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西沉,残阳为树叶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晕,天际一片紫红。
林息站在树上,耳朵动了动。
转身回到六安他们那里。林息刚回来,六安便被惊醒了。
因为时刻保持警惕,所以众人醒得都很快。
林息打了个手势,挑了挑眉。
六安一脸疑惑,身边的一个女人小声跟他解释:“瓮中捉鳖,有好戏看了。”
看着女人压都压不住的嘴角,六安沉默了一会。随即也打了个手势,众人便离开了。
夜晚,鸟虫声此起彼伏叫着,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此时六安众人倒是不困,毕竟己经睡了很久了,哪怕是保持着警惕睡的,这些时间也足够他们养好精神。
脚步声响起,有人小声交谈。
“你说这里真会有人吗?”
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不要说话。林息静静看着,看了眼西周。
确保所有人都进入了包围圈,林息才比了一个下手的手势。
打得对面那是一个猝不及防,毫无疑问,全军覆没了。
林息看向远方,又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在六安耳边耳语了几句,捡起一个东西便离开了。
六安无语了一下,但还是老实换上那些带血的衣服。
没过一会儿,又有脚步声传来。六安一惊:“不是,还真有啊?”
听到脚步声后六安等人就开始走。走的不是很快,模仿着受了重伤的样子,用那些死了的人的血蹭到周围花草树木上。
虽然嫌弃,六安等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蹭。
另一波人赶到,看到现场,为首的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主要是人死的太多了,还没有东西能证明身份,而且谁也想不到对面的人,除了几个男的外全是女的。
一个人问道:“首领,要追吗?”
那个被称为首领的人吩咐道:“看一眼西周。”
吩咐完便有许多人去查看了,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回禀:“首领,那边有血迹,步子很是踉跄,可能是受了重伤。”
首领勾起一抹笑:“追。”
六安看到没人追上来,停下了脚步,想起了林息说的那些话。
“一会穿上死得最惨的那些人的衣服,待在这里。等听到脚步声就踉踉跄跄地向我们所在的西南方走。最好到处蹭血,让对面误以为我们己经身受重伤。”
看着六安疑惑,林息解释道:“我们杀了这么多人,要是毫发无损,谁敢追?”说完林息就离开了。
六安一开始还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才刚来一波吗?而且规模如此之大,怎么可能来?
再想想听到的脚步声和现在没追上来的他们,还真被猜对了。
首到再次听到脚步声,六安他们才开始跑。
有人喊道:“在那里!快追!”
听到这话六安他们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会儿没见到林息她们的身影,六安很是疑惑:“难道还没到?但他们快追上来了啊。”
还没走多远,后面的人便跟了上来。
“看你们往哪跑?”被称为首领的人冷笑道。
六安面色阴沉,抿着嘴一言不发。
暗感叹了一句:“我们几个真惨啊,实锤了。”
祁翻了个白眼。
正当首领想动手的时候,笑着的脸彻底笑不出来了,因为树上出现了很多身影,寒芒一闪,林息跳了下来。所有隐匿的人都显现了出来。
林息摊开手笑道:“欢迎来到我的主场。”
看到对面阴沉的脸色,林息笑了笑,轻飘飘说了句。
“动手,一个不留。”
瞬间,那些站在树上的人全都动了。
没过一会儿,血液溅落到叶子上形成了血珠。
月色爬到了树梢,将地面的人照得惨白。
林息捡起令牌看了看喃喃道:“这两波不亏啊,终于有人带令牌了。”
一个令牌上刻着恒字,另一个令牌上刻着荣字。
林息笑了笑:“原来笑面虎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呀?原以为就那玩意呢。”
六安虽然听不懂,但隐约能猜到,这女人绝对知道下令追杀他们的人是谁。
六安换好衣服后,走到林息身边询问道:“接下来……”
林息回道:“护送一个人,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叫林息。”
林息又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姑娘,六安顺着视线看去,正是当时跟他说瓮中捉鳖的女人。
“她叫寒霜,有事找她,我一般在我主子身边,没什么时间。”
寒霜摘下了面具,让六安看了看。其实六安他们都戴了面具,还有刚刚死去的那些人,也都戴了面具,这都是基操。
寒霜笑眯眯道:“六安首领你好,我是寒霜,如果你找我们首领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我哦,醉仙楼花魁就是我哦。”
六安眼角抽了抽,虽然人家也没说什么威胁的话,长的也是极尽妩媚,但他就是感觉有被威胁到。
林息想了想还是说道:“六安,你别认错了,你现在看到的我们都不是真正的我们,除了那张脸都不是真实的。”
六安沉默了。
六安思考了一下,犹豫再三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家主子是谁?”
林息笑眯眯回道:“不该问的别问,到一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林息就冷了脸。六安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再询问下去。
林息径首离开,寒霜拍了拍六安笑道:“我们首领就这样,她自己的命她都觉得没有主子重要,一切涉及主子的,她都会很警戒,当然啦,你要是真有什么想法,我也会坐掉你的。不过既然是盟友,那肯定是没想法的。”
六安看明白了,这些人可不是普通影卫,全是死士,要是她们的主子让她们去死,她们都会毫不犹豫。
而且这话,满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