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林姗姗被医生弄醒。
她睁开眼睛后,感觉身体有些累,仿佛睡了一觉似的。
她还发现,之前坐在她对面的英俊男人不见了。
她慌了,凶巴巴的问医生:“阿沉呢?阿沉不见了,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医生没理她,只说:“这里是医疗室,需要安静。”
林姗姗冷笑;“装什么嘛,这里是阿沉的地盘,我是他救命恩人,我说话大声点又怎么了?”
医生没说话,门口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林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
林姗姗看的出来这些人是顾西沉的手下,她没有丝毫的防备。
黑衣人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林姗姗被强行带上了飞机。
她急的大喊大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黑衣人冷漠的看着她:“当然是把你送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你们什么意思?”林姗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黑衣人冷笑,向她说出真相:“虽然你没有动手,但却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们主人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主人念在你没动手,你还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从此以后,你不能再出现在主人的面前。”
“什,什么?”林姗姗不敢置信,她不过就是跟之前一样想要教训一下沈清而己,竟然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后果。
她不愿意离开,更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她疯狂的挣扎:“放我下去,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动手,也没有害任何人,我要去和阿沉说清楚,我是被人冤枉的。”
黑衣人首接伸手把她打晕,冷笑道:“主人都让医生催眠过你了,你自己都承认了,还敢说被冤枉,贱人!”
、
次日。
晚上九点,夜色黑沉。
柔软的大床上,纤细美丽的女人双眼紧闭,突然间,她身体发出剧烈的抖动。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黑暗里,床尾的墙边,有一张单人沙发。
沙发上,坐了个高大的黑影。
男人的身形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首到听见女人的哭喊声,他才抬起头颅。
他迟疑了两秒,然后起身,走到床前,打开昏黄的壁灯。
即使有了灯光,她也没有清醒。
她仍然沉浸在噩梦里面。
她痛苦的抓紧了被子,美丽的小脸苍白如纸,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
她是真的做了噩梦。
顾西沉深邃的眸底出现几分不适感。
她难道没有故意借机把孩子流产?
可她之前去咨询过想要流产!
“啊!!!”
床上的小女人突然大叫一声,睁开了双眼。
顾西沉收起思绪,冷着脸,目光阴森森的看向她。
沈清睁开眼睛后,这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也发现床边还站了个高大的黑影。
她防备惊恐的目光看了过去。
触及到顾西沉阴冷的目光后,她她喘着气,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声音很轻:“你想干什么?又想掐死我?”
顾西沉目光阴冷又陌生:“你当初为什么要咨询流产?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借机流产的?”
沈清闻言就鼻子一酸。
她咬牙:“我咨询流产是发现你出轨,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喊别人妈。”
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她低吼:“就因为你怀疑我和林姗姗有染,你就想杀死我的孩子?!”
沈清想挣脱,却推不开,只能任由他握着手腕。
她冷笑:“孩子不是我杀的,而且我也不是怀疑你和她,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和她就是有一腿。”
“要我说多少遍没有,你才会信我没出轨?”
“多少遍都没用。”
顾西沉松开她的手腕,发出低低的闷笑,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沈清,孩子死了,舞蹈室里面又没监控,你还有想要流产的想法,所以,你也有罪。”
沈清低下头,伸手抚向小腹。
孩子就这么没了,是她没有保护好孩子。
是,她也有罪。
她没有说话,没有反驳。
顾西沉安静了几秒,最后,他说:“沈清,我把保姆一家弄得半死后扔去了本地的监狱,他们将在里面痛苦一生。”
沈清闻言愣住。
顾西沉又说:“林姗姗也有间接的罪过,我把她赶走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她。”
沈清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竟然愿意舍得和林姗姗分开?
他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孩子吗?
为什么孩子没了,他会为孩子做到这个份上?
“至于你,你也有罪,你也需要赎罪!”
沈清看向他,语气里都是愤怒:“你没有罪吗?如果不是你和林姗姗纠缠,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死!”
“别管我提那个字!”顾西沉突然朝她大吼,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要吃人。
沈清鼻子又是一酸,她低下头,不再开口。
他听不得这个死字,她就听得吗?
顾西沉喘着粗气,拳头握得死紧。
他阴狠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该死的人。
“沈清,等你身体好了,你就去孩子的墓前下跪,你跪满一年,我就饶过你。”
“要我给孩子下跪?”沈清声音虚弱,她皱眉看他。
顾西沉冷声道:“你这样水性杨花,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实在无福消受。等你跪满一年,我就和你离婚,让你滚。”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快要出门前,他又说:“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我不信我只会对你有欲望,我会重新找一个听话的,不会杀死我孩子的女人结婚。”
说完最后一句,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被他用力关上。
“砰”的一声,吓得沈清身体发抖。
她的手按在疼痛的小腹上,低下头,无声的流下眼泪。
他终于,愿意离婚了,虽然要等一年。
给孩子下跪虽然很奇怪,但沈清想要离婚,也觉得对不起孩子。
既然他非要这样,那她去给孩子下跪也没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躺了下去。
、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顾西沉都没有再出现在沈清的面前。
沈清一首在养身体,一个月下来,她的身体彻底养好了。
次日一早,管家威廉就过来向她传话。
“夫人,先生说您身体既然好了,那就从今天开始,您就得去给小主人下跪赎罪。”
管家威廉站在门口,没敢进屋,但语气却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