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匪寨像块烙铁烫在雪地里。
云昭踩过焦骨拾起半枚金印,西爪蟒纹刺得她眼疼——昨夜剿的哪是山匪,分明是当朝西皇子的私军!
“谢老板好手段。”她将金印抛向火堆,“借刀杀人还白赚三千战马。”
谢珩的玄铁算盘突然格住金印。火光中,他眼底沉浮着她看不懂的暗涌:
“夫人错了。”
算珠脆响,寨墙轰然倒塌,露出地窖里堆积如山的官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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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府兵统领的刀鞘压上谢珩肩膀:“私剿皇族亲兵,按律当斩!”
“大人看错了吧?”谢珩笑着展开染血的《威远镖局契书》,“昨夜剿的可是劫镖匪徒。”
云昭的匕首突然抵住统领后心:“您腰间挂的缅铁刀,和匪首尸身上的刀痕——”
她翻腕亮出半截染血刀尖:“倒是严丝合缝。”
地窖深处传来少女哭喊。
“阿禾!”云昭踹飞府兵冲向盐山,却见敌国皇子萧彻的鲛绡帕飘然落地。
帕角绣着并蒂莲,浸透她熟悉的鸠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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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惊雷】
马厩里幸存的野马突然暴动!
云昭抚过马颈烙着的狼头徽——北境军战马专属印记。
“三年前全军覆没的谢家军坐骑。”她扯开马鞍暗层,调兵虎符硌进掌心,“谢珩,你究竟死过几次?”
马群嘶鸣着撞破围栏,铁蹄踏碎地窖木箱。
金砖如瀑倾泻!官盐下竟藏着西皇子私铸的黄金!
谢珩的算盘珠崩射如雨,打灭所有火把。
黑暗中他扣住她握虎符的手:“现在信了?我真是商人。”
她反手将金砖塞进他衣襟:“销赃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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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海焚天】
萧彻的嗓音混在风里飘来:“昭昭,杀了他,孤许你后位。”
云昭突然拽落谢珩的玉带钩。
“闭眼。”她踮脚咬上他喉结的瞬间,淬毒发簪擦着谢珩耳际射入树丛!
萧彻的闷哼声中,她舔去谢珩颈血轻笑:
“皇子殿下看够了?”
谢珩却捏碎腰间鸳鸯佩,琉璃碎片里**微型海防图**幽光流转:
“夫人这醋,烧得值三千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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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局翻盘】
黎明时分,巡抚举着圣旨闯寨:“西皇子举报尔等私贩官盐!”
云昭突然掀开盐堆,露出底下“户部赈灾”铭文。
“大人!”她踢翻金砖箱,北境军遗书如雪纷飞,“西皇子熔了将士抚恤金铸私库!”
谢珩的账本拍在巡抚面前:“剿匪缴获黄金十万两,现捐作军饷。”
他指尖划过“威远镖局”红印,账页突然自燃成灰:
“证据?什么证据?”
西皇子的铁靴碾碎千机商行匾额时,云昭正将皇后凤佩系在萧彻的死人身上。
“赃物在此!”她扯过萧彻的尸傀挡箭,金丝软甲反穿裹住少年阿禾,“北境谢家军的箭,殿下可还认得?”
追兵骤停,西皇子李炽的瞳孔在凤佩与铁箭间裂开血丝:“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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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喋血】
玄铁算盘破窗而入!十二枚算珠钉死十二名亲兵喉骨。
谢珩踏着血泊走来,手中抛接着带泥的银矿原石:“殿下强占民产前,不如先看看地契?”
地契在火盆上空舒展——
“永业田”朱印下压着前朝玉玺章!
李炽的刀尖突然转向阿禾:“这丫头昨夜潜入我书房……”
云昭的绣花针己穿透他护心镜:“巧了,她偷的是我的卖身契。”
染血的契书飘落,“云”字赫然是敌国皇室花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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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锋吻】
水牢铁链锁住云昭脚踝,李炽的烙铁逼近她颈间荆棘纹:
“北境余孽加敌国细作,谢珩敢反吗?”
暗处传来算珠叩墙声,三长两短。
云昭突然拽动锁链,水流漫过墙根盐蚀刻痕——竟拼出谢珩的笔迹:
“盐溶银现”
烙铁砸进水中那刹,她旋身绞住李炽脖颈:
“殿下可知,盐水导电极佳?”
雷霆劈透天窗,李炽在电光中惨嚎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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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破渊】
地面突然传来战马悲鸣!
云昭割断锁链冲出地牢,却见野马群跪满庭院。白额头马金瞳淌血,正以角撞击**银矿图腾柱**。
“它们在跪你……”谢珩的玄铁算盘卡住追兵刀山,脊背撞上她颤抖的指尖,“赤鳞军屠北境那夜,是你驭狼群救的谢家残部?”
矿脉图自柱身剥落,月光照见图上带箭孔的狼头徽——与她腰间疤痕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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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海沉金】
萧彻的箭弩对准谢珩后心:“昭昭,该回家了。”
云昭突然扯落衣襟,露出心口陈年齿痕:
“三年前沧州客栈,殿下咬得可尽兴?”
谢珩眼底霎时血浪滔天!算盘迸射的银珠打偏弩箭,却擦过云昭锁骨——
金丝软甲裂口处,掉出半张绣着并蒂莲的鲛绡帕!
萧彻的笑声淬满毒汁:“她每次任务后,都留着孤的帕子拭剑。”
谢珩染血的手捏住那方丝帕,火折却递向云昭:
“烧了它,我替你屠尽东宫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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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焚天】
地底突然传来轰鸣!银矿脉被雷火引燃,熔化的白银如星河倒灌。
云昭踏着银浪掷出火帕:“萧彻,接好你的聘礼!”
烈焰吞没鲛绡帕的刹那,谢珩的算盘拆解重组为精钢弩机:
“夫人想要哪块地盘当嫁妆?”
弩箭洞穿萧彻左肩,将他钉上凤佩图腾柱。
沸腾银浆漫过脚踝时,云昭拽过谢珩的衣领咬破他下唇:
“我要西皇子私库的钥匙。”
他笑着将带血的铜钥推进她伤口:
“早缝进你金丝甲第三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