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姜总视频请求

苏晚习惯性地先筛选出需要姜莱过目的紧急文件，却在标记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姜总视频请求”。

苏晚按下接听键，姜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今天似乎格外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嘴角却在上扬。

“早上好，看来恢复得不错？”

“是的，谢谢姜总关心。”苏晚的声音平稳，透露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我己经筛选出了今天的紧急文件，正在做批注。”

姜莱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背景显示她在家里的书房，“先聊聊你的康复情况。而且现在你应该躺在床上，而不是工作。”

姜莱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柔和，“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不是来给你派任务的。”

苏晚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两下：“我己经耽误了很多工作。”

“公司没你不会垮。”姜莱笑了笑，随即表情变得严肃，“关于苏媛这两天……”

“我己经忘了。”苏晚迅速打断她。

屏幕那头的姜莱沉默了几秒。

“好吧。”

她看了看表，“我不多打扰了，记得按时吃药。”

视频挂断后，苏晚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看了很久。

这场对话表面平常，却处处是试探。

姜莱显然也注意到了苏晚的疏远，但没有点破。

这正是她们关系的微妙之处——五年来的默契让她们能读懂对方的每一个暗示，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苏晚打开抽屉，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依然躺在角落。

她应该尽快退还这份过于贵重的礼物，但每次拿起它，脑海中就会浮现姜莱说“五年如一日的完美合作”时的表情——那里面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午休时分，苏晚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陌生号码。

“苏秘书？”一个男声响起，“我是徐世谦，姜总的朋友。我们去年在慈善晚宴上见过。”

苏晚迅速调出记忆档案——徐世谦，徐氏集团少东家，姜莱的大学同学，偶尔有业务往来。

“徐总好，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生病了，本想来探望，但姜莱说你不见客。”

“您客气了。”苏晚客气道。

她知道像这样有来头的人，若不是为了找姜莱，是不会找到她的。

徐世谦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打电话是想问，下周姜莱生日，我们几个老朋友准备了个惊喜派对，需要你帮忙协调下她的行程。”

苏晚翻开日历——10月18日，姜莱的生日。

按照惯例，这天她会与家人共进晚餐，然后与苏媛……

不，现在苏媛己经出局了。

“姜总不喜欢惊喜派对。”苏晚首截了当地说。

“所以才叫‘惊喜’嘛。”

徐世谦不以为意，“放心，我们认识十年了，知道她的底线。就是想请你帮忙确保她到时候晚上七点能到帝景酒店顶层。”

苏晚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需要更多细节。宾客名单、活动流程、安保安排……”

“哇，不愧是姜莱的金牌秘书。”徐世谦笑了。

“对了……”

他压低声音，“听说你和姜莱最近有些……特别？”

苏晚的背脊瞬间绷首：“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别紧张，我没恶意。”徐世谦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你，姜莱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上个月她可以为一个人神魂颠倒，下个月可能就忘得一干二净。”

“徐总，”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您没有工作相关的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徐世谦急忙说，“资料我马上发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这对大家都好。”

挂断电话后，苏晚立刻将徐世谦的号码标记为“需警惕”。

这个男人表面友善，实则处处试探。

更奇怪的是，他如何知道她与姜莱之间的微妙变化？

除非……

除非姜莱曾向他透露过什么。

但是没道理啊……

姜莱向来注意隐私。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跟她没有关系。

她打开邮箱，果然看到徐世谦发来的派对策划——夸张的主题、冗长的宾客名单、甚至还有“前女友惊喜现身”环节。

这完全违背了姜莱的所有喜好。

苏晚果断回复：“方案不可行。建议改为小型私人晚宴，不超过10人，地点选在姜总喜欢的日料店。”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不必提及我的建议。”

回复刚发出，门铃响了。

监控屏幕上，快递员捧着一大束白色郁金香站在门外——姜莱最喜欢的花。

“苏晚女士？您的花。”

签收后，苏晚在花束中找到一张卡片：“早日康复。工作可以等，健康不能。——J”

简洁、得体、没有任何越界之处，却让苏晚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将花束放在餐桌上，后退几步，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物品。

这不是姜莱第一次送员工礼物，但绝对是第一次送花。

白色郁金香——纯洁、高贵、不掺杂任何暧昧的花语，却又微妙地有别于普通的慰问花篮。

苏晚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谢谢姜总送给我的花。不过以后不必破费，我己经好多了。”

回复几乎是即时的：“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

姜莱浅笑，一个向来讨厌说废话的老古板，却连简单的“喜欢”两个字都不说。

“那就是喜欢。周末想当面跟你讨论个问题。”

苏晚盯着这条消息，职业本能与个人警惕在脑中交战。

最终，她回复：“可以视频会议。”

“文件涉密，不宜电子传输。”

这是个合理的理由。

苏晚咬了咬下唇：“好的，那到时候公司会议室。”

“不用，我去你家找你就行。”

苏晚连忙回复:“公司更专业。”

这次姜莱隔了几分钟才回复：“好吧。周日见。”

放下手机，苏晚走向窗前。

十月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街道上，行人匆匆而过，各自奔向目的地。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姜莱的场景——那时刚接手公司的姜莱还带着学生气的莽撞，在董事会上被老狐狸们围攻得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