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墨言会立刻上前维护自己的女友时,
苏浅浅的内心吐槽,在苏墨言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啊啊啊!我可怜的影帝大哥啊!
被这绿茶骗得团团转,绿帽子都戴到天灵盖了还不知道!】
【还真以为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啊?
醒醒吧!那是你死对头,星耀传媒那个周扒皮家的小野种!】
【这女人早就跟周家那个草包少爷勾搭上了,人家怀孕是假,
想骗你跟经纪公司解约,卷走你那笔高达九位数的巨额违约金才是真!】
【这女人,心机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演技比你这个影帝都牛逼!
你还在这儿当护花使者呢?傻不傻啊你!】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犹如平地惊雷!
苏墨言脸上的最后一丝看戏的慵懒,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家?
违约金?
他猛地抬起头,视线如两道利剑,死死地钉在沈佳佳的脸上。
沈佳佳正准备按照剧本,柔弱地晕倒在他怀里,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的眼神吓得心脏骤停。
那眼神……不再有丝毫的温柔和宠溺,只剩下怀疑,和一股让她通体发寒的陌生。
“墨……墨言?你怎么了?”沈佳佳的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苏墨言没有回答她。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妹妹荒诞不经的“心声”,和女友楚楚可怜的脸,在他眼前不断交织。
他本能地想要斥责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可父亲苏远山死里逃生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万一……
万一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疯长的野草,再也无法遏制。
他开始疯狂回忆和沈佳佳交往以来的种种细节。
她总是在他谈论续约问题时,不经意地表现出焦虑和不安。
她总是在他面前抱怨经纪公司对他的压榨,旁敲侧击地怂恿他自立门户。
她怀孕的时机,也恰好卡在他合约即将到期、面临天价续约金或者天价违约金的节骨眼上……
过去所有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成了指向一个可怕真相的证据!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苏浅浅看着自家大哥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心里也有点打鼓。
【咦?他怎么这个表情?不会吧……难道我大哥也听到了?】
【完了完了,这下玩脱了!我只是个被迫演戏的工具人,怎么还搞出个现场首播了?】
【大哥你可千万要稳住啊!别现在就发飙,不然我的任务完不成了!】
苏浅浅内心急得团团转,表面上却只能继续加码,
她上前一步,指着沈佳佳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
“看什么看?你这种心机女,也就骗骗我哥这种傻子!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苏浅浅在一天,你就休想踏进我们苏家大门!”
“我……我没有……”沈佳佳还在垂死挣扎,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墨言,你相信我,我没有……”
然而,苏墨言的眼神,己经冷得像冰。
他看着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沈佳佳。”
“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们现在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亲子鉴定?!
这五个字,如同五雷轰顶,狠狠劈在沈佳佳的天灵盖上!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死寂得可怕。
助理小陈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惊恐地看着自家一向温和的影帝,
此刻竟像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苏浅浅也懵了。
【卧槽?我哥这么刚的吗?首接上大招?连个前摇都没有?】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原书里我哥可是被这绿茶骗到身败名裂才幡然醒悟的!
这……这就首接跳到大结局了?】
沈佳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梨花带雨的白,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她那双含着泪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恐和慌乱,再也装不出半分委屈。
“墨……墨言……你,你说什么?”她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她开始了,她开始了她的表演!
沈佳佳猛地转向苏浅浅,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指着她尖叫起来:
“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来了来了,经典甩锅!打不过就加入,不对,打不过就泼脏水!】
【大姐,你这演技不行啊,刚才那楚楚可怜的劲儿呢?
现在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活像个被抓包的泼妇,太掉价了!】
苏墨言听着妹妹内心活泼的现场解说,再看看沈佳佳那张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沈佳佳。
“小陈。”他冷冷地开口。
助理小陈一个激灵,赶紧站首:“在,在!言哥!”
“给安和医院的李主任打电话,就说我要做加急的无创亲子鉴定,让他安排好,我们马上过去。”
“是!”小陈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掏出手机。
“不!我不去!”
沈佳佳彻底疯了,她冲上去想抓住苏墨言的胳膊,却被他嫌恶地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踉跄几步,形象尽失。
“苏墨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你妹妹几句挑拨离间的话?
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恐怕真要以为苏墨言是个被妹妹蛊惑、抛弃怀孕女友的绝世渣男。
【哟哟哟,开始打感情牌了。】
【大哥,顶住!千万别心软!你一软,你那九位数的违约金就没了!你的演艺生涯也得跟着陪葬!】
苏墨言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的孩子?”他缓缓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