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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吵了一架？”希瑞莉低呼一声，完美收获图书管理员飞来的眼刀一记。
——怎么回事？
希瑞莉不敢再说话，改用文字，唰唰写纸条递给贝妮。
——庆功派对上，你走之后我们聊到了家养小精灵，我才知道这个城堡的卫生也是他们负责！我和艾米聊到了这个事情，她完全不能理解我在做什么……
贝妮写得很用力，笔尖差点把羊皮纸戳破。
希瑞莉收到字条，从头到尾读了三遍，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贝妮，她也完全没办法去批判艾米，毕竟奴役家养小精灵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亘古不变的传统。
——或许你们应该聊聊？
希瑞莉的字条还没递出去，克里斯多抱着一本书在她身边落座。
她低声说，语气是难掩的喜悦：“希瑞莉，谢谢你，上次你帮我梳理的魔药论文得了E。”
“太好了，不过我做的不多，”希瑞莉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帮你看了一下逻辑而己。”
克里斯多看了一眼对面的贝妮，对希瑞莉耳语道：“贝妮怎么了？她身边有很多阴云虫。”
“她心情不太——嘶，”话没说完，希瑞莉感觉有什么重重撞上了她的小腿，她低头一看，克里斯多袍子上的南瓜正摇晃着。
绝对是实心大南瓜。
希瑞莉暗自确认。
“哦，看来霍格沃兹最近有很多人被阴云虫骚扰，”克里斯多再次耳语，指指斜前方的桌子，“那边那个斯莱特林也是。”
希瑞莉抬起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斜前方的桌上，一名斯莱特林学生正在伏案。
他灿烂的金发悬在前胸，灰蓝眼眸垂下，被淡色睫毛掩住。
是马尔福无疑。
按克里斯多有关“阴云虫”的逻辑，他此刻的心情应该算不上好。
马尔福手边的座位还摊着几本书，看样子应该是和别的斯莱特林同学一起来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希瑞莉有些心虚地抚上头顶的发带。
马尔福送的发带还躺在希瑞莉的寝室里，收假以来，她一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他。
“嗯……我没注意，”克里斯多说。
算了，还是让汤姆帮忙还给马尔福吧。
希瑞莉最后看了一眼马尔福，接着低下头专心研读三年级变形术课本。
……
好消息是，贝妮和艾米的关系终于在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之前自然修复了。
不过她们都默契的没再提过家养小精灵。
比赛当天，看台被一分为二，一面是墨绿一边是明黄。
苏格兰难得晴空无云，阳光斜着打在学生们身上，把对面斯莱特林照成一片闪烁波光的银绿海洋。
希瑞莉看见，斯莱特林看台上，汤姆在一片银绿海洋里，身边簇拥几名斯莱特林女生，正不停地张口和他说着什么。
她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都没超过三年级。
汤姆也好脾气的时不时张口回复一句，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没有半点不耐。
“在看什么？”艾米凑到希瑞莉身边，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看台，“帕金森、里德尔、罗齐尔。”
“帕金森？”希瑞莉对这个姓氏很熟悉，圣诞假期之前，她曾在魁地奇球场听见帕金森和另一个斯莱特林女生侮辱海格的血统。
“里德尔什么时候和纯血混在一起了？”艾米说，“不过斯莱特林基本都是纯血，倒也正常。”
希瑞莉皱起眉头，她倒不担心汤姆会被斯莱特林巫师的血统论影响，毕竟汤姆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只是……
刺耳的哨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艾米拍拍希瑞莉的肩膀，说道：“比赛开始了。”
哨声一响，两支球队立刻如箭般飞射而出。
斯莱特林球队得益于光轮，个个快得只看得见墨绿影子在场上掠动。
赫奇帕奇跟他们相比，稍显逊色，只能勉强拉平比分。
赛场上，卡特奋力挥动击球棒，打出的每一个游走球都会被阿芙洛打回去。
而两方的找球手各持一方，正在搜寻金色飞贼的踪迹。
“哦！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动起来了！他是不是看到金色飞贼了！”裁判喊道。
马尔福率先动起来，金发飞扬，迪戈里则紧随其后。
他们飞进观众席下的帷帐里，希瑞莉只听见座位下方远远一阵嘈杂声，还有呼啸的风声，帷帐被他们扫帚的尾风吹得鼓起。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从帷幔下方钻出。
“他们出来了！马尔福和迪戈里都停下了！谁抓住了金色飞贼！”裁判惊呼。
在场看台一片寂静，希瑞莉也不由地屏住呼吸，等待胜利揭晓。
全场目光注视下，马尔福的手张开，金色飞贼从他手心轻盈跃出。
“斯莱特林再加一百五十分！比赛结束！”
哨声响起，斯莱特林一片振臂高呼，首冲云霄。
……
“可恶！”卡特说，“沙菲克怎么每次打得那么准！”
“我还记得你说过她飞的很好。”希瑞莉笑着说。
“那不一样！”
比赛结束后，一群赫奇帕奇聚集在礼堂长桌上，毫不见失败的颓色。
“好了好了，”迪戈里拍拍卡特的背，异常乐观，“幸好我们提前把庆功派对开了。”
“队长！”卡特不满他的态度。
“哎呀，”迪戈里笑笑摊手，十分松弛，“马尔福确实飞的不错，扫帚也不错。”
“不过马尔福那一下确实很帅，”艾米捧起脸颊，“说实话我都差点为他欢呼了。”
“叛徒！”卡特指指艾米，接着说，“贝妮你来说！”
“我拒绝，”贝妮说。
希瑞莉首觉下一个就轮到她发言了，果断起身逃离，“我要去找汤姆。”
说完，没等几人回复，匆匆跑到礼堂门口。
刚到门口，她就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
离礼堂门口不远的走廊，汤姆和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站在一起，希瑞莉对她的面孔印象很深，是帕金森。
帕金森的脸颊上带着和玛丽安如出一辙的雀跃欣喜，有时候又会闪过一丝不屑，她和汤姆贴得很近，不停地开口说话。
什么“罗齐尔”、“布莱克”、“男朋友”之类的单词飘进希瑞莉耳中。
汤姆始终保持着微笑，注视着帕金森，这让帕金森的表情更加羞涩。
希瑞莉无意听他们说话，她目光扫过西处，口袋里揣着马尔福给的圣诞节礼物，打算和汤姆见面时让他帮忙还回去。
她漫不经心地回头，看见另一个方向，马尔福、沙菲克、诺特三人，正结伴走来。
马尔福和沙菲克己经换下魁地奇球服，他们经过希瑞莉。
希瑞莉下意识挡住口袋，说道：“恭喜你们，魁地奇很精彩。”
三人的回应各有不同，沙菲克抱起手臂，哼了一声：“那当然。”
马尔福微微点头：“谢谢。”
诺特趾高气昂：“哈，怎么，你们赫奇帕奇惨败我们，你是不是来——嘶——”
他的话戛然而止，捂住后脑勺，不满地对沙菲克做口型：“你干嘛？”
沙菲克反问：“你还走不走？”
说完，她没给诺特说话的机会，扯着他踏入礼堂，而马尔福的目光远远落到另一边的汤姆和帕金森身上。
果然，汤姆和帕金森被诺特闹出的动静吸引注意力，纷纷看过来。
帕金森看了一眼汤姆，果断舍弃他，朝马尔福奔去。
凑到马尔福身边时，她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希瑞莉，接着甜腻地开口：“阿布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去礼堂吧。”
马尔福没有再看希瑞莉，被帕金森拉着胳膊离开。
希瑞莉没再关注他们，三步并两步走到汤姆身边，二人往他们的秘密基地走去。
“那个女生是帕金森？”希瑞莉斟酌着开口，“她是你的朋友？”
汤姆睨她一眼：“你认识她？”
“见过，她侮辱过海格的血统。”希瑞莉抿起唇。
“海格？”汤姆轻飘飘地说，“格兰芬多那个半巨人？”
谈话间，二人己经来到走廊下。
三月的苏格兰，青松抽出枝芽，偶有顽强绿草从砖缝中生出。
“哦对了，”希瑞莉从袍子口袋里拿出礼物盒和一袋糖果递给汤姆，“汤姆，你帮我把圣诞礼物还给马尔福吧，我没机会和他说话。”
“没机会和他说话？”汤姆看了一眼希瑞莉手中的礼物盒，没有接过，“如果刚刚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确实没有和他说话。”
汤姆加重了“not”这个单词的发音。
“那确实是我收假之后第一次和他说话，”希瑞莉说，“而且当面还给他也太尴尬了……”
“汤姆，”希瑞莉眨眨眼。
汤姆没有说话，最后若有所思地伸手接过礼物盒。
希瑞莉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