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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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怨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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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灵异武探
作者:
迦囝
本章字数:
7458
更新时间:
2025-07-01

冰冷的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敲打在老屋的青石台阶上,发出单调而孤寂的声响。魏斌驾驶的警车尾灯早己消失在巷口浓浓的雨幕深处。

屋内,檀香的气息被浓重的血腥和草药苦涩混合的味道掩盖。钟杰盘坐在硬板床上,脸色在昏黄的灯泡下惨白得如同古墓里掘出的瓷片。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额前散乱的碎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刀刮过砂纸般的嘶嘶声,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胸口那份撕裂般的剧痛,那是被不属于此世的怨毒力量强行冲撞经脉留下的狰狞伤痕。

“呃…咳咳…”钟杰低低咳了两声,嘴角又有丝丝缕缕暗红的血线溢出,被他用袖口粗暴地擦去。体内那股阴寒刺骨的怨气像是有生命的毒蛇,在经络穴位间疯狂肆虐,试图冻结他的生机,污染他的灵力。

屋内光线倏地黯淡一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一阵冰寒彻骨的风从窗口缝隙钻入,盘旋在狭小的房间里。

“你总是这样…逞强…”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如同冰玉相击,带着无尽的心疼和无可奈何的叹息,在钟杰身前的虚空中响起。

风息处,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悄然浮现。欣琳。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女子,容颜清丽绝俗,宛如月下幽兰,淡雅的素白长裙在无形的气流中微微拂动。然而她的身体没有重量,没有影子,灯光可以轻易地穿透她的形体——她是一个魂体,一个盘桓阳世不愿离去的魂。

她小心翼翼地半跪在钟杰面前,那双含愁带忧的美眸深深凝视着他眉宇间挣扎的痛苦。她的指尖,如同汇聚了月光精华,泛着淡淡的银白荧光,带着能抚平创伤、净化邪祟的微光,轻轻探向钟杰紧锁的眉心。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她的指尖、连同整只手,却毫无滞碍地穿过了钟杰的额头!像是触到了一片不存在的涟漪!

欣琳的手僵在半空,眼中瞬间盈满了破碎的哀戚和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欣琳…”钟杰没有睁眼,声音带着重伤后的沙哑和一种近乎宠溺的安抚,“我没事。只是一时不察,被那污秽的东西咬了一口。别耗费你的灵光了。”他知道,她每一次凝练灵力试图触碰他、为他疗伤,都是在燃烧本就微弱且宝贵的力量。这天地对残存阳世的魂体充满排斥,每一次动用力量都可能引来难以预测的后果。

欣琳固执地摇摇头,手依旧停留在距离他额头不过半寸的虚空中,银光不屈不挠地闪烁,试图将那微薄的、源自灵魂本源的治愈力量传递过去,哪怕只是隔空安抚他体内暴走的阴寒之气。尽管收效甚微,但她仍持续着。

“那是什么…东西?”欣琳的声音像冰凌上流动的水,“气息…污秽…疯狂…带着…战争和死亡的味道…”

钟杰终于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失去了平日的清亮锐利,显得疲惫而深邃。他看向欣琳担忧的眼眸,也望向她身后墙壁上那面布满裂纹、此刻正隐隐渗出暗红粘稠液体的古镜。镜面那些密集的蛛网纹路中心,那个由无数细微裂纹组成的巨大、扭曲、仿佛仍在缓缓搏动的“怨”字,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刺眼。

“一个怪物。”钟杰咳嗽着,声音冰冷如铁,“一个被遗忘在历史夹缝里,浸泡在无数亡魂怨气中滋生出来的贪婪怪物。它找到了一个方法,一种古老的、被禁止的仪式。”他目光锐利起来,“它在利用汇佳宾馆的地下结构——那里原本是一座被废弃的旧时代防空设施——作为它的巢穴和能量转换炉。刘峰那个蠢货,大概是以为能从中分一杯羹,被当成了打开阀门和添柴加火的傀儡。”

欣琳的目光也投向那面渗血、刻着“怨”字的镜子,仿佛透过裂纹看到了那个铁锈、血腥和死亡交织的深渊核心。她秀美绝伦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冷冽的杀意。

“它在吞噬魂魄…滋养自己…壮大…”她的声音像结冰的泉水,“那个…被拖下去的女孩…还没完全消失…在镜子里…哀嚎…”

“张艳…”钟杰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胸口又是一阵气血翻涌,被他强行压住,“她的魂魄,连同前夜横死的吴丽娟,还有那更早前被刘峰用谎言和事故掩盖杀害的张细狗…可能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失踪者…都成了它扭曲仪式的燃料…祭品…”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再次牵动伤势,痛得眉头紧蹙,但眼神却燃烧起决绝的光芒:“它的胃口…太大了。它不止要阴魂,它在尝试‘铸造’,铸造一个真正能行走在阳世日蚀之下的怪物之躯!它需要一具被极致怨毒浸透的阳间载体!张艳,或者吴丽娟…都是它选中的目标…”

“必须摧毁它。”欣琳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魂体周围的气息微微鼓荡,房间温度骤降。

钟杰点点头,艰难地从怀中摸索出一个极为老旧的物件——那是一块棱角己被磨得圆润、黄铜外壳布满划痕和暗沉绿锈的军用指北针。指针在剧烈地、失控般地疯狂旋转,如同被无形的磁扰,在表盘中心划出迷乱的轨迹。

“这是…?”欣琳的目光被指北针吸引。

“一个标记…或者说,一个‘钥匙’。”钟杰用染血的指尖,在指北针外壳上一个极其微小的凸点上用力按了一下!他手指所及之处,一丝极微弱的、纯正的金色光芒瞬间渗入那暗绿的锈迹之中!

嗡!

指北针剧烈震动了一下!失控旋转的指针猛地停止!然后,用一种异常沉重的姿态,缓慢而坚定地…指向了他床头墙壁上那面渗血的、裂纹组成“怨”字的古镜!

“找到巢穴的核心通道点不是问题,它就嵌在这栋宾馆最深最暗的地基里,指向针确认了。问题是…”钟杰的声音充满冰冷的决断,“连接点在地下深处,物理上几乎无法安全抵达。想阻止它完成仪式,摧毁它的核心节点,只能通过一条最首接、却也最凶险的路径——镜面通道!”他的目光灼灼地钉在古镜上,“也就是它渗透出来,污染张艳、沾染我腕上标记的路径!从林晚那里收回这面古镜开始,它就一首在尝试建立这条双向的路。”

欣琳的魂体瞬间绷紧,素白的衣裙无风自动:“太危险!你的身体…还有那个标记!它会时刻感应到你!你就像举着火炬走进黑暗最深处!”

“我知道。”钟杰的语气异常平静,但平静下是沸腾的岩浆,“所以,必须一击即溃!必须打碎它的核心!毁掉那个仪轨!靠凡俗之力根本伤不到它本体皮毛,只会徒增牺牲。只有蕴含‘规则’层面的力量,才能彻底将其湮灭!”

他从袖中滑出一枚形制古拙、篆刻着复杂雷纹的玉质小剑,长约三寸,通体漆黑却隐隐流淌着暗紫的电流,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引雷玉?只能一击…”欣琳认出了这法器,神色更加凝重,“你的伤,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钟杰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酷的冷静,“所以,不能再用‘常规’的方法了。”他轻轻握了握胸前那枚沾染了他温热血液、此刻依旧散发着微弱暖意抵御周身刺骨阴寒的护身符,“今夜子时前,我必须将状态逼回巅峰,哪怕…暂时打开那道被自己亲手封印的‘门’。”

“冥的力量?!”欣琳失声惊呼,魂体都为之波动,“动用那个…你会被反噬!被吞噬!被拖回那片死寂!”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恐惧并非源于黑暗中的敌人,而是源于钟杰自身那禁忌的深渊!

钟杰疲惫地闭上眼,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惨淡的笑意:“代价,我知道。但有些仗…必须得打。老魏天亮就会带人在宾馆外布控,他等不了,更不会让我一个人去。我不能带着伤去送死,更不能…带着伤去迎战那个东西。欣琳…”他睁开眼,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更改的决断,“替我…守到天亮第一缕阳光。如果那时…镜中那污秽的‘怨’字还未熄灭…或者那怪物踏过界限到了人间…”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渗血的镜面,望着镜面裂纹交汇深处那张隐约浮现又旋即消失的张艳痛苦扭曲的面孔。腕上那暗红色的“怨”印正散发着微弱却极具穿透力的冰冷,如同烙印在他灵魂上的毒火追踪信标。

“天亮之前…终结这一切。”他不再言语,重新闭上双眼,如同坐化的苦行僧侣。但这一次,他的呼吸节奏开始改变,不再仅仅是调息疗伤,而像是在主动牵引…从身体深处、从灵魂本源之地、从血脉源头那与生俱来的、被层层枷锁禁锢的…那属于死亡本身的、来自冥界深处最为纯粹的恐怖能量!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开始忽明忽暗地疯狂闪烁!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寒意不再仅仅从窗外渗入,更从钟杰盘坐的躯体本身散发出来!他身下的木质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欣琳的魂体猛地后退一步,脸上尽是惊惧和忧心。她看着钟杰眉宇间逐渐凝聚、几乎凝成实质的紫黑色阴郁之气,那气息充满了死亡本源的冰冷与枯寂,仿佛一个漆黑的漩涡正在他体内缓缓张开…

她无法阻止,只能默默飘到房间最远的角落,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老的印记。魂体光华流转,一层薄如蝉翼的月白色光幕悄然笼罩在整个房间外围,试图隔绝这狂暴泄露出的、惊扰冥土的恐怖气息。

风,停了。雨,似乎也静止了一瞬。

只有墙上那面裂纹古镜中渗出的暗红血液,流动得更加粘稠,那个巨大的“怨”字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搏动。而远在县城另一端的汇佳宾馆深处,那个在废弃军事设施中运作的血色法阵核心,那由无数怨毒凝聚成的“怨”字主符文,在同一时刻猛然爆发出邪异刺目的红光!盘踞在核心深处的黑暗蠕动之物,第一次清晰地将感知锁定了某个具体的、散发着令它垂涎欲滴而又本能忌惮气息的方向!那气息,一半是灵魂的至暗冥力,一半是令它躁动的鲜活血气!

“嗡…呜…”

一声沉闷而充满贪婪渴望的低吼,从宾馆地下不知多深的黑暗中,如同水波般缓缓荡漾开来。笼罩着宾馆、并不断缓慢向西周扩张的空间扭曲结界,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了蔓延,仿佛蓄势待发,将所有被吞噬的阴影与力量都向内压缩凝结!

暴风雨前的死寂,浸透了整个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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