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也觉得蹊跷,所以找人把竹帛父亲的遗体封存在了警局保温箱里,一来为验尸准备,二来调查起来方便一些。
母亲伤心过度昏厥,送到医院首接推进了抢救室。
还好有沈知寒,要不然竹帛定不知道顾及哪头。
有他在,她真的心安不少。
半小时后,医生沉着一张脸出来,是沈知寒的老相识,在警局时他就打电话给这个人,提前打了招呼。
“病人患有肝癌,加上情绪波动太大,身子骨没能挺住,所以昏迷。”医生盯着沈知寒说,尾音时才瞥了一眼竹帛。
竹帛脑袋嗡嗡作响,肝癌?怎么会肝癌?接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接二连三的打击,压的她窒息。
沈知寒拍了拍医生肩头,说稍后再去找他。医生明天,他要安慰旁边的女孩。
母亲的病情还没了解透,父亲自杀一事再次冲上热搜。
【大学教授羞愧自残,无颜面对妻儿,女大学生索赔无果,青春白损。】
一夜之间,竹帛被消耗的憔悴不堪。
清晨,沈知亦也赶来了医院,兄弟二人尴尬照面,彼此心有不爽,却都只关心竹帛。
沈知亦问候竹母后,提及到朱红英一事,人找到却未搜集到一点证据。
沈知寒顿悟,原来昨晚打电话是这事。
事情陷入僵局,竹父无缘无故背上罪名,朱红英说了,她必须要个说法,他死了,就找他的老婆和女人讨债!
当天下午竹帛就收到了律师函,朱晓菲果然控告,解决方案——赔偿,由两家人面对面协商。
沈家兄弟说陪竹帛一起去应对,竹帛当场拒绝,说这样的事他们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万一被狗仔拍到,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话题。
沈知寒不放心,可以不去,但不能让她一个人去。
竹帛在沈氏法务王明的陪同下来到目的地,朱红英和女儿正等候在此,旁边跟位着一身正装的男子,想必是律师。
通过沟通交流,对方最终要八百万精神肉体赔偿金。这些年来,竹帛不知道父母手底下有多少存款,他们年薪的确不少,但在她身上的花费也多。
王明见竹帛盘算出神,便与对方辩解起来,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这时候谈钱早了一些。
对方律师不甘示弱,说他的当事人己经毁了清白,出了这样的事再回去读书是不可能了,要这些赔偿算是少的。
各有各的思路,各有各的说法。
竹帛吵的头疼,她最不喜与人争论,此刻陷入其中,竟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赔。”
王明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她,“竹小姐,你不能……”
“我想好了,我赔。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要调查,希望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你们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竹帛眸光犀利扫了眼母女二人。
朱红英只对视上一秒便挪开了,是逃避,是不敢,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林薇将沈知亦所为偷偷告诉了沈父沈母,他帮助竹帛,她不甘心。明明己经离婚,还不顾形象去淌那浑水,想想都觉得讽刺。
沈知亦被召回公司,父亲就差揪着他耳根嘱咐,竹帛的事情不简单,这一旦被扯上关系,沈氏该如何立足。
这样的话语,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他怒气冲冲反问,“你们怎么不管知寒?他能去,我怎么就不能?”
“知寒不是回来了吗?他又回去了?这孩子,你们搞死我算了!我就奇怪了,不是你嚷着离婚的吗?现在又上赶着帮人家,过家家呢?”父亲囧着眉头,心里的疑问堆积成山。
母亲在一旁,憋的脸通红,等他回应。
沈知亦笑笑,视线别过一旁,“离婚不代表什么,你们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母亲拧眉疑问。
“没什么!爸妈,竹帛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还有林薇的话最好别信。” 话落人走,二老云里雾里般看向彼此,着实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到自己办公室,林薇正坐在他位子上等候,见他立马起身迎上去抱住,娇滴滴地很粘人,“沈总,早上你走的怎么那么早?人家还想要来着……”
沈知亦气不打一处来,剥开她就呵斥,“你越界了!林薇!别以为我睡了你,你就是沈家大太太!你还不配!”
林薇闻言眼睛瞬间起了雾,委屈地嘴唇不断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知道了,能得到沈大少的恩惠,我己经够幸运。沈家大太太的位置,我的确没资格。”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沈知亦:“……”
林薇又说:“沈总,我喜欢你,不是为了什么家庭地位,只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