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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温热而有力。
“姜以檀，”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同此刻的夜空，“给我一个机会，和我试试看，就只是……季宴霆和姜以檀，试试看？”
季宴霆从来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可是他今天就莫名其妙的来了这儿。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忐忑，他没有把握姜以檀一定会答应他。
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知道姜以檀不在乎他所拥有的这些所谓的财富，所以说完这句话他瞬间没有了任何底气。
夜风吹过，带着初春夜晚的微凉。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姜以檀看着他那双深邃的、此刻只映着她身影的眼眸，长久以来筑起的心防，在这一刻，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情感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她想起了礼堂初见时的心跳，想起了修车胎时他眼中的讶异和欣赏，想起了酒会上他冰冷的维护，也想起了自己无数个夜晚的挣扎和心动。
沉默像一张厚重的网，将两人紧紧笼罩其中，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周围的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轻微而又清晰。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姜以檀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动作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然而，季宴霆却像是一首紧盯着她一般，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微小的变化。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璀璨而耀眼。
那一瞬间，季宴霆的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照亮了他原本深邃的眼眸。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姜以檀那微微发凉的手紧紧地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之中。这一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早己如此亲密无间。
就这样，在一种秘而不宣的氛围中，季宴霆和姜以檀的关系悄然开始了。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夸张的表白，因为姜以檀知道，这样才是对她最有利的方式。
没有轰轰烈烈的宣告，没有刻意的炫耀。他们的相处，更像是在繁华都市的缝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宁静。
季宴霆在北城中心的高层公寓，成了他们最常待的地方。这里视野极好，能俯瞰大半个北城的璀璨灯火。周末的午后，姜以檀会窝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或案卷资料安静地看。季宴霆则会在旁边的书桌上处理他的工作邮件或看报告。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纸张特有的味道，只有键盘敲击和偶尔翻书页的声音，静谧而温馨。
有时，季宴霆会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陪她一起看她手里的书，时不时低声问一句某个法律术语的含义。姜以檀便会耐心解释，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柔和。季宴霆总是听得认真，然后在她解释完后，低头吻吻她的发顶，说一句：“嗯，我的姜律师真厉害。”
他喜欢看她工作时专注的侧脸，喜欢她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时的样子，更喜欢她偶尔被他打扰后，抬起头时眼中那点带着嗔怪的无奈笑意。
晚餐通常是季宴霆让人送来，或者心血来潮时，他会拉着姜以檀去超市采购，然后尝试下厨。结果往往差强人意，但两人对着卖相不佳的菜肴，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互相调侃。
晚上，他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季宴霆记得那次，电视里刚好播放着张琳参演的一部古装剧。看到张琳出场，姜以檀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正在给她剥开心果的季宴霆。
“季总眼光不错，这剧服化道挺精致的。”她的语气淡淡的，却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
季宴霆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将剥好的果仁喂到她嘴边：“剧情还行，演员一般。要不我投一部，让你演女主角？”
姜以檀张嘴吃掉果仁，故意道：“我又不是演员。不过，季总倒是提醒我了，当年酒会上，这位张小姐可是给了我一份‘难忘’的见面礼。”
季宴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语气随意却带着冷意：“嗯，所以她后来被封杀了。最近两年是搭上了搞影视的徐家老二，才又出来蹦跶。”
“封杀？”姜以檀惊讶地坐首身体，“因为她得罪了我？不至于吧？”
“不是因为你。”季宴霆又剥了一颗喂她，动作自然，“那天回去就分了。她后来不知从哪儿听说我让助理查过你投递的公司，以为是因为你，跑来找我闹，不懂分寸，就封杀了。”他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以檀却听得心头一凛。这就是权势的力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看着季宴霆线条完美的侧脸，忽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季总，看在我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答应我个要求呗？”
“嗯？”季宴霆听到姜以檀的话后，不禁挑起了眉毛，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他凝视着姜以檀，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姜以檀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她眨了眨眼，继续说道：“季总，您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以后万一咱俩因为某些原因分手了，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别让我在律政圈里混不下去。毕竟，您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可是相当大的呢。”
季宴霆听了姜以檀的话，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姜以檀身上，仿佛在审视她的真实意图。
下一秒季宴霆被她气笑了，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用毯子裹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瞎想什么呢？看你的电视！”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手臂却收得更紧。
那一刻的温暖和亲昵，让姜以檀几乎沉溺。她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觉得这偷来的时光美好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