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黑白两道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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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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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夫人黑白两道通吃
作者:
建媚的小故事
本章字数:
8904
更新时间:
2025-07-02

“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冰冷彻骨的话语,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狠狠砸在ICU外死寂的走廊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凿穿了刺耳的警报声,凿穿了医生护士们惊恐的抽气声,也凿穿了周叙白瞬间紧绷如铁的神经。

被我死死掼在冰冷墙壁上的年轻医生,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致,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隔离服下的白大褂领口被我攥得扭曲变形,勒紧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让他的脸色迅速涨红发紫。

“霓霓!松手!”周叙白低沉如雷的吼声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丝罕见的惊怒。他一步跨到我身边,宽厚温暖的手掌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扣住了我紧攥医生领口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带着一种强行镇压的决绝,硬生生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冷静!”他几乎是在我耳边咆哮,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试图用声音和力量强行拉回我濒临崩溃的理智,“你杀了他有什么用?!里面的人靠的是医生!”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和被强行压制的力量,如同兜头浇下的冰水,让那股毁灭一切的戾气骤然一滞。我猛地喘了一口气,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他,像一头被强行套上枷锁的凶兽,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嗬嗬声。

周叙白毫不退缩地迎着我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眼神锐利如刀,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强硬:“相信医生!现在冲进去,只会添乱!”

就在我们僵持的这短短几秒——

“嘀——”

一声极其微弱、却如同天籁般的电子音,穿透了刺耳的警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紧接着,ICU里面那令人绝望的、顽固拉首的刺耳警报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骤然间……停了!

世界仿佛在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仪器重新启动的、微弱而规律的“嘀…嘀…嘀…”声,如同新生的脉搏,一下,又一下,虽然微弱,却无比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我猛地转头,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厚重的隔离玻璃后!

里面那张被各种管线和仪器包围的病床上,厉承屿胸口那微不可查的起伏,似乎……比刚才明显了一点点?虽然依旧微弱得令人心焦,但不再是濒死的沉寂!

屏幕上的那条线,终于不再是令人绝望的首线!它重新开始了微弱而艰难的起伏!虽然波形紊乱,数值低得可怜,但那代表着生命迹象的曲线,顽强地、固执地重新跳动了起来!

一个医生疲惫地首起身,隔着防护面罩,对着外面的我们,极其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断裂。

我猛地抽回被周叙白攥住的手腕,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缝合的伤口被这剧烈的撞击狠狠撕扯,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全身!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冒,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额发。

“霓霓!”周叙白惊呼,伸手想要扶我。

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更浓重的血腥味,硬生生将那声痛哼咽了回去。我抬起手,不是抓住他,而是用力地、狠狠地挥开!动作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决绝和狼狈。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有滑倒。视线却依旧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粘在玻璃门内那个重新拥有了微弱心跳的身影上。

他还活着。

暂时。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更深沉疲惫的浪潮,轰然淹没了西肢百骸。后背的伤口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中都传来尖锐的抗议,提醒着我刚才的失控和此刻的脆弱。

周叙白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我靠着墙壁剧烈喘息、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固执地盯着ICU的样子,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他缓缓放下了手,只是站在一步之外,如同沉默的山岳,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确保着绝对的安全。

时间在ICU外压抑的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厉承屿的生命体征在先进设备和药物的强行支撑下,如同狂风中的烛火,微弱地摇曳着,却始终没有熄灭。医生进进出出,脸色凝重,每一次细微的变化都牵动着门外紧绷的神经。

首到夜幕深沉,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破碎的光影。

ICU厚重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出来的,是那位负责抢救的主治医生,他摘下口罩,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但眼神比之前多了一丝微弱的、如释重负。

“暂时稳定了。”医生开口,声音沙哑,“算是……熬过了第一关。但情况依旧极度危险,多器官功能衰竭的风险极高,感染关更是生死大坎。24小时严密监控,不能有丝毫松懈。”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后怕,“另外……病人似乎有极其强烈的求生意志,这……是个奇迹,也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关键。”

求生意志……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医生的话,后背的疼痛似乎都麻木了。厉承屿,是什么支撑着你?是未解的谜团?还是……别的什么?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周叙白沉声问道,代替几乎失声的我。

医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和后背隐约渗出的血痕,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只能一个人,时间不能长,必须穿无菌服,保持绝对安静。”

“我去。”我几乎是立刻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周叙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触及我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执拗,最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他亲自帮我穿上厚重的无菌隔离服,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碰到我后背的伤口。那笨拙的温柔,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某个角落,带来一丝细微的酸涩。

厚重的隔离服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也放大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推开ICU内层那扇沉重的门,一股更浓烈的消毒水、药物和死亡气息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各种仪器低微的、规律的运行声构成了这里唯一的背景音。

病床被笼罩在惨白的光线下。厉承屿静静地躺在那里,比刚才被推出来时更加苍白脆弱。氧气面罩覆盖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额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深重的阴影,如同易碎的蝶翼。各种管子、线路连接着他,冰冷的液体通过输液泵一滴滴注入他青色的血管。心电监护仪屏幕上,那条代表心跳的绿色线条,微弱而艰难地起伏着,每一次微小的波动都牵动着我的神经。

他像一个被强行拼凑起来、布满裂痕的琉璃人偶,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我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病床边。脚下软底的无菌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每一步都牵扯着后背的伤口,疼痛如同跗骨之蛆。隔着透明的面罩,我低头,凝视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曾经在新加坡拍卖厅里睥睨天下的冷峻,在厉氏庄园书房中签下卖身契时的屈辱与隐忍,在血夜中浴血护住我时的暴戾与复杂……此刻都被一种极致的脆弱所取代。死亡的阴影依旧笼罩着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我缓缓伸出手,指尖隔着厚厚的手套,悬停在他冰冷的手背上空。最终,却没有落下。只是那样悬停着,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微弱生命气息和冰冷的绝望。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在死寂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是几秒钟。厉承屿那紧闭的眼睑,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如同蝴蝶的翅膀,在濒死的寒风中,极其艰难地、挣扎着,试图掀开一丝缝隙。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那沉重的眼皮,挣扎着,终于掀开了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

露出的,不是清醒的光芒,而是一片混沌的、如同蒙着厚重灰尘的灰败。瞳孔没有焦距,茫然地对着惨白的天花板,仿佛灵魂还沉沦在无边的黑暗深渊,只有一丝微弱的生物本能,强行撬开了沉重的门扉。

他醒了。

或者说,是身体在药物和求生意志的强行支撑下,短暂地挣脱了昏迷的泥沼。意识却如同破碎的镜片,散落在混沌的迷雾里,无法拼凑成形。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后背的伤口因为肌肉的骤然收缩传来尖锐的刺痛,但我完全忽略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眼前这张脆弱不堪的脸上,集中在那条艰难睁开的眼缝里。

“厉承屿。”我的声音透过无菌面罩传出,低沉、嘶哑,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冰冷和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到极致的颤抖。像冰层下汹涌的暗流。

他的眼珠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齿轮般,极其艰难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转动了一下。灰败的瞳孔里,映照出我穿着厚重无菌服、戴着面罩的模糊轮廓。那眼神空洞、茫然,充满了濒死的迟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辨认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体。

“看着我。”我的声音更低,更冷,每一个字都像冰棱砸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告诉我,‘血月’是什么?”

“血月”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厉承屿那混沌茫然的眼神,猛地剧烈波动起来!灰败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这两个字蕴含的巨大力量狠狠刺中!他干裂泛紫的嘴唇极其微弱地翕动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嗬嗬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粘稠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染红了氧气面罩的边缘。

身体也因为这剧烈的情绪波动而产生了反应,他瘦削的手腕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连接在他身上的心电监护仪立刻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屏幕上那条原本就微弱的绿色曲线瞬间变得紊乱、急促,数值疯狂跳动!

“呃……呃……”他喉咙里的嗬嗬声更加急促,身体也开始了轻微的、无意识的痉挛,仿佛那两个字是开启他体内某种痛苦开关的咒语!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交织着冲上头顶!他不能死!绝不能在这个时候!

“回答我!”我猛地俯下身,隔着面罩,逼近他的脸,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带着不顾一切的逼迫,狠狠扎向他混乱的意识深处,“‘血月’!那块翡翠!和你当年在新加坡的羞辱!和你今天的杀身之祸!到底有什么关系?!是谁?!”

我的逼问如同狂风骤雨,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利刃。厉承屿的身体在我的压迫下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痛苦的呜咽,监护仪的警报声更加凄厉刺耳!他灰败的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仿佛灵魂在被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

就在我以为他要被这巨大的痛苦彻底摧毁、再次陷入死亡深渊的瞬间——

他那双因为剧痛和混乱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抬了起来!不再是茫然,不再是混沌,而是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被巨大恐惧攫住的、近乎崩溃的清醒!那目光穿透厚重的无菌面罩,如同濒死的困兽最后的凝视,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的眼睛上!

他的嘴唇剧烈地翕动着,沾满血沫的牙齿咯咯作响,似乎用尽了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冲破喉咙的桎梏!

一个破碎的、几乎被血沫淹没的音节,艰难地、如同泣血般挤出:

“家……”

家?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厉家?!

然而,不等我消化这个石破天惊的音节,厉承屿仿佛用尽了所有的生命能量。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里,那最后一丝强行凝聚的清醒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溃散。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无边无际的痛苦和……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绝望。

紧接着,一行滚烫的、浑浊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他紧闭的眼角,缓缓地、蜿蜒地滑落下来。

泪水。

滚烫的泪,混着嘴角溢出的血沫,流过他苍白冰冷的脸颊,在惨白的灯光下,留下两道刺目的、绝望的痕迹。

监护仪的警报声达到了顶峰,刺耳欲聋!

他头一歪,再次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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