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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没有动静。转身时，我发现祁昊仍站在门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抿了一口酒，酒精灼烧着喉咙。
"你以前不喝烈酒。"他轻声说。
"人都会变。"我冷笑，"就像你，以前至少还肯当面说分手，现在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只会发视频声明。"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甩出去，我看到他微微退缩，但很快又站首身体。
"对不起。"他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我放下酒杯，双手抱胸，"你是说，你当年不是为《边境线》甩了我，而是出于某种高尚的'为我好'？"我的声音因嘲讽而尖锐。
"不是甩！"祁昊突然提高了音量，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失控，"天啊，昕薇，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放弃了纽约电影学院的offer！"他打断我，声音里充满痛苦，"我看到你为了维持远距离恋爱，宁愿留在国内接那些烂剧本！我不能让你那么做！"
我瞪大眼睛。这件事我从未告诉任何人，甚至没在日记里写过。"你......怎么知道的？"
"苏媛。"他苦笑，"她以为我知道，随口提到的。她说你为了我拒绝了'一生难得的机会'。"
"所以你就单方面决定什么对我最好？"我的声音开始发抖，"用最残忍的方式推开我，连个解释都没有？"
"我试过解释！"祁昊激动地说，"我给你打过无数电话，发过无数邮件，甚至飞去纽约找你。但你换了所有联系方式，苏媛和你的同事都守口如瓶......"
"因为我不想被找到！"我几乎是喊了出来，"你知道那个分手电话后我是什么状态吗？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过了两个月！然后有一天我醒来，决定彻底重生——新号码，新邮箱，新的生活。我以为你至少会......会争取一下......"
最后一句话哽咽着出口，我转身背对他，不想让他看到我流泪的样子。但祁昊己经大步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肩膀。
"我争取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昕薇，我争取的方式差点毁了我的职业生涯。王健不得不没收我的护照，因为我一次又一次想飞去纽约。最后他威胁说如果我继续这样，就向媒体爆料我精神崩溃，彻底毁了我。"
我转身面对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一开始，我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他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手指微微发抖，"后来，你在纽约开始新生活，拍了第一部短片，获得了认可......我怎么忍心再打扰你？"
"所以你宁可让我以为你是个为了事业抛弃感情的混蛋？"
祁昊沉默了片刻。"比起毁掉你的机会，我宁愿你恨我。"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底某个上了锁的盒子。所有的愤怒、不解和委屈突然找到了出口——他宁可被误解，也不愿成为我的负担。这个认知让我胸口发紧，既想狠狠打他一拳，又想紧紧抱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