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文带的人就很多了,除了身边伺候的,还有侍卫,她还带了厨娘什么的,甚至连各种晒干的蘑菇什么的都带了不少。
甚至连屋子里的床上用品和摆件她都自己带了,这防着谁,就很明显了。
当傅轩睿看见母后带的这些东西,颇为不解,“母后,府里什么都有,您这是干什么?”
姜婉文理由都不用再找,首接用现成的理由,“哀家这不是怕回来屋子里有的东西,又被人卖了,哀家这次就自己带着了。”
傅轩睿是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的,语气激动又义愤填膺,“啊,谁这么大胆敢卖太后娘娘院子里的东西,母后你这实属多虑了。”
要不是姜婉文知道这货的德性,说不定还真能被这个家伙唬到了。
旁边的傅轩昭则觉得大哥这不要脸的劲,那是一再刷新她的底线,不愧是什么都能舍弃的皇上啊!
姜婉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傅轩睿,首接吩咐人利索的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该收的都收起来,全部放在院子里的库房里。
等他们走的时候再拿出来摆着吧!
姜婉文手下伺候的人,干活还是利索的,没一会的功夫,连屋子里铺的地毯都换成了姜婉文他们自己带的了。
萧佳茹全程目睹了这一幕,只能在心里骂姜婉文是个事多的老不死的。
萧佳茹面上则是什么不满都不敢露出,甚至手扶着肚子,生怕姜婉文刁难到她的身上了,全程降低着她的存在感。
以前母后离的远,她没有感受到‘孝’之一字的威力。
现在她算是深刻的感受到了。
萧佳茹回来这些天,也见了不少夫人,本来都聊的好好的,她只隐晦的提了一下母后这次把她一个孕妇赶出庄子的事情。
这些人不是默不吱声,就是有事要告辞,甚至还有那倚老卖老的,拐弯抹角的指责她不孝。
萧佳茹差点没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其实这也是萧佳茹自己想岔了点,能走到她跟前的人,差不多都是婆婆了,谁愿意替儿媳妇说话呢!
万一这些年轻的媳妇有一学一的,这回旋镖不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嘛!这可是关乎到自身的利益,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况且纵观整个历史的长河,见过皇后轮流坐的,谁见过几个太后是轮流坐的。
重点是皇上一从前线回来,就首接去庄子上看太后娘娘了,这谁看不出皇上对生母的孝顺。
大家不可能什么利益都没有,就站出去跟太后娘娘打擂台,又不是一大家子活够了。
在姜婉文几人进屋之后,傅轩睿也厚着脸皮跟进去了。
傅轩睿的厚脸皮,可不止刚才那点。这会见姜婉文坐在上首喝茶了,他也立马笑着凑了过去:
“朕刚回王府十来天,母后就回来了。是不是庄子上没有儿臣,母后不习惯啊?”
姜婉文觉得要不是她今日不想动手,她都想把手里的茶水首接敷在傅轩睿这个家伙的脸上:
“是挺不习惯的,你走了,每顿饭哀家都要多吃半碗,每日都撑的不行。这十来日哀家都胖了不少了。”
这世上就没有傅轩睿他接不起来的话,“母后果然是想儿子了,太医有几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有银子难买老来瘦’。”
姜婉文啪的一下把茶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十分的不耐烦,“皇上有事就去忙吧!这些日子你见人的时候,就把旭儿带在你的身边。
哀家可警告你,要是旭儿在你身边或者在王府出了什么事,那皇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别生下来了。
到时候哀家再给你娶两位侧妃生。”
姜婉文这话看似在警告皇上,其实是在警告萧佳茹。让萧佳茹不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然她就让萧佳茹竹篮打水一场空。
姜婉文这招还真是拿捏住了萧佳茹,她现在还真是不敢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赌。
不过萧佳茹又在心里默默的把姜婉文多管闲事的行为,大骂特骂。
傅轩睿当即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母后放心,旭儿可是儿子的嫡长子。儿子现在可就他这一个儿子,肯定会会护好他的。”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傅卓旭的地位也就比傅轩睿低一点,甚至比皇后的位置还高一些。
要争天下,有继承人也很重要。
至于皇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说是男是女,生下来了还要能养大。
三岁多的傅卓旭,长的肉眼可见的健康。这在傅轩睿看来,这个儿子己经算是立住了。
更何况傅轩睿还觉得傅卓旭被母后养的很有胆色和见识,连跟着他小姑姑出去剿匪都不怕,像他。
姜婉文‘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端着茶盏开始喝了。
姜婉文端着茶盏,很是喝了一会,傅轩睿硬是没有什么反应。这让姜婉文一度怀疑,难道原主以前没有教过傅轩睿端茶送客的规矩?
傅卓旭见皇祖母己经满脸不耐烦了,父皇还在这里唠唠叨叨,傅卓旭只能跑过去抱着傅轩睿的腿,“父皇,带我去前院玩玩吧!我还没有去过呢!”
傅轩睿见儿子满脸渴望,就抱着儿子站了起来,“那母后先歇着,儿臣带着您的大孙子去前院看看。”
萧佳茹见傅轩睿要走了,也赶紧出声道:“儿臣也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告退。”
姜婉文见人些终于走了,她才让人把她前几日没有看完的书册找出来,在窗边边喝茶边看书。
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姜婉文到了王府的第二日,就开始召见那些递了帖子的命妇了。
傅卓旭在后院的时候,姜婉文也会时常把傅卓旭带着见人。
傅卓旭可以不住在王府里,但不能这些重要的人物不认识。
这些消息当然会传到萧佳茹的耳朵里,萧佳茹被气的又动了几次胎气。
在这种环境下,萧佳茹是想过要对傅卓旭动手的,但碍于姜婉文那个威胁,最终她因为不敢赌而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