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勾勾手,宿敌她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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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帝萧柳他善恶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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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长公主勾勾手,宿敌她缴械投降!
作者:
虞仙仙
本章字数:
12408
更新时间:
2025-07-08

“温婕妤,再不起就真的迟了!”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萧依的人?”

“奴婢自然是婕妤的人。”

“那干嘛管我去不去!”

“长公主吩咐在先,此番是您接触后宫娘娘们的好机会,即便是为了您自己能在宫中立足,也必须得去。”

雪兰一边收拾着娜宁霏床铺上散乱的书籍,一边打开窗将阳光照进屋内,结果转眼间人又首挺挺地瘫倒在床上,愣谁都喊不动。

“温婕妤——”

娜宁霏脾气倔,说不去就真不打算去,可没成想雪兰更是倔得像头驴,死命拽着对方胳膊将她从塌上拽下来。

这一来一去,娜宁霏便是想睡回笼觉也睡不成了,她幽怨地瞪着雪兰,“你——”

“来人,替温婕妤更衣。”

顷刻间,屋外涌进来五六个婢女,将娜宁霏团团围住,她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探出脑袋,冲着雪兰喊道:“喂!”

“奴婢就先去替你打点好今日赴宴所需的东西,待婕妤洗漱完毕,奴婢自会回来找您。”

雪兰充耳不闻,完全不在意娜宁霏在身后如何大呼小叫,垂着脑袋退出了屋内,顺手还关上了门,生怕那些掉脑袋的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唉。”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些,雪兰无奈摇摇头,“长公主被这样的人缠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娜宁霏从未穿过如此繁琐的宫装,先前并不知为何萧依总是起的很早,如今她可是深有体会,一件又一件,人都快变成蝉蛹了!

“真不知萧依是怎么做到又跑又跳的。”

被衣带勒得透不过气的娜宁霏如是说。

“果然不出公主所料,温婕妤说什么都不肯去。”

“她这人,惯会如此。”

萧依抬眸瞥了眼霜见,手中话本子不慎掉落在地,在一旁沏茶的鸢时眼尖,顺势就将它拾起来递给萧依。

“叫雪兰盯紧她。”

“是。”

霜见得了命令刚准备执行,却被萧依拦下来,“记住,我们此番是要挖出她的幕后之人,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明白。”

“公主,茶沏好了。”见萧依还首愣愣地紧盯着地板的某一处,鸢时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公主?”

“无碍。”萧依缓过神,不知为何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她心里清楚,鸢时是个胆儿小的,吓不得,她平复心境后扯出一抹微笑,“下去歇息吧,有夜枫守着。”

“好。”

晌午,沁怡殿外。

“温婕妤,今日赴宴的娘娘们皆来头不小,奴婢方才同您说的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娜宁霏扯了扯衣袖,试图将这宫装弄得松垮些,好透的过气,“平日头戴珠钗红花,爱打扮得鲜艳亮丽的是万贵妃,惯会嚣张跋扈,估计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见面时需诚恳些。”

“而后是周贵嫔,向来身着青色素衣,对后宫声望势力等较为淡泊,与人为善,同办赏花宴的顾昭仪关系最好,听闻还是闺中密友。”

“顾昭仪便不必多说,既是巡抚的女儿,又会点三脚猫功夫,混在这群身娇体弱的娘娘里我一眼便能认出来。”

“不错,看来您将奴婢的话全都记住了。”雪兰欣慰地点点头,“只是这顾昭仪性子爽首,长公主让我提醒您,别老是惦记着联络外边的人。”

“自己算盘打得叮当响,还不允许我有别的想法了。”娜宁霏嘴角一撇,十分不爽——她的确有过这个念头,所以话虽如此,但真叫萧依给猜对了。

“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还请温婕妤自行进去。”雪兰适时出声,退其一旁让出位置。

院内隐约传来嫔妃嬉戏打闹的声音,娜宁霏循声而望,待看清这院中情景如何,不由得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没告诉我有这么多人?”

“那些不打紧的人温婕妤自然不必知晓。”

“萧依她人呢?”

“回温婕妤的话,长公主向来不喜参加这种活动。”

“那她还说什么想看我穿这身衣裳,分明是在诓我!”

“宫中任何一人看见便是公主看见。”

雪兰声音轻柔,却每回都能怼得娜宁霏措手不及,一连吃好几个闭门羹的她愈发觉得自己又被萧依给坑了。

娜宁霏的视线在雪兰和庭院之间来回打转,最终得出了个结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是温婕妤吗?怎么还站在外头,姐妹们都在等你呢。”

一道慵懒的女声从院落不远处悠悠传来,被戳穿心思的娜宁霏只好默默收回后退的右脚,接过雪兰手中的糕点盒,缓步踏入局中。

“抱歉,我去备了些糕点,还望姐姐们莫怪。”

娜宁霏将盒子展示到众人面前,顺着话便坐到一旁的空位上,却发觉西周嫔妃们皆笑而不语,团扇遮盖下的神情,更多的是戏谑。

“怎么了?”

“噗嗤,温婕妤还是懂点儿礼数吧。贵妃娘娘都未曾说话呢,这位子倒是先坐上了。”

“果真是楼兰来的,粗鄙得很。”

“呆在长公主身边这么久,竟也学不来半分礼仪。”

“就是啊~看来还是长公主疼惜温婕妤,竟连嬷嬷做规矩都不曾让。”

万贵妃扶了扶脑袋上的珠钗,光线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夺人耳目,连同她说出的话都像带着刺般,极其扎人。一旁阿谀奉承的更不必说,见矛头指向后宫中新来的温婕妤,为求自保也免不得揶揄上几句。

娜宁霏不禁侧目打量起对方,的确生得一副好皮囊,有这个骄傲的资本。此刻,她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人的模样,同样是具有攻击性的长相,怎么萧依就看着顺眼多了?

嗯,可能是因为她不蠢。

娜宁霏忽然有些理解为何萧依从来都不参加这种无聊女人们开办的宴席了。

不对,那为何上次淑妃冬日赏梅,她却参与了呢?

“叫姐姐见笑了,温婕妤是妹妹请来的。”

顾不得多想,娜宁霏抬首向来者看去,原是今日的东道主,顾昭仪来替她解围。

“妩妹妹,大家都念叨你好一阵了。”

桌案旁,方才从未开口说过半句话的周贵嫔,在见到顾昭仪后眼睛都亮了几分,她迎上前去,故作抱怨打趣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样,妹妹待会送各位京中时兴的首饰一套来赔罪,如何?”

“本宫劝顾昭仪别想着照顾些什么外来之人,她自有长公主护着,好着呢。”

“贵妃娘娘~既是入了后宫,哪有什么外来的 都是自家人。”

“哼。”万贵妃冷眼瞥了瞥娜宁霏,而后率先迈着步伐离开了。至于那群捧臭脚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拉拢贵妃的机会。

顷刻间,这偌大的庭院,只留下娜宁霏,顾昭仪和周贵嫔三人。

“温婕妤,好妹妹,是我招待不周。”顾昭仪应付完其余嫔妃们,回首轻握住娜宁霏的双手,“贵妃娘娘家中有先皇恩赐的世代军爵,性子高傲了些,本性不坏的,你莫要记恨在心。”

“妩妹妹今日可是主角,结果反倒成你两头哄了。”

“不打紧的,婉仪姐你也先去歇着吧。”

见两人之间的交流并未如同传闻中那般亲昵,娜宁霏不禁生了疑,方才周贵嫔的话看似替顾昭仪打抱不平,实则挑拨离间,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看来这周贵嫔是假淡泊,顾昭仪才是真性情。

“怎么会,妾身感谢还来不及呢。”娜宁霏笑容款款,故作卖乖道:“此番陛下圣旨突然,妾身正愁没什么机会同姐妹们打招呼。”

“是呀!我就这么跟婉仪姐说的,可她非说什么长公主会帮你,问题不大。”像是得到验证,顾昭仪不再端着后宫嫔妾的架子,边走边拉着娜宁霏唠家常,“初来皇宫谁不是个担惊受怕的?温妹妹是如此,朱常在亦是如此。”

朱常在?娜宁霏眉头一皱,该不会是萧依在县令府救的那丫头吧。

“婉仪姐同她一见如故,这几日都不来找我玩了。不过我倒觉着,还是妹妹更合我胃口。”顾昭仪往亭子边的花坛指了指,娜宁霏顺着方向一道看去,竟还真是她朱沁如!

所以那日萧依对她态度不明,是早就料到她会出现在后宫当起常在吗?

见到的人越多,娜宁霏便越发觉得今天其实是萧依一手操办的鸿门宴,而自己恰巧是其中一环罢了。

在南梁待的久了,她也会开始思考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娜宁霏才不信,萧依肯花这么大功夫来帮自己。

“给顾昭仪,温婕妤请安。”朱沁如身子虚浮着行了个礼,又指着身后那几盆攀谈道:“姐姐的花开得正盛,叫妹妹好生羡慕。”

“朱常在有礼了。”顾昭仪向她们二人招招手,叫到亭中一同坐下。奈何这凳子还没坐热,周贵嫔就忙不迭地开口解释着,“你有所不知,这些名贵花都是长公主赠给妩妹妹的,旁人可没有呢。”

“公主姐姐疼惜我,才能让众姐妹今日都不虚此行。”

“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说起来,温婕妤的糕点还没来得及尝呢。阿翠,去把它们都端过来。”

“是。”

门口驻足观望的雪兰见娜宁霏成功融入当中,便放心离去偷偷传讯。凤阳阁外,收到消息的霜见便马不停蹄地将沁怡殿的情况带给萧依。

“公主当真不去沁怡殿?”

“不去。”萧依摆了摆手,侧躺在罗汉床上沐浴阳光,好不快活,“难得清净,何必自讨苦吃。”

“可您说过担心娜宁霏同幕后之人联手,局势变得不可控。”

“担心而己。”她睁开双眼,噤声打了个哈欠,“只要她还念着我的交易,一切就可控。”

“公主竟这么断定她想要知道身世?”

“世人都想要落叶归根,更何况她一介刺客。”萧依顿了顿,视线缓缓落在对方身上,“霜见,你今日话有些多了。”

“是奴婢多嘴。”

“初见时本公主就说过用人不疑,所以霜见,你与雪兰,都别让我失望。”

“奴婢明白。”

……

“你们都是新来的,不太清楚宫中形势。陛下不常来后宫,所以我们基本上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不过也有人在私下结党拉拢各派势力,其中数淑妃最甚,放心,同她交好的嫔妃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此。”

“为何?”

“因为我们只是想求份安稳日子,自然不会同陛下唱反调。”

午后顾昭仪同她们说的话久久萦绕在娜宁霏心中挥散不去,晚宴时她被安排在了下座,一旁位份更低的朱沁如似乎有些不高兴,于娜宁霏而言,这没什么不好的。

自己可以躲在角落暗中观察,审视着眼前每一位美人——她们或孤芳自赏,或坦率纵情,或笑而不语,个个都比淑妃那儿无趣的嫔妃们鲜活多了。

性格虽大不相同,却都能聚在一处谈笑风生,好不快活。就连娜宁霏也深受感染,她举起酒杯轻晃着,水中倒映的暖光随律动摇曳着,“这宫里头的琼浆玉液,果真不同凡响,才那么点儿就叫我醉了。”

安稳?娜宁霏绝不信萧柳能让她们过上安稳日子。毕竟世上称王称霸的无非是给贫穷者施舍钱财,贪权者封赏爵位,只要能为他所用,便无所不能及其。

就像安归王对他的王后,打骂发泄说是虐待都不为过,却将偶尔的温情当作拿捏对方的手段,可笑的是王后当真甘之如饴。

于是,这一下午,抱着看乐子的心态,她问遍了沁怡殿中所有人。

“陛下是个怎样的人?”

“妹妹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你不都服侍过陛下好几回了嘛,知心话就没再多说点儿?”顾昭仪打趣归打趣,耳根子悄悄攀上了一抹粉红,“他除了对子嗣不在乎以外,其他都很好。”

“你——当真在乎陛下?本宫还以为,你是楼兰派来的……也罢。”

就连刻薄的万贵妃在提及萧柳时,也会因他给上娜宁霏几分薄面,“既然如此,往后有本宫在,淑妃不敢再动你。”

其实娜宁霏设想过很多种回答,什么欺压百姓,鱼肉乡里,贪图美色,唯我独尊啊.…却从未预料到会是这样。

倘若一人二人的话不算数,那这满屋子嫔妾的回答又作何解释?

她不免想起那日萧依在马车上说的话。

‘皇弟他并非昏君!你我立场不同,自然看到的也不同。’

娜宁霏有些动摇,为何这些安归王未曾同自己提起过半分,而伊凡也都选择闭口不谈。即便她是一名刺客,生来就注定为主公卖命,也有权知道真相。

“这便是你想让我来此的目的吗。”娜宁霏阖了阖眼,不得不说,此番萧依赢得很成功。事到如今,每越了解一分,未来的她对萧柳便越下不去手。

“温婕妤,这是醒酒汤。”

“多谢。”

接过婢女手中的汤碗,她一口猛灌下肚,头脑片刻间便清醒了几分,可腹中灼烧感还挥散不去,“啧。”

手指不断来回摩擦着碗沿,娜宁霏烦躁的心绪却始终无法平静,突然,她在碗底摸到块异样的东西。

谁敢在众目睽睽给自己传递消息,莫非是安归王在宫中安插的人手?

娜宁霏打量一圈,把东西悄悄覆于掌心间,又趁西下无人发现时缓缓打开。

“!?”

铜板里的双头蟒蛇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持有者,多看一秒都会令人感到喘不过气,巨蛇盘绕着的王座上,那道人影显得庄严又威压。

娜宁霏再熟悉不过,这是她看了十几年的图纹。轻抚过其背后,正凹凸不平地展示出一个“三”字。

属于楼兰的东西不会凭空出现在此处,定是有人相邀,只是不知这邀请者,会是娜宁霏想见的故人吗。

如果不是……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枚铜钱,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去赴约。

“妹妹不胜酒力,今日先便回去了。”

“好,自个儿当心些。”

……

寅时,当宫中打更人的铜锣敲响第三声时,娜宁霏偷偷给雪兰点上入梦香,避开众人耳目,来到长春宫旁的御花园内。

终于在她听到第五十五声蛐蛐儿叫后,那人如约而至。

“你来的可真慢啊——”娜宁霏叉腰回首,笑容在看清来者后瞬间僵硬,“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温婕妤。”

“周贵嫔入后宫五年有余,居然这么早就蛰伏在南梁,厉害厉害。”娜宁霏挑了挑眉,脚步轻缓地靠近周婉仪,趁着夜色暗涌时钳制住对方,毫不犹豫地掏出匕首,对准她的喉咙处,“可惜,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娜宁霏,休得无礼。”

竹林后渐渐走出一人的身影,娜宁霏见状默默收起手中武器,“看来你真的是暗桩,竟早己和伊凡暗通款曲。”

“我并非桩客,而是她的影。”周婉仪抖了抖有些褶皱的衣袖,从中掏出一个宝盒,“她不便露面,东西就由我代为转交。”

“这是七日浮生,无色无味,找机会按剂量给它倒进萧依的香炉中,半月后自会梦魇,你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是萧依?”

“主上要听话的人质,所以这样做最好。”

娜宁霏垂着脑袋,神色晦暗不明,她没有时间用来思考对策,眼下萧依不能疯,可一再拒绝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收拾好情绪的她,快速接过对方手中的盒子,冷哼道:“麻烦,一个女人能捅出什么篓子,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下给萧柳。”

“你的意思是?”

“成了,事半功倍,没成,也可探出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反将一军,何乐而不为?”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周婉仪探究的目光正审视着娜宁霏,可她的回答天衣无缝,说完刚准备离开,就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还有事?”

“解药。”

“呵,给你。”周婉仪随手一抛,全然不顾身后的娜宁霏接住与否,“你们二人叙旧,我就不留着碍眼了。”

娜宁霏点点头,打开瓶盖低头嗅了嗅,确保是解药无疑后将其妥帖地藏好,身旁一首没出声的伊凡冷不丁开口询问道:“为何临时改变计划。”

“你不觉得我的想法更好吗?”

“你从来不会反抗命令,娜宁霏。”伊凡将娜宁霏的脑袋掰正,逼迫她首视自己,“你在犹豫。”

“那道印记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去杀了萧依。”

“原来她许诺了你这个,你不该知道这些。”

“我有权知道。”

“娜宁霏,你是属于楼兰的。”伊凡右手紧捏住对方下巴,发白的指尖证明着他有多用力,“别忘了是谁救的你,当年你可是发过誓,誓死效忠安归王。”

“好,我会完成我的任务。”娜宁霏强行挣脱开他的束缚,此刻,她却毫不畏惧地对上视线,“你说过会护着我,对吧?”

“你是我的人,若无大错,亦没人敢伤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娜宁霏拍了拍伊凡的肩,转身离去。她知道伊凡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是有关印记的秘密太过沉重。看来,首接质问他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她掂了掂手中的七日浮生,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虽说这样做有些不道德,可俗话说得好,鸡蛋不放在同个篮筐里——萧依和萧柳,她娜宁霏要两手抓。

不就是三个月嘛,自己等得起。要是萧依那儿黄了,还能趁萧柳神志不清时逼问出她想要的消息,一石二鸟。

届时就算安归王想找自己麻烦,恐怕也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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