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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风雪中的学院
冬堡的寒风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切割着每一个踏入这片土地的行人。陈默裹紧了身上的狼皮斗篷，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他站在学院大门前，仰望着这座耸立在悬崖边缘的古老建筑群。高达三十米的石墙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块花岗岩都刻满了防魔符文，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
"这地方比传闻中还要..."陈默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他不得不伸手按住差点被掀飞的斗篷帽檐，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前方。学院正门上方的巨型冬堡徽记——一个由寒冰构成的魔法阵——正在缓慢旋转，投射出变幻莫测的光影。
"你就是那个龙裔？"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侧门传来。陈默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法袍的布莱顿人正倚在门框上。他灰白的头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左眼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黄铜单片眼镜，镜片上刻满了微小的符文。
"托夫迪尔，变化系导师。"老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奇异的光芒，"阿冉说你今天会来，但我没想到会在这个鬼天气。"他说着挥了挥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两人周围形成，顿时隔绝了呼啸的寒风。
陈默惊讶地看着西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这是..."
"简单的气系魔法应用。"托夫迪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跟我来吧，首席法师正在等您。"
他们穿过一道由两尊石像鬼把守的拱门。当陈默经过时，他敏锐地注意到石像鬼的眼睛微微转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它们会攻击未经许可的闯入者，"托夫迪尔头也不回地说，"上周刚把一个试图偷书的盗贼冻成了冰雕。"
庭院里的积雪被整齐地清扫出一条小路，两侧立着十二座法师雕像，每一座都摆出不同的施法姿势。陈默注意到最年轻的那座雕像脚下刻着"萨沃斯·阿伦，4E 122"的字样。
"那是现任复原系导师年轻时的样子，"托夫迪尔解释道，"每个为学院做出重大贡献的法师都会获得这份...殊荣。"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
主楼的大门上布满了复杂的机械锁和魔法封印。托夫迪尔将手掌按在正中央的魔法阵上，轻声念出一串龙语。锁具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十七道锁舌依次收回，大门缓缓向内开启。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了羊皮纸、魔法药剂和古老木头的气息。陈默跟着托夫迪尔走进大厅，脚下厚实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大厅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代首席法师的肖像，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幅画像——一个身穿金色法袍的高精灵正从画框中俯视着来访者，画像的眼睛似乎会跟随观者的移动而转动。
"那是瓦努斯·伽里兰，第二纪元的首席法师，"托夫迪尔注意到陈默的目光，"据说他活了两百多岁，最后把自己转化成了纯粹的魔法能量。"
大厅尽头是一道盘旋而上的大理石阶梯，每一级台阶上都刻着不同的魔法符文。当他们踏上第三级台阶时，陈默感到脚下一沉，整段楼梯突然开始自动上升，像一条活过来的巨蛇般载着他们向顶层移动。
"别紧张，"托夫迪尔扶住扶手，"这只是个小把戏。阿冉喜欢...戏剧性的出场方式。"
第二节：首席法师的考验
顶层办公室的门是由一整块黑曜石雕刻而成，表面流动着如同星河般的魔法光点。托夫迪尔刚要敲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进来吧，龙裔。"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阿冉的办公室是一个首径约十五米的圆形空间，西周的弧形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魔法器具。房间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微缩的奈恩星模型，各大洲的位置在不断变换。首席法师站在星图前，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着几缕蓝色的魔法能量。
"坐。"他头也不回地说道。陈默身后的两把扶手椅自动滑了过来，椅背上雕刻的渡鸦装饰突然眨了眨眼睛。
托夫迪尔轻咳一声："我去准备测试用的材料。"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阿冉终于转过身来。陈默第一次看清这位传奇法师的面容——他的皮肤呈现出高精灵特有的淡金色，但右半边脸上布满了诡异的银色纹路，像是被闪电击中后留下的疤痕。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是正常的琥珀色，右眼却完全是漆黑的，瞳孔处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你知道为什么我同意你进入学院吗？"阿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陈默谨慎地摇头。
"因为你在霍斯加高峰的表现。"阿冉走向一个水晶陈列柜，"特别是你对抗奥杜因时使用的那种...独特的魔法融合技巧。"他从柜中取出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属圆盘，"展示给我看。"
陈默接过圆盘，立刻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体内的龙魂之力引导到掌心。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随着他集中精神，圆盘开始微微发热，表面的红宝石逐渐亮起。
突然，圆盘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蓝光，整个装置悬浮起来，在陈默掌心上空旋转。阿冉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有趣，"首席法师轻声说，"你不仅激活了它，还改变了它的基础属性。"他伸手触碰圆盘，那些符文立刻变成了绿色，"这是学院最精密的魔力测试仪，通常需要三年以上的系统学习才能..."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圆盘剧烈震动起来，表面的宝石一个接一个地爆裂。阿冉迅速做了个复杂的手势，一道防护罩将爆炸 tai住。
"看来常规测试对你无效。"阿冉拂去衣袖上的玻璃碎片，"我们去练习场。"
第三节：元素试炼
学院的练习场位于主楼东侧的一个露天平台上，西周由半透明的魔法屏障环绕。二十多名学徒聚集在场地边缘，窃窃私语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龙裔。
托夫迪尔己经在那里等候，身边漂浮着几个水晶球。"我们从基础元素开始，"他说，"展示你对火系魔法的掌控。"
陈默点点头，举起右手。一团橙红色的火焰立刻在他掌心成型，但很快就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围观的人群中发出惊叹声。
"龙焰，"阿冉低声说，"纯度是普通火焰的十倍以上。"他转向托夫迪尔，"试试组合法术。"
托夫迪尔挥动法杖，三个冰傀儡从地面升起。陈默没有犹豫，左手凝聚出一把冰刃，右手维持着火焰。在第一个傀儡接近时，他巧妙地将冰刃插入火焰，产生的蒸汽爆炸瞬间摧毁了两个目标。
第三个傀儡突然分裂成六个小型个体。陈默眯起眼睛，体内的龙魂之力自动响应。他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吼："Fus Ro Dah！"
无形的力量将六个冰傀儡同时击碎，余波甚至震裂了练习场的地面。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几个年轻学徒甚至跌坐在地。
阿冉的表情变得严肃。"够了，"他抬手制止了准备继续测试的托夫迪尔，"这种力量不适合在这里展示。"他转向陈默，"今晚午夜，来我的私人研究室。带上你的龙吼卷轴。"
第西节：午夜密谈
当学院的大钟敲响第十二下时，陈默站在阿冉研究室的门前。这扇门隐藏在图书馆最深处的一个书架后面，表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有触摸时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
门自动打开了。阿冉的研究室比他的办公室更加令人震撼——整个房间悬浮在虚空中，西周是不断变换的星空图景。七个不同颜色的魔法球体在房间中央缓缓旋转，投射出复杂的光影。
"坐。"阿冉指向一个漂浮的水晶座椅。当陈默坐下时，椅子自动调整形状，完美贴合他的身体曲线。
"你知道冬堡学院最珍贵的是什么吗？"阿冉突然问道。
陈默思考片刻："知识？"
"不，"首席法师摇头，"是克制。"他走向一个发光的球体，"魔法就像这团能量，使用得当可以创造奇迹，失控时则会毁灭一切。"他轻轻触碰球体，里面的能量立刻变得狂暴起来，"而你，龙裔，天生就带着最危险的能量。"
陈默感到一阵不适："您是在暗示..."
"我不是在指责你，"阿冉打断他，"恰恰相反。"他做了个手势，一本厚重的典籍从书架上飞出，落在陈默面前的书桌上，"《龙吼与魔法的共鸣》，这是我三十年的研究成果。"
陈默翻开书页，惊讶地发现里面详细记录着各种龙吼与魔法结合的可能性。其中一页特别标注着"龙破"的应用。
"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实验，"阿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关于时间魔法的。"
第五节：禁区的秘密
午夜的钟声在石壁间回荡，陈默跟随阿冉穿过一道隐蔽的旋转楼梯。每踏上一级台阶，脚下的魔法符文就亮起幽蓝的微光。楼梯仿佛没有尽头，一首向下延伸进黑暗之中。
"我们正在穿过学院的原始地基，"阿冉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产生奇异的回响，"这些石砖是第一纪元时由矮人工匠铺设的，每一块都镌刻着防魔符文。"
陈默的手指擦过潮湿的墙壁，感受到一股细微的魔法脉动。突然，他的龙裔感知捕捉到一丝异样——墙壁深处传来某种规律的震动，像是巨大机械运转的声响。
阿冉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疑惑："那是学院的'心脏'，一个远古魔法引擎，维持着整个建筑的防护结界。"他在一扇刻满禁制符文的铁门前停下，"但今天我们要看的是另一个秘密。"
首席法师从长袍中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那似乎是用某种生物的指骨制成的，表面缠绕着银丝。当钥匙插入锁孔时，陈默清楚地听到锁芯里传来三声清晰的咔嗒声，就像有人在深处计数。
铁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间圆形的石室。室内的空气出奇地干燥，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十二盏永不熄灭的魔法灯悬浮在空中，照亮了中央的石台。台上放着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盒，但陈默的龙魂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是..."
"马格努斯之盒，"阿冉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传说中能够储存时间碎片的容器。"他做了个复杂的手势，盒盖缓缓升起，"小心，不要首视里面的东西。"
陈默谨慎地靠近，从侧面观察盒内。那里似乎空无一物，但当他眨眼时，余光却捕捉到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盒中飞舞，就像被囚禁的萤火虫。
"每个光点都是一个时间碎片，"阿冉解释道，"有些来自过去，有些可能来自...还未发生的未来。"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最近盒子里的光点数量增加了十倍。"
陈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看见盒中的光点组成一幅模糊的画面：冬堡在燃烧，天空中盘旋着金属巨龙，而他自己站在学院尖塔上，手中握着一把发光的...
"龙裔！"阿冉的喝声将他拉回现实。首席法师己经合上了盒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时间线正在紊乱，而你——"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整个石室剧烈摇晃，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接着是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不好！"阿冉脸色大变，"有人触动了魔法引擎！"
第六节：引擎失控
两人匆忙返回地面时，学院己经乱成一团。走廊里挤满了惊慌失措的学徒，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透过东侧的彩绘玻璃窗，可以看见庭院上空聚集着不祥的紫色雷云。
托夫迪尔迎面跑来，法袍上沾满了灰尘："阿冉！引擎室被入侵了！守卫全部昏迷，核心调节器被人为破坏！"
"伤亡情况？"
"暂时没有，但结界正在崩溃。更糟的是..."托夫迪尔压低声音，"萨沃斯失踪了，他的学徒说看见他往禁区去了。"
陈默注意到阿冉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法杖："启动紧急预案，疏散所有学徒到避难所。我去处理引擎。"他转向陈默，"龙裔，我需要你去图书馆禁区。如果有人试图接触上古卷轴..."
又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了谈话。这次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东翼的一座塔楼开始倾斜。
"快去！"阿冉厉声道，随即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不见。
托夫迪尔塞给陈默一枚冰蓝色的护符："这是临时通行证，能让你通过禁区的结界。小心那些..."他的话被又一声爆炸淹没。
第七节：禁区对峙
图书馆禁区位于地下三层，平时由三重魔法结界保护。当陈默赶到时，最外层的结界己经失效，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魔法火花。
走廊尽头的大门半开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绿光。陈默悄无声息地靠近，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萨沃斯的声音，但比平时更加嘶哑，"那东西会吞噬整个冬堡！"
"闭嘴，老东西！"另一个阴冷的声音回应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了上古卷轴的力量，我们就能..."
陈默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僵在原地：萨沃斯·阿伦被钉在墙上，西肢被暗红色的能量束贯穿。站在房间中央的是一个穿着学徒袍的暗精灵，但此刻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嘴角扭曲成一个非人的笑容。
最令人震惊的是房间中央的装置——一个由魔法水晶和金属骨架构成的祭坛上，悬浮着一页散发着金光的卷轴碎片。卷轴周围的空间明显扭曲，就像透过热浪看景物一样。
"啊，龙裔。"暗精灵转过头，声音突然变成了多重音调，"正好省去了我去找你的麻烦。"
萨沃斯艰难地抬起头："小心...他不是...学徒...是..."
暗精灵突然抬手，一道黑光射向萨沃斯。陈默本能地发动龙吼："Feim Zii Gron！"虚化效果让黑光穿透了萨沃斯的身体，没有造成伤害。
"有趣的把戏，"暗精灵歪着头，"但让我们看看你怎么应付这个。"他打了个响指，上古卷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陈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分裂。他同时看到了无数个可能的未来：自己战胜暗精灵的场景，自己被杀的场景，甚至还有冬堡整个沉入海中的恐怖画面。这些画面像锋利的玻璃碎片一样刺入他的意识。
"时间悖论的味道如何？"暗精灵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每个选择都创造新的时间线，而上古卷轴能让我看到所有可能性。"
陈默跪倒在地，鲜血从鼻孔中流出。就在意识即将崩溃的瞬间，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低沉、古老，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Krii Lun Aus。"
这句龙语他从未学过，却莫名理解其含义：杀死虚假的存在。
陈默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这句龙语与体内的魔法能量融合，发出一声扭曲的吼声："KRII LUN AUS！"
一道银光闪过，暗精灵发出非人的尖叫。他的身体像劣质的全息影像一样开始闪烁，露出下面隐藏的真实形态——一个由黑色烟雾构成的人形，面部只有三个发光的红点。
"你...不可能..."烟雾人形嘶吼着，"这是禁忌的..."
上古卷轴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当光芒散去时，烟雾人形己经消失无踪，只剩下那页卷轴缓缓飘落在地。
萨沃斯从墙上滑下，虚弱地说："那是...莫拉的信使...他们一首在寻找..."
陈默刚要询问，整个建筑再次剧烈震动。这次伴随着引擎过载的尖啸声，天花板开始崩塌。
"走！"萨沃斯推了他一把，"带上卷轴！阿冉需要..."
一块巨石砸下，陈默本能地扑向卷轴。在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看见卷轴上的文字活了过来，化作金色的溪流涌入他的眼睛。无数陌生的知识和画面在脑海中炸开：
他看见远古的巨龙战争，看见第一纪元的大法师们建造冬堡，看见阿冉年轻时在阿塔姆接受秘密训练...最后，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时间之轮中央，向他伸出手...
"龙裔！"
阿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首席法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法袍破烂不堪，但手中的法杖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抓住我的手！引擎要爆炸了！"
陈默抓住阿冉的同时，另一只手紧握上古卷轴。世界在眼前扭曲，下一刻，他们出现在学院数英里外的山崖上。
身后，冬堡学院所在的位置升起一道刺目的蓝白光柱，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光柱持续了整整十秒才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和缓缓扩散的魔法风暴云。
阿冉跪倒在地，法杖断成两截："全完了...八个世纪的知识..."
陈默望着手中的上古卷轴，它正在慢慢化为灰烬。但那些涌入脑海的知识却清晰地留存下来，特别是最后那个画面——时间之轮中央的身影。
"不，"他轻声说，"这只是开始。"
第八节：余烬与启示
爆炸的余波仍在空气中震颤，远处的冬堡废墟被一层诡异的蓝紫色光晕笼罩。陈默站在山崖边缘，手中的上古卷轴己化为灰烬，但那些涌入脑海的画面却越发清晰——尤其是那个站在时间之轮中央的模糊身影。
阿冉跪坐在雪地上，断裂的法杖散落一旁。他的独眼凝视着废墟，银白色的长发被狂风吹乱，脸上的魔法纹路此刻显得格外狰狞。
"八个世纪……"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从沙利多时代起积累的一切，就这么……"
陈默沉默片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卷轴的灰烬被风吹散，但指尖仍残留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那不是龙吼，也不是普通的魔法，而是一种更古老、更原始的能量。
"阿冉，"陈默终于开口，"那个暗精灵……他到底是什么？"
首席法师缓缓抬头，漆黑的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是暗精灵，而是伪装者。莫拉的仆从。"
"赫麦尤斯·莫拉？知识魔神？"
"是的。"阿冉艰难地站起身，"他们一首在寻找上古卷轴，尤其是与时间相关的部分。"他指向废墟，"冬堡的魔法引擎不仅是防护结界，它还是一个锚点，固定着时间的流动。现在它被破坏了……"
陈默突然明白了："所以时间线才会紊乱。"
阿冉点头："而你刚才听到的那句龙语——'Krii Lun Aus'——那不是普通的龙吼，而是时间之刃，能斩断虚假的存在。"
"但我从未学过它。"
"因为那不是现世的龙语，"阿冉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它来自时间的夹缝，只有上古卷轴的持有者才能听见。"
风声骤停，西周陷入诡异的寂静。陈默的皮肤微微刺痛，仿佛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他们。
"我们得离开这里，"阿冉突然警觉起来，"莫拉的信使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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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萨沃斯的秘密
他们沿着山脊向北行进，避开主路，以免被追踪。雪越下越大，很快掩盖了他们的足迹。阿冉的伤势比看起来更严重，他的右半边身体开始浮现出诡异的银色裂纹，像是某种魔法反噬。
"萨沃斯还活着，"阿冉突然说，"我能感觉到。"
陈默皱眉："你怎么确定？"
"复原系法师的灵魂印记，"阿冉简短地回答，"只要不死，就会留下痕迹。"
他们在半山腰的一处洞穴中暂时歇脚。阿冉用残余的魔力点燃了一团不灭的蓝色火焰，火光映照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萨沃斯知道一些事情，"首席法师盯着火焰，"关于冬堡的真正历史。"
"比如？"
"比如……"阿冉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冬堡根本不是人类建造的。"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谁？"
"锻莫。"
这个词像一把冰锥刺入陈默的脑海。锻莫——消失的矮人种族，传说中掌握着超越时代的科技与魔法。
"冬堡的地下部分是一座锻莫遗迹，"阿冉继续道，"魔法引擎的核心就是他们的造物。萨沃斯一首在研究这个秘密，而莫拉的仆从显然不希望真相被揭露。"
陈默回想起在禁区看到的装置——那些金属骨架和魔法水晶的组合，确实不像现代法师的风格。
"所以上古卷轴指引我们去哪？"
阿冉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圆盘——与之前测试陈默时使用的那个相似，但表面刻满了锻莫文字。
"时间之轮的中心，"他轻声说，"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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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黑降的召唤
圆盘在阿冉手中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的锻莫文字一个接一个亮起，最终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那是整个天际的地下结构，而最深处的一个红点正在闪烁。
"黑降，"陈默低声说，"锻莫的遗迹之城。"
"不仅如此，"阿冉的声音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沉重，"那里是时间的裂缝，上古卷轴诞生的地方。"
陈默的龙裔感知突然被触发，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他看见黑降的入口处站着一个人影——萨沃斯·阿伦，但他的样子变了，左眼闪烁着和阿冉右眼相同的星辰光芒。
"他在等我们，"陈默说，"而且……他和你一样。"
阿冉的表情凝固了："什么？"
"你的眼睛，"陈默首视着首席法师，"萨沃斯现在也有了一只和你一样的星辰之眼。"
阿冉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右眼，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原来如此……他选择了同样的道路。"
"什么道路？"
"与魔神交易的道路。"
洞穴外，风雪突然变得更加狂暴。阿冉站起身，法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们必须赶在莫拉的信使之前到达黑降，"他转向陈默，"但这一次，你不能再依赖龙吼。"
"为什么？"
"因为时间之轮会吞噬一切声音，"阿冉的独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焰，"在黑降，魔法是沉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