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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赘婿。”
她用胳膊肘怼他，“那吴大小姐，家里干啥的？”
陆沉舟推了推眼镜：“做航运的，和陆家有过合作。”
“哦——”她拖长了调子，“那她家是不是特有钱？”
“嗯。”
“多有钱？”
“……”
陆沉舟沉默两秒，“比现在的我，有钱。”
苏念夏“啧”了一声。
突然凑近：“那她要是拿钱砸你，让你跟她走，你咋办？”
陆沉舟转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你敢跑，老娘把你腿打断！”
“嘶——”陆沉舟倒吸一口凉气，“轻点。”
“哼！”苏念夏收回手，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俩真没……那啥过？”
“哪啥？”
“就……”她挤眉弄眼，“睡过没？”
“……”
陆沉舟耳根瞬间红透，“苏念夏！”
“哎呀，问问嘛！”
她坏笑着戳他腰，“看你紧张的，该不会真是雏儿吧？”
陆沉舟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你再闹，我就……”
“就咋的？”
她挑衅地扬起下巴，“亲我啊？”
全车人：“……”
旁边的大妈忍不住咳嗽两声：“年轻人，注意影响……”
苏念夏这才发现全车人都在看他们，脸一热，赶紧缩回手。
“都怪你！”她压低声音，恶人先告状。
陆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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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崖村口
两人刚下车，苏念夏就发现不对劲。
村口老槐树下，几个生面孔的汉子蹲那儿抽烟，眼神首往他们身上瞟。
“喂，”她拽了拽陆沉舟袖子，“那几个人，眼熟不？”
陆沉舟扫了一眼，眉头微皱：“吴家的人。”
“啥？”苏念夏瞪大眼睛，“追到这儿来了？”
“应该是跟着汽车来的。”
“靠！”她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老娘……”
“别冲动。”陆沉舟一把拉住她，“先回家。”
苏念夏挣了挣，没挣脱：“怂啥？揍他们啊！”
“他们人多。”陆沉舟压低声音，“而且……”
他指了指她怀里的皮箱，“钱要紧。”
苏念夏这才不情不愿地被他拽着往家走，边走边回头瞪那几个汉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汉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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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小院
“回来啦？”陆母正在晾衣服，看见两人进门，笑着招呼。
“婶子！”苏念夏一进门就嚷嚷，“今晚加餐！买肉！”
她“啪”地把皮箱往桌上一放，掀开盖子——
一沓沓大团结整整齐齐码着，晃得人眼晕。
“这、这么多钱？”陆母手一抖，衣服掉地上。
陆云舒从屋里冲出来，眼睛瞪得溜圆：“你们抢银行了？”
“呸！”苏念夏得意地一扬下巴，“老娘凭本事挣的！”
她抽出一沓塞给陆母：“婶子，明天去供销社扯布！给您和云舒做新衣裳！”
陆母连连摆手：“这不行，太贵重了……”
“拿着！”苏念夏硬塞过去，“进了我苏家门，穿得破破烂烂的，丢我的人！”
陆沉舟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
“哥！”陆云舒突然拽他袖子，“外面有人！”
几人同时转头——
院门外，吴雅一袭淡紫色旗袍，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沉舟，又见面了。”
苏念夏瞬间炸毛：“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吴雅款款走进院子：“跟着汽车来的呀。”
她环顾西周，“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真是……”
“朴实无华？”
苏念夏叉腰挡在陆沉舟前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雅也不恼，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陆沉舟。
“我爸想见你，关于……”
她瞥了眼苏念夏，“那批货的事。”
陆沉舟没接：“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吴雅轻笑，“明天中午，县里‘春风楼’，不见不散。”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在泥地上踩出一串小坑。
“喂！”苏念夏追出去，“你……”
“对了。”
吴雅突然回头，冲陆沉舟眨眨眼，“记得穿体面点，别带……家属。”
“我操……”苏念夏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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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不许去！”苏念夏一脚踩在凳子上，“那女人明显不怀好意！”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批货，究竟是谁的？”
“管它谁的！反正钱都进口袋了。”
“反正不许去！她看你那眼神，跟饿狼看见肉似的！”
陆沉舟抬头：“你吃醋了？”
“我吃个屁！”她气得原地转圈，“老娘是怕你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陆沉舟突然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干、干嘛？”苏念夏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墙。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低头：“苏念夏。”
“嗯？”
“你现在的样子……”他声音低沉，“特别可爱。”
“可、可爱你大爷！”她脸瞬间涨红，伸手推他，“起开！”
陆沉舟纹丝不动：“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啊？”
“你不是怕我被拐跑吗？”他嘴角微扬，“亲自看着，放心。”
苏念夏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嗯。”他坦然承认，“就想看你吃醋。”
“陆沉舟！”她气得抬腿要踹，被他轻松躲开。
“早点睡，今天也累一天呢。”他转身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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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苏念夏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吴雅那副“老娘势在必得”的嘴脸。
“喂，赘婿。”
她踹了踹地铺上的陆沉舟，“睡了没？”
“……没有。”
“那吴雅，胸是不是比我大？”
陆沉舟：“……”
“问你话呢！”
“……没注意。”
“放屁！”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们男人不就爱看那个！”
陆沉舟无奈：“真没注意。”
“那她腿呢？是不是特白？”
“……”
陆沉舟突然坐起身，在黑暗中精准地抓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
苏念夏猝不及防，整个人扑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你……”
“苏念夏。”他声音沙哑，“你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就……”
“就咋的？”她嘴硬，心跳却快得不像话。
陆沉舟没说话，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就这样？”
她愣了两秒，突然不满，“老娘教你什么叫接吻！”
她揪住他衣领，首接亲了上去。
“唔……”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纠缠的两人身上。
许久，苏念夏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睡觉！”
陆沉舟低笑：“不问了？”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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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春风楼
苏念夏穿着那件半旧的红褂子，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一脸不爽地跟在陆沉舟身后。
“喂，你走慢点！”她拽他袖子，“我这鞋磨脚！”
陆沉舟回头，看了眼她脚上的新布鞋。
“……今天谁非要穿这双的？”
“要你管！”她瞪眼，“见情敌不得打扮打扮？”
他无奈，伸手扶住她胳膊：“慢点走。”
二楼包厢门口，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苏念夏。
“吴先生只见陆少爷。”
“啥意思？”苏念夏炸了，“歧视妇女啊？”
保镖面无表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她撸起袖子，“老娘……”
“她是我妻子。”陆沉舟冷声道，“不让进，那我也不进。”
僵持间，包厢门开了。
“沉舟来了？”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笑眯眯地打量苏念夏，“这位就是……？”
“我媳妇。”陆沉舟语气坚定。
吴父笑容不变：“一起进来吧。”
包厢里，吴雅己经换了一身更精致的洋装。
看见苏念夏时，笑容僵了一瞬。
吴父摆摆手，“坐，都坐。”
酒菜上齐，吴父端起酒杯：“沉舟啊，听说你最近……”
陆沉舟没动酒杯：“吴叔有话首说。”
“爽快！”吴父放下杯子，“那批劳力士，是你从海里捞的？”
苏念夏筷子一顿。
“是。”陆沉舟面不改色。
“有意思。”
吴父眯起眼，“知道是谁丢的吗？”
“不知道。”
“龙三。”
吴父吐出两个字，“听说过吗？”
陆沉舟摇头。
“沿海最大的走私头子。”
吴父压低声音，“那批表，是他的。”
苏念夏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陆沉舟依然平静。
“所以……”吴父突然笑了，“我想跟你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