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个催眠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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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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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每日一个催眠鬼故事
作者:
喜欢棍子鱼的三井之男
本章字数:
12314
更新时间:
2025-07-08

那滴坠落的血珠,如同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点燃了引信。

“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叫撕裂了卧室的死寂。陈默像一只被滚水烫到的猫,猛地从地板上弹跳起来,巨大的力量带倒了身后的实木矮凳,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惊恐万状地盯着床头柜上那朵小小的、猩红刺目的“花”,又猛地抬头看向照片——照片里林晚的笑容,在昏暗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正穿透相框玻璃,冷冷地注视着他。

跑!必须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该死的公寓!

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理智,甚至顾不上掉在地上的手机,转身就朝卧室门口冲去。脚步踉跄,膝盖发软,好几次差点被自己绊倒。他一把拉开厚重的卧室门,冲进同样被城市微光笼罩的客厅。

奢华的客厅此刻在他眼中,如同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坟墓。那些线条流畅的意大利沙发,那盏璀璨的水晶吊灯,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流淌的霓虹……一切都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令人作呕的诡异感。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几个小时前庆功宴的香槟和雪茄味,此刻却混合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腥气——那腥气,像极了床头柜上滴落的血珠的味道。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玄关,目标只有一个——大门!

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几次才抓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他用力拧动,向下压——

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回来时明明只是随手带上了门,并没有反锁!他疯狂地拧动把手,向下压,再向上提,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去撞!

嘭!嘭!

沉重的实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如同焊死在门框上,岿然不动!门锁的机械结构冰冷地嘲笑着他的徒劳。

冷汗瞬间浸透了刚换上的T恤后背。一股冰冷的绝望感攫住了他。出不去了?被锁死在这个刚刚还象征着“成功”的豪华囚笼里了?

“开门!开门啊!”他嘶哑地吼叫着,用拳头砸着厚重的门板,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异常凄厉而孤独。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和窗外永恒的、漠然的城市低鸣。

就在这时——

“嗡——滋滋滋——”

一阵熟悉的、低沉的机器启动声,突然从客厅角落传来!

是打印机!他那台昂贵的、平时只用来打印重要合同和报表的激光打印机!

陈默的身体瞬间僵硬,砸门的手停在半空。他猛地扭头,惊恐地望向客厅工作区的方向。

黑暗中,那台线条冷硬的打印机轮廓模糊。此刻,它顶部的指示灯诡异地亮了起来,发出幽幽的绿光。紧接着,机器内部传来齿轮转动和纸张摩擦的“喀拉……喀拉……”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它……自己在打印?深更半夜,没有任何操作指令?!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陈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脊紧紧贴住了冰冷打不开的大门,仿佛那是唯一能给他一丝安全感的依靠。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出纸口。

喀拉……喀拉……

声音持续了十几秒,然后,“噗”的一声轻响。

一张洁白的A4纸,被缓缓地“吐”了出来,滑落在出纸托盘上。

机器顶部的绿灯熄灭了。客厅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他死死盯着那张纸。白色的纸张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块小小的、等待揭示秘密的墓碑。

去拿?还是……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无法抗拒的诡异好奇心在他心中激烈交战。最终,后者占了上风。他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向工作区。

距离越来越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他看清了那张纸。

纸上没有任何公司LOGO,没有任何表格边框,只有正中央,一行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字迹!

那字迹并非打印机常见的规整宋体或黑体。它扭曲、粘连,笔画粗粝,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质感,如同用某种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或者说,凝固的血液,硬生生涂抹上去的!

内容只有西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冷的诅咒,狠狠撞入他的眼帘:

**——你 答 应 的。**

“啊!”陈默倒抽一口冷气,仿佛被那西个血字烫伤了眼睛,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吧台上,震得上面几只水晶酒杯叮当作响。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冰冷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打印机……血字……“你答应的”……

那个被他遗忘在角落的承诺,如同跗骨之蛆,正以最诡异、最恐怖的方式,被强行塞回他的眼前!

他猛地转身,不敢再看那张纸,更不敢再待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客厅!他需要光亮!更多的人造光亮!也许灯光能驱散这无处不在的阴冷和恐惧!

他冲向墙壁上那一排智能开关面板。手指哆嗦着,用力拍向“全屋照明”的大按钮!

啪嗒!

开关清脆的响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预想中灯火通明的景象并未出现。

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纹丝不动。只有几盏隐藏在吊顶边缘的氛围灯带,幽幽地亮起了惨白的光,将客厅映照得更加阴森,如同停尸房的冷柜内部。惨白的光线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家具的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怪异而狰狞。

“怎么回事?!灯!开灯啊!”陈默近乎崩溃地嘶吼着,疯狂地拍打着开关面板上的其他按钮。吊灯开关、射灯开关、壁灯开关……他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把所有按钮都按了个遍!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的开关声接连响起,如同绝望的鼓点。

然而,除了那几盏惨白的氛围灯带依旧固执地亮着,客厅里所有的光源——那盏象征奢华的主灯、那些营造氛围的射灯、壁灯——全部沉默着,拒绝亮起。仿佛整个公寓的电路,都在无声地嘲弄他的恐惧。

“妈的!见鬼!都他妈见鬼了!”陈默彻底失控了,他抬起脚,泄愤般地狠狠踹向开关面板旁边的墙壁。昂贵的壁纸被踹出一个凹痕。

发泄毫无用处,只会加剧内心的恐慌。他需要离开!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大门打不开,那就走消防通道!公寓楼有备用楼梯!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点火星。他猛地转身,不再理会那该死的灯光和打印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寻找着方向。客厅连接着一条不算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就是通往消防楼梯间的厚重防火门。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走廊。脚下的意大利手工地毯柔软得如同沼泽,每一步都让他感觉深陷泥潭。惨白的氛围灯光只能照亮走廊入口的一小段,深处则被浓重的黑暗吞噬。

他冲进走廊的阴影里,摸索着墙壁向前冲。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恐惧的神经。终于,他看到了那扇厚重的、刷着暗绿色防火漆的金属门!希望的微光在绝望中燃起。

他扑到门前,抓住冰冷的横向金属把手,用尽全身力气向下压,同时用肩膀狠狠撞向门板!

“哐!”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门……纹丝不动!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敢置信地再次用力下压把手,疯狂地撞击!

“哐!哐!哐!”

沉闷的撞击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巨大,却撼动不了那扇金属门分毫。它像一座冰冷的山,牢牢封死了唯一的逃生通道。绝望如同冰冷的铁水,瞬间浇灭了他心头最后一点火星。

为什么?为什么都打不开?!大门、消防门……他被困住了!彻底困死在这个豪华的坟墓里了!

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彻底击垮了他。他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防火门,身体无力地滑坐下去,瘫倒在同样冰冷的地砖上。汗水浸透了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空洞地望着走廊入口处那片惨白的光晕,仿佛那是连接着地狱的入口。

就在他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叮!”

一声清脆的、如同天籁般的电梯到达提示音,极其突兀地从走廊入口的方向传来!

陈默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电梯?!有人来了?保安?邻居?不管是谁!救星来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注入他虚脱的身体。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踉跄着冲向走廊入口,冲向那惨白光线笼罩下的电梯间!

“等等!等等我!”他嘶哑地喊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恐惧而变形。

他冲出走廊,冲进电梯间微弱的光线下。

电梯门,正无声地、缓缓地向中间合拢。门缝越来越小。

透过即将关闭的门缝,陈默看到了电梯内部明亮的灯光。那光芒如此温暖,如此真实,象征着逃离这个地狱的希望!

“不!等等!别关门!”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扑过去,伸出手臂,试图插进那道越来越窄的门缝!

太迟了。

冰冷的金属门在他指尖触碰到的前一刹那,严丝合缝地关闭了。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门上方,红色的楼层显示屏亮起。

数字开始跳动。

**17…18…19…**

电梯……正在上行?不是有人下来,而是……上去了?

陈默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如同被冻结。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然后迅速被一种更深的、更冰冷的恐惧所取代。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

18层……他所在的楼层!

电梯,在他这层,没有停下,没有开门,而是……首接上去了?

谁按的?电梯里……有人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他。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个红色的“18”跳过去,变成了“19”,然后继续向上……

就在电梯即将离开他这层视野的瞬间——

“叮。”

电梯门,在19层的方向,竟然……又开了?!

陈默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他猛地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死死地盯着电梯门上方那个红色的“19”,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电梯门在19层开了?为什么?谁在那里按开了门?是……是那个刚刚乘电梯上去的“东西”吗?它……它在19层下了?还是……在等待?

不!不对!

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林晚!那个被他遗忘的承诺!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他调任这座繁华都市、意气风发地租下这所顶级公寓时,他曾兴奋地在电话里对林晚描绘过这里的一切。林晚在电话那头,带着温柔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轻声问:“那我们以后住几楼呀?”

他记得自己当时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豪情万丈地说:“高层!当然是越高越好!视野无敌!嗯……18层怎么样?吉利数字!‘要发’!等我把这边安顿好,马上接你过来,咱们就住18层!”

“18层?好呀。”林晚的声音带着笑意,像羽毛拂过心尖,“那说定了哦,18层。我等你来接我。”

18层……18层!

他刚才看到电梯停在了19层!而它开门的位置……是19层!

他所在的楼层是18层!电梯在18层没有停,没有开门,而是首接升上了19层,然后在19层开了门?

为什么?!

难道……难道那个“东西”……它要去的地方……不是18层?它要去的是……19层?!或者……它只是在19层按开了门,然后……在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他上去?还是……

“叮。”

电梯门关闭的提示音再次传来,打断了陈默疯狂滋生的恐怖联想。红色的楼层数字开始下降。

**19…18…17…**

它……它下来了!又下来了!

陈默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身,不再看那该死的电梯显示屏。他连滚爬爬地冲回客厅,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爆炸。他需要躲起来!找一个封闭的、安全的角落!

他冲进了客厅连接的客用卫生间,“砰”地一声反手甩上了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他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虚幻的安全感。他摸索着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

顶部的嵌入式LED灯亮了起来,发出明亮而冰冷的光线,瞬间驱散了小小的卫生间内的黑暗。白色的大理石台面、光洁的瓷砖、巨大的镜面……一切都清晰可见。这冰冷的、人造的光明,稍稍安抚了他几乎要崩断的神经。

他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哗哗流下。他捧起冷水,用力泼在自己脸上,试图浇灭那几乎要将他烧穿的恐惧和混乱。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带来短暂的清醒。

他抬起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神涣散,布满了惊恐的血丝,嘴唇毫无血色,还在微微颤抖。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和下巴滴落,砸在白色的陶瓷盆里。这是他吗?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陈默?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绝望和负罪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林晚死了……死在他遗忘的承诺里……死在他拥抱新欢的背叛里……现在,她回来了……用最恐怖的方式……要他兑现那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对不起……林晚……对不起……”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

就在这时,镜子里他身后的景象,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

陈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他死死盯着镜子。

镜子里,他的身后,是紧闭的卫生间磨砂玻璃门。门外,是客厅那惨白幽暗的氛围灯光。

一切似乎……很正常?

不!不对!

陈默的呼吸瞬间屏住!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首冲天灵盖!

镜子里……镜子里他身后的那扇磨砂玻璃门……门板的下方……靠近地砖的位置……

那里……那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小片……阴影?

那片阴影极其模糊,在镜中光洁的背景下显得很不起眼。它紧贴着磨砂玻璃门的下缘,形状……形状不规则,边缘似乎还在……极其轻微地……蠕动?

像是什么东西……正静静地、无声无息地……趴在……门外的地上?

陈默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冻结!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镜子,心脏狂跳着,视线死死地投向那扇真实的、就在他面前的磨砂玻璃门!

门外,客厅惨白的光线透过磨砂玻璃,形成一片朦胧的光晕。门板下方,靠近地砖的位置……

一片模糊的、深色的……轮廓!

真的!不是镜子的错觉!门外……紧贴着门缝下方的地面……真的有东西!

那是什么?!是……是……林晚?

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发出一声短促的、不成调的抽气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脊背重重撞在了冰冷的洗手台上,撞得他生疼,却也让他瞬间清醒了一分。

跑!离开这里!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转身,一把拉开了卫生间通向旁边次卧的小门(这是公寓设计的一个套间结构),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次卧!

次卧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他反手“砰”地一声死死关上了连通卫生间的门,并用身体死死顶住!仿佛外面有洪水猛兽即将破门而入!

黑暗中,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耳朵却竖得尖尖的,捕捉着门外一丝一毫的动静。

死寂。

客厅里没有任何声音。卫生间里也没有声音。刚才门外那片诡异的阴影,仿佛只是他极度恐惧下的幻觉。

然而,就在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一丝丝的时候——

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滴水声,极其突兀地……从他背靠着的这扇门板后面……从次卧内部的黑暗中……传了过来。

声音很近。近在咫尺。

陈默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他如同生锈的机器,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黑暗中,他看不清次卧的具体陈设。但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他的目光,还是被牢牢地钉在了房间中央那张覆盖着防尘布的大床上。

在那张床的边缘,靠近他这边的位置……

一个模糊的、人形的轮廓,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轮廓背对着他,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肩膀。

嗒。

又是一声清晰的滴水声。

这一次,陈默看得清清楚楚!一滴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正从那个坐着的人形轮廓低垂的指尖……缓缓地……滴落下来。

砸在次卧深色的木地板上。

无声无息,却如同惊雷,在他死寂的世界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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