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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军和江婉一起往家走。
路上见到几个邻居，江婉打招呼：“大娘，出门啊？”
大娘还往他们背篓看，“呦，砍柴去了？”
江婉：“是啊大娘，摘了点野果，带点走不？”
“不不不，家里有。”大娘摆摆手走了。
他们加快脚步往家赶，一进门先把大门关上。
“娘，爹呢？”
江母被他们俩的反应吓了一跳，“你们爹下地了，咋啦？”往他们身后看去，没有其他人，江母慌了，“说呀！咋啦？孩子出事了？”
何梅英腿一软，没站住，被江建军扶住了。
江婉赶紧安抚她的情绪：“没有，是我们猎到了五只山羊，我们拿不回来，让爹去。”
江母一听没事，松了一大口气，转念一想，不对，“几只？”
“五只。”
何梅英也惊讶：“五只？！”
“五……！”江母摸了摸心口，“我嘞个乖乖，这么多山羊。快去叫你爹，就说家里鸡舍塌了让他来修。”
江建军出了门。
江婉走到鸡窝旁，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小鸡仔们。]
一脚上去，鸡窝塌了一个角。
江婉和江母把背篓里的柴火拿走，露出一个小羊羔。
江母惊喜：“这个小羊羔的皮给康康做一个坎肩正好。”
何梅英没说什么，见婆婆想着自家儿子，心里也暖暖的。
江婉：“还有西头羊呢，咱们怎么弄？”
江母犯了难，“等你爹和你哥他们回来，咱们商量商量。”
江建军走到地里，江父正挥着锄头除草。
“爹！”
“建军？你咋回来了？不是去山里了吗？”
江建军一边拉江父一边说：“鸡窝塌了，娘让你回去修一修。”
“塌了？不可能啊，我前几天刚弄好的。”
江建军“啧”了一声：“真塌了，回去看看吧，我娘正着急呢。”
江父明白过来：“啊……塌了我就回去修修吧。”
隔壁地的老李：“老江，回去啊？”
“回去啦，回去修鸡窝。”
“好嘞！”
等江父走远了，老李和自己老婆吐槽：“这个老江是一个妻管严，这么怕老婆。”
“嗯，是。”其实老李媳妇儿特别羡慕江母，他们差不多大岁数，江母嫁过来就怀孕了，江父就没让她下过地。
孩子会跑了以后才来挣工分，江父又会打猎，是不是还有肉改善生活。
哪里像她，怀着孕还来地里干活，为此第一胎都没保住。
正想着手里的活干的慢了，老李一脚踢在她屁股上，“赶紧干活，这么慢啥时候锄完地！”
江父回到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背上大背篓，拿了几个包袱，“走。”
江母追上来，小声说：“可别让别人知道咱们猎到这么多。”
“我明白。”
江家在整个村子靠近山的一边，经过几户人家就到田地了，再走一段路就到山脚下。
江建军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找到江建国他们。
“爷爷！爹爹！”江文康开心地挥手，“快来！”
江婉看到他们脚下背篓里一团白色的东西，“是兔子？”
“小嘟嘟，就是兔子，小嘟父和叔叔一起抓住的。”
江建军：“怎么抓住的？这一看就是一窝兔子。”
江文康：“小嘟父看到兔子洞，把山羊压在兔子洞上，叔叔用烟熏的……唔唔！”
江建国捂住江文康的嘴巴，却没捂住江文康的话语。
江父把鞋脱下来，朝江建国的背打过去，“不知道不能在山上用火啊！你是想让全家都进去啊！看我不打死你！”
江建国一边跑一边躲：“我错了爹，没有下次了，我改了爹！”
江建军和江婉把江父拦住，“爹，二哥也是想让咱们家好过一点，他下次不敢了。”
江建国把江父丢到他头上的鞋放在江父的脚边，“爹，没有下次了，快穿上吧，不然你脚该疼了。”
山羊的血都凝固了，摘了点树叶把血块擦掉减少血腥味，用包袱把山羊都裹起来，放进背篓里。
西个男人一人背一只，在背篓上都放上了柴火，小兔子分散在江婉和两个小家伙的背篓里。上面放了点野菜遮挡。
江父带他们特意绕了点路，从人少的路回的家。
一回家立刻把门关上。
一家人围了过来，江母：“这么多我们自己都吃了？这不得让别人眼红？”
江父：“我们自己吃一只吧，剩下的我找找朱屠夫，看看他收走多少钱一只。”
江建军也同意：“我们不能自己都吃掉，这么多肉，得吃好多天，也不容易存放。村里的人不得天天来我们家里串门？”
江父：“行，我待会儿就去找朱屠夫。”
江建国不满意：“可是那个朱屠夫老是压价，他自己拿到县里、镇上，一转手价格翻一番。”
江父有点恼火：“那你说怎么办？”
宋成出声：“爹，要不我和江婉走的时候，大哥二哥和我们一起走，把羊带到镇上去卖？我和江婉有一个相熟的屠户。”
江婉接话：“对，爹，我和宋成回去的时候，大哥二哥和我们一起走吧？”
江母不愿意：“婉婉，你不是刚回来吗？这么快就要走啊？”
“娘，我明天走，家里还有活呢。我们有三轮车和自行车，来一趟很快的，以后我常回来。”
宋成：“娘，以后我们常来。”
江母红了眼圈，“行，娘等着你们。”
江文康蹲在地上，摸兔子：“爹爹，小兔叽怎么办呀？”
江婉说："爹，把兔子养起来吧。"
江婉没有说多余的话，江家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平时江婉就很有主意，做出的决定十有八九是稳妥的。
江父：“养起来？有什么风声嘛？”
江婉：“我们村离县城近，县城有松动的迹象，咱们家先养着，我和宋成再去探探虚实。”
江建国：“小妹，危险不？”
“这有啥危险的，没事儿。”
江文康只关注自己能吃到什么：“小嘟嘟，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江婉说：“咱们吃这只小羊羔吧？”
江父：“自己家吃呢！吃大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