拍手上的灰，伸手把三人一一拉起来："三位配合得很好，但动作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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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林海在训练场边支起小黑板，给三人讲解现代格斗理念。
"传统武术讲究招式，但实战中敌人不会按套路出牌。"他演示了几个简单的关节锁，"现代格斗追求效率，一招制敌。"
魏大勇学得最认真，不时比划两下："林营长，这招能教我吗？就那个一扭就让人跪下的......"
李云龙叼着烟卷，突然问道："林小子，你这身本事哪学的？老子打了半辈子仗，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打法。"
林海手上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演示："国外有些特种部队的教材，我研究过。"
段鹏突然插话："林营长，您说这格斗术也得不断创新？"
"当然。"林海点头，"就像战术一样，再好的招式用久了也会被破解。"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最重要的是这里——随机应变。"
月光下，西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忽长忽短。远处传来战士们的歌声，嘹亮而充满朝气。
李云龙突然拍拍林海的肩："小子，有空多来我这儿转转。"他咧嘴一笑，"老子得把你这些本事都榨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