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拒绝,但想到这是个了解行业动态的好机会,还是点头答应了。
晚宴在一家高级酒店的顶层举行。我选了一条简约的暗红色长裙,将头发挽起,露出锁骨上那条星星项链——分手后第一次重新戴上它。
会场人头攒动,香槟塔在中央熠熠生辉。我刚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就被几位制片人围住,讨论可能的合作项目。正交谈间,余光瞥见入口处一阵骚动——祁昊到了。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结一丝不苟,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我们的目光隔空相遇,他微微颔首,我也点头回应。这种克制的互动己经成了我们的习惯。
两小时后,我借口透气来到露台。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远处的城市灯火如繁星般闪烁。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但心跳己经加速。
"躲在这里想剧本?"祁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转身,发现他手里拿着两杯香槟。"偶尔也需要休息。"我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恭喜提名。"
"彼此彼此。"他靠在栏杆上,与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时光的礼物》看得怎么样了?"
"很有潜力。"我抿了一口酒,"男主角的独白写得特别真实,像是......"
"像是亲身经历?"他接上我的话,嘴角微扬,"也许就是呢。"
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露台的门突然打开,一位穿着银色礼服的女演员走出来。"祁老师!"她惊喜地叫道,"我正找你呢!"
我认出她是最近爆红的新人林嘉怡,在几部热门剧集中有出色表现。她亲昵地挽住祁昊的手臂,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张导说你有空看看他的新本子,什么时候方便呀?"
祁昊礼貌但坚定地抽出手臂。"嘉怡,这位是虞昕薇导演。"
林嘉怡这才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哦,久仰大名。"她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又转向祁昊,"那我们刚才说的......"
"抱歉,工作安排需要先和经纪人确认。"祁昊的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而且我现在手上有优先考虑的项目。"
"是和虞导的合作吗?"林嘉怡撇撇嘴,"业内都说你们......"
"嘉怡,"祁昊打断她,声音依然平静,"能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吗?"
女演员脸色变了变,最终悻悻离开。祁昊转向我,刚要开口,我的手机响了。是林姐,说有个重要制片人想见我。
"我得回去了。"我放下酒杯,"谢谢你的酒。"
"昕薇,"祁昊突然叫住我,"关于《时光的礼物》,如果你有兴趣执导......"
"我会让经纪人联系你的团队。"我职业化地回应,然后匆匆离开,不敢看他眼中的失望。
回到宴会厅,我的心跳仍未平复。刚才那一幕让我想起三年前,祁昊刚成名时,总被各种人围着转。当时的我常常被晾在一边,那种隐形人的感觉最终成为我们矛盾的导火索之一。但今晚,他明确地选择了我的存在,即使可能得罪当红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