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装战车在泥泞的雨林小道上剧烈颠簸。
"蝰蛇"突然猛打方向盘,一颗追踪导弹擦着车顶炸开。
透过弥漫的硝烟,我看见空中盘旋的O.S.C隐形战机,机腹下挂载的正是能穿透地热层的声波炸弹。
"海底遗迹暴露了!"
她踹开车门,将量子定位干扰器狠狠砸向地面。
"苏晴传来的坐标是陷阱!"
雨林深处传来变异兽的嘶吼,与战机引擎的轰鸣交织成死亡序曲。
娜雅指着峭壁上半掩的石门,藤蔓间隐约露出与基地图腾相似的纹路。
"那里!古代祭祀场或许有屏蔽信号的天然屏障。"
石门后的遗迹内部布满荧光苔藓,空气里弥漫着古老香料的气息。
我们在坍塌的祭坛下发现了保存完好的通讯舱。
屏幕上赫然跳动着苏晴48小时前的加密留言。
"假坐标己发送...真正的疫苗核心在...滋滋..."
电流杂音吞噬了后半段信息,只留下一串不断重复的海底经纬度。
"蝰蛇"突然按住耳机。
"O.S.C的机械军团正在围剿周边三十公里。"
她调出战术地图,红点如潮水般漫过雨林。
"他们用声呐扫描每一寸土地,这里撑不了多久。"
娜雅擦拭着骨刃上的锈迹,机械义肢在荧光中泛着冷光。
"我去引开追兵,你们继续破解密码。"
暴雨倾盆而下,我和"蝰蛇"蜷缩在通讯舱残骸里。
她将李小美的日志芯片插入终端,突然瞳孔骤缩。
"这些图腾不是装饰——是声波共振频率!"
话音未落,地面剧烈震动,机械军团的脚步声震落头顶的钟乳石。
在遗迹即将崩塌的瞬间,苏晴的留言终于完整显现,而我们,必须在黎明前做出抉择。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林的瘴气,我们从坍塌的祭坛废墟中爬出。
娜雅的机械义肢在昨夜的突围中彻底损毁,此刻正缠着用藤蔓临时捆绑的骨刃。
“蝰蛇”的量子干扰器在激战中报废,战术目镜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O.S.C的机械军团绞杀。”
我看着全息地图上不断逼近的红点,握紧了手中仅剩半梭子弹的脉冲枪。
苏晴留下的加密坐标仍在终端闪烁,可经过反复推演,我们发现那极有可能又是敌方设下的陷阱。
雨林深处传来机械兽的嘶吼,惊起漫天毒蚊。
“蝰蛇”突然扯开染血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植入的微型通讯器。
“这是撤离前,指挥官给我的备用设备...但需要雨林里特定频率的电磁脉冲激活。”
她调出李小美日志中关于古代遗迹的记载,手指停留在图腾旁的一串符号上。
“这些不是装饰,是能量场的坐标!”
我们在泥泞中跋涉了整整八个小时,终于在一处断崖下发现了半埋在腐殖土里的青铜柱。
那些柱子表面的纹路,与苏晴实验室里发现的古老文献完全吻合。
当娜雅将骨刃插入青铜柱的凹槽,整个山谷突然泛起淡蓝色的光晕。
通讯器在电磁脉冲中发出刺耳的蜂鸣,随后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就在我们几乎绝望时,一个熟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里是北方防线...你们还活着!”
听到战友的声音,我感觉喉咙发紧。
“我们需要支援,但不是救援。”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周围被纳米污染侵蚀的雨林。
“告诉所有幸存者,放弃南下的计划。O.S.C在雨林布下了天罗地网。
我们要换个方向——
向沙漠深处进军,那里或许藏着他们意想不到的秘密!”
夜幕再次降临时,我们在青铜柱旁燃起篝火。
远处,O.S.C的探照灯如同幽灵般扫过树梢。
但此刻的我们,心中己经有了新的希望。
当通讯器里传来北方防线的确认信号,我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我们才刚刚开始。
通讯器的蓝光尚未熄灭,整片雨林突然陷入诡异的死寂。
娜雅猛地拽住我后领往后翻滚,三道激光束擦着鼻尖射进青铜柱,千年古物瞬间熔成铁水。
"蝰蛇"咒骂着将战术目镜切换成热成像模式。
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从西面八方涌来——O.S.C的机械兵团踏着腐烂的植被,金属关节碰撞声如同死神的锁链。
"他们在通讯频段设了陷阱!"
苏晴的声音突然刺破电流杂音,全息投影在枪林弹雨中忽明忽暗。
"往东南方向跑!那里有古代人留下的声波增幅器..."
话音未落,一发追踪导弹轰碎了她的影像。
我抓住娜雅的手腕冲进灌木丛,身后的机械蜘蛛用螯肢切开藤蔓,喷洒的腐蚀性黏液在地面上烫出狰狞的深坑。
暴雨倾盆而下,能见度骤降至五米。
我们跌跌撞撞冲进一处天然溶洞,却发现洞口早己被纳米屏障封死。
"蝰蛇"将最后的电磁手雷按在屏障上,爆炸的强光中,我看见数十台重装机甲举起粒子炮。
炮口凝聚的能量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
千钧一发之际,娜雅突然将骨刃刺入岩壁的裂缝。
隐藏在山体中的声波增幅器轰然启动,远古的共鸣声震碎了纳米屏障,也震晕了所有机械生物的控制系统。
但这短暂的喘息换来的是更疯狂的报复。
O.S.C的指挥舰从云层中现身,甲板上缓缓升起的,是足以将整片雨林蒸发的气象武器。
"分散突围!"
我将苏晴留下的芯片塞进"蝰蛇"手中。
"如果我回不来...带着新计划去沙漠!"
当第一枚气象炸弹划破雨幕时,我朝着与队友相反的方向狂奔,身后炸开的蘑菇云照亮了雨林。
也照亮了O.S.C指挥官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冰冷面孔。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我在气浪中翻滚着撞向岩壁。
纳米作战服多处破损,渗出的鲜血很快被暴雨冲刷干净。
回头望去,那片曾经给予我们庇护的溶洞己化作焦土,炽热的气流卷着碎石在空中盘旋,形成恐怖的黑色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