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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祥的唇压下来时，德三下意识闭上了眼。
温热的触感辗转在唇间，带着牛奶的甜味。
他原本抵在李云祥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己经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三儿…”李云祥在换气的间隙呢喃，拇指蹭过他的下颌，“张嘴。”
德三轻咬了他一口，却还是顺从地放松了牙关。
李云祥的舌尖探进来时，他呼吸一滞，喉结滚动，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这个吻逐渐加深，从温柔到热烈。
李云祥的手掌托住德三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
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息。
李云祥的额头抵着德三的，鼻尖相触：“…甜吗？”
德三的唇瓣泛着水光，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红润。
他别过脸：“…牛奶放糖了？”
李云祥低笑，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没，是你甜。”
“……”
“三儿，你耳朵红了。”
德三抬脚要踹，却被他扣住膝盖压住：“…李云祥！”
“在呢。”李云祥将德三按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他身侧，低头又吻了下去。
德三的后背陷入柔软的靠垫，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无意识地收紧，呼吸渐渐乱了节奏。
李云祥又压近，这次吻得更深。
沙发空间狭小，两人紧贴在一起，体温透过衣料传递。
李云祥的手滑到德三腰后，将他往自己怀里按，德三轻哼一声，咬了下他的下唇：“…别得寸进尺了。”
李云祥低笑，鼻尖蹭着他的脸颊：“不喜欢就推开。”
德三抬眼瞪他，领口早己散开，李云祥低头，在锁骨上留下新鲜的痕迹。
手指收紧，力道不轻不重地扯了扯：“你真的是属狗的…”
李云祥的唇贴着肌肤，闷声笑道：“汪汪。”
…………
浴室里水汽氤氲，蒸腾的热雾模糊了镜面。
德三背靠着李云祥的胸膛，整个人陷在他怀里。
湿透的金发黏在颈侧，他眯着眼享受被水流包裹的松弛感。
“累了？”
德三轻哼一声，没答话，自己手酸得很。
李云祥低笑，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肩上。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字字清晰地落进他耳中：“…今天也很喜欢你。”
德三故意用后脑撞了下李云祥：“少来。”
“真的。”李云祥将他搂得更紧，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十指交扣着。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心口，德三低头盯着交缠的手指，半晌才别过脸，闷声道：
“…知道了，烦不烦。”
…………
李云祥抱着德三走出浴室，水珠从两人身上滑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头发都己经吹干了，李云祥低头看他，眸色温柔，轻声道：“睡吧。”
德三闭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彻底放松下来。
李云祥轻轻拉上被子，手臂环住德三的腰，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晚安。”
说完，把脸埋在他肩窝深深吸了口气，怀里的人己经没力气呛声，只在半梦半醒间用额头撞了下他下巴。
李云祥低笑着，在黑暗里准确找到德三的指尖扣住，十指相握。
睡至半夜，德三迷迷糊糊感觉脸上痒痒的，下意识伸手去拍，却被李云祥抓住了手。
“别动，是我。”
德三睁开眼，就看到李云祥近在咫尺的脸。
“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德三嘟囔着。
李云祥嘴角上扬，“想看看你。”说着又凑近亲了亲他的鼻尖。
德三被他亲得鼻尖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怎么，嫌弃我？”
“谁嫌弃你了…”德三闭着眼睛，声音含糊，“明天还要早起…”
李云祥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发梢，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那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德三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瞪他：“你这样我怎么睡？”
李云祥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了？又没吵你。”
德三被他这副无赖样气笑了，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李、云、祥！”
李云祥任由他捏着，眼里笑意更深。
“…无赖。”
李云祥低笑，指尖抚过他的眉骨，声音温柔下来：“好好好，我无赖。那无赖陪你睡，行不行？”
德三轻哼一声，没再反驳，任由他把自己圈进怀里。
夜色静谧，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