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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被他这幼稚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抽回手就要起身：“少来这套。”
李云祥从水里捞出他的手腕，在掌心郑重其事亲了一下：“那这样呢？”
德三呼吸一滞，竟忘了抽回手。
李云祥的睫毛还挂着水珠，抬眼看他时，目光专注得让人心头发烫。
“……”德三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轻嗤一声，“肉麻。”
两人在逐渐变凉的水里又泡了一会儿，水波轻晃，李云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德三的指尖。
“…水要凉了。”德三提醒道。
“嗯，再待会儿。”
德三无语，但也没再催，默默将热水开着。
他往后靠了靠，后脑勺抵着李云祥的肩膀，闭目养神。
李云祥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温热又痒，像是在撒娇。
过了半晌，李云祥忽然开口：“三儿。”
“嗯？”
“背后的钢铁龙筋…疼不疼？”
德三的脊背明显僵了一瞬，那里藏着三千年前留下的伤，钢铁铸就的龙筋在皮肤下泛着冷硬的质感。
“…早就不疼了。”
他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李云祥的手掌覆上他后背的钢铁龙筋，掌心的温热一点点融进那些陈年的寒意里。
三千年前哪吒抽龙筋的旧事，此刻横亘在氤氲水汽之间。
“…对不起。”
“闭嘴。”德三打断他，语气却没什么威慑力，"都过去了。"
水波轻晃，李云祥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上，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德三转身，水花哗啦溅了一地：“好了，发什么疯？”
他捏住李云祥的下巴，“当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浴室灯光照见李云祥发红的眼眶：“可我现在是…”
“闭嘴。”德三首接堵住他的唇，首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现在你是李云祥。”
他指尖重重戳在对方心口，“我认的，从来只有这个你。”
水又暖起来了，相贴的皮肤也越来越烫。
李云祥的扣住德三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浴缸里的水被搅得哗啦作响，温热的水流在两人之间荡漾，漫过边缘洒在瓷砖上。
德三的手指穿过李云祥半湿的发，指腹蹭过他发烫的耳廓，声音低哑：“…蠢狗，现在懂了？”
李云祥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嗯，知道了。”
他将德三抱得更紧，紧到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砰。
砰。
砰。
“三儿，以后我保护你。”
德三想嘲笑他，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轻哼：“…当牛做马吧。”
“当你的狗行吗？”
“……”德三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噎住，耳根发烫，干脆一把将这人按进水里，“闭嘴吧你，说话没个正经。”
水花西溅中，李云祥湿漉漉地冒出头，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他伸手抹去德三脸上的水珠，“三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德三拍开他的手，却没能压下自己同样上扬的嘴角：“…什么疯狗，我看你是个蠢狗。”
李云祥嘿嘿笑着，再次把德三紧紧抱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德三嘴上说着嫌弃，却也默认了他的动作。
水渐渐凉透，李云祥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他拿过浴巾，仔细地帮德三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德三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
真是个乖狗狗，只是看着乖。
吹干头发，走出浴室，两人穿上睡衣，躺到了床上。
李云祥一把将德三搂进怀里，德三刚想挣扎，李云祥就轻声说：“别动，让我抱抱。”
德三便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
李云祥在德三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三儿，我爱你。”
德三别过头，嘴上却还是硬邦邦地说：“知道了，快睡。”
李云祥却不依不饶，继续在他耳边说着情话。
德三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主动吻上了李云祥。
然后转身钻进被窝，李云祥笑着将他搂得更紧，“三儿，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