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嫡女:伪善长姐,弟控请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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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线追踪,云袖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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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病娇嫡女:伪善长姐,弟控请退散
作者:
我本卿卿
本章字数:
5392
更新时间:
2025-07-08

佛堂里的檀香烧到第三柱时,竹影掀帘的动静比往日轻了三分。

顾婉昭正借着月光比对两方绣帕,案头铜烛台的火光在她眼尾投下细碎阴影,听见响动也不抬头,只将帕子往袖中一藏:"如何?"

"帕子取回来了。"竹影将食盒轻轻搁在案上,青瓷盖掀开时带出一丝冷意——正是顾明姝方才攥得发皱的那方月白帕子。

他蹲下身压低声音:"大姑娘房里守夜的婆子喝了安神汤,奴婢们都在偏房打盹。

属下特意翻了妆匣,金线确实与血字用的同批,连染缸里沉的茜草渣都没清干净。"

顾婉昭的指尖沿着帕角并蒂莲的滚边,滚边的绣线比昨日紧了半分,针脚间还沾着极细的金粉。

她忽然将帕子对着烛火一照,原本素净的帕面竟显出几缕若隐若现的暗纹,像是某种花押的轮廓。

"去查这帕子的绣线。"她将帕子递给竹影,"尤其是背面那根藏在缠丝里的——"话音顿住,她拈起一根几乎透明的丝线,在烛火下泛出极淡的红,"不是普通茜草染的。"

竹影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

"血蚕丝。"顾婉昭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经书上的灰,"宫中尚衣局特供,每尺要拿三碗人血养蚕。

当年母后的凤袍里掺过两缕,我在库房见过账本。"她将丝线绕在指尖,"镇北侯府的绣房,何时能弄到这种东西?"

竹影喉头动了动,刚要开口,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顾婉昭抬眼望了望月亮的位置,轻声道:"去跟。"

子时三刻的侯府像被浸在墨里。

竹影贴着游廊的青瓦,看着云袖从顾明姝的绣楼后窗翻出来,怀里揣着个油布包。

她走得极轻,绣鞋尖几乎不沾地,却在过月洞门时被苔痕滑了一下,油布包"啪"地落在地上。

竹影屏住呼吸,见云袖慌忙捡起包裹,指尖在包口摸了摸,像是确认里面东西还在。

她绕过前院的石榴树,往最偏僻的西跨院去了——那里早没了人住,只有几间漏雨的破厢房。

顾婉昭的身影出现在竹影身后时,他吓了一跳。

她裹着月白斗篷,发间只插了根素银簪子,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冷硬:"跟紧些。"

西跨院的破窗棂被风刮得"吱呀"响。

云袖摸黑推开第三间房门,里面立刻亮起一点火光。

竹影借着月光看清,那是个穿青布短打的男子,腰间坠着块和田玉牌——正是宫中司礼监总管身边的陈福,上个月跟着皇贵妃来侯府送过节礼。

"东西带来了?"陈福的声音哑得像砂纸。

云袖将油布包递过去:"残片都在,大姑娘说......"

"大姑娘的话我听够了。"陈福打断她,揭开油布露出半幅绣样,"还差半幅,明日酉时之前,我要见到完整的。"他从怀里摸出个银锭拍在桌上,"办好了,你后半辈子吃穿不愁;办不好——"他指节敲了敲案上的茶盏,"上个月落水的春桃,你记得吧?"

云袖的膝盖猛地一弯,几乎要跪下去:"公公放心,奴婢就是拼了命......"

顾婉昭扯了扯竹影的衣袖,两人退到院外。

她望着陈福离去的背影,斗篷下的手指攥得发白——春桃是她院里的二等丫鬟,上个月说去井边打水,结果被发现在荷花池里浮着,当时老夫人只说"姑娘家没看住脚",如今看来......

"去查查春桃的尸身。"她对竹影道,"指甲缝里有没有泥,喉咙里有没有水。"

竹影应下,又犹豫道:"姑娘要现在拿人?"

"不急。"顾婉昭望着云袖缩成一团的背影,嘴角勾起极淡的笑,"明日绣房点卯,我要当着全府的面,让这根线自己说话。"

第二日卯时三刻,绣房的桑木门被拍得山响。

顾婉昭扶着青梧的手进来时,王管事正带着绣娘们跪了一地,额头上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王伯,"她接过青梧递来的参茶,轻轻吹了吹,"昨日让你拿的绣料账册,可带来了?"

王管事抖着双手捧上一本厚册子:"都在这儿,姑娘过目。"

顾婉昭随手翻了两页,指尖突然停在某一页:"这卷茜草线,入库时间是上个月初三?"

"是......"

"那这卷呢?"她又抽出另一卷,线轴上还沾着半枚泥印,"入库记录里怎么没有?"

王管事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许是......许是库房疏漏......"

"王伯年纪大了,记性差些也是有的。"云袖从人群里站出来,她今日穿了件鸦青比甲,鬓边插着支珍珠簪子,"奴婢愿替王伯清点,定能......"

"云袖姐姐真是贴心。"顾婉昭突然笑了,从袖中取出枚细针,"不过我这儿有件东西,想请姐姐看看。"她将针递过去,"这针眼里的红,是血渍,还是绣线本色?"

云袖的指尖刚碰到针尾就缩了回去。

那枚针细得像根头发丝,针眼处却凝着点暗红,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她强作镇定:"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顾婉昭接过针,命青梧端来一碗清水,"那就洗干净了看。"

清水泼在针上的瞬间,暗红渐渐晕开,露出一点极小的墨痕——是朵五瓣梅花,顾明姝常用的私印,每方帕子角上都要盖一枚的。

绣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云袖的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绣筐上,筐里的绣绷"哗啦"掉在地上,滚出半卷绣样残片——和昨夜陈福拿走的那半幅,正好能拼成完整的鸳鸯戏水图。

"姐姐送我的珠花,缠丝用的也是这针脚。"顾婉昭将针往桌上一插,"王伯说你昨夜去绣房添针,云袖姐姐,你添的到底是吉祥纹,还是......"她扫过地上的残片,"灭门案的证据?"

云袖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姑娘饶命!

是大姑娘逼奴婢的!

她说要是不照做,就把奴婢发去庄子喂猪!

上个月春桃就是不肯......"她突然捂住嘴,眼底闪过惊恐。

顾婉昭蹲下身,替她理了理乱发:"春桃不肯什么?"

云袖浑身发抖,看了看门口守着的竹影,又看了看满地的绣娘,终于哭出声来:"大姑娘让奴婢往二夫人的补药里掺朱砂,春桃说要告诉老夫人,结果......结果她第二日就......"

顾婉昭的指尖在云袖腕脉上一按,感受到那剧烈的跳动。

她轻声道:"你若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你不死。"

云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点头:"奴婢都说!

大姑娘房里有个暗格,藏着当年顾家灭门那晚的......"

"够了。"顾婉昭突然站起身,青梧忙上前扶住她发颤的身子。

她望着窗外飘起的银杏叶,轻声道:"把云袖带去偏房,仔细看着。"

竹影领命去了。

顾婉昭捡起地上的绣样残片,残片背面隐约有行小字,被绣线盖住了一半。

她对着阳光辨认,只见上面写着"子时三刻,西角门"——正是顾家灭门那晚,她生母最后一次见她时说的话。

"原来,当年那一夜,你也在场。"她对着残片呢喃,指腹轻轻抚过"西角门"三个字,"顾明姝,你藏得可真深。"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银杏叶,落在她脚边。

竹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云袖说要交出暗格里的东西。"

顾婉昭将残片收进袖中,眼底的光比烛火更亮:"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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